第二日,輕言便將承業送走了。
承業一走,雲裳與輕言就開始籌備假扮巫族人給武安州那邊傳信之事。
雲裳瞧著輕言換上那巫族人的裳,微微抿了抿“我覺著你還是帶兩個暗衛吧,帶兩個暗衛放心些。”
“誰傳信須得要個人的”輕言眼中帶著笑,知曉雲裳是擔心他,神亦是十分溫和“放心好了,那些巫族人隻怕也不會想到,我會隻涉險,不會懷疑的。且我好歹也在巫族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在巫族的時候,我閑來無事就會觀察巫族人,對如何假扮巫族人這件事,還是有些把握的。”
雲裳點了點頭,自然是信的,輕言向來如此,要做什麼事,便定會做到極致。
隻是明白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一回事。
“為什麼巫族派到這銀州城的巫族人皆是男子若是有子,我便也可以易容隨你一同了。”
雲裳輕嘆了口氣“雖然我也可以扮作男子,可是子扮作男子,總也還是會有幾分不像。”
輕言眼中笑意更濃“我家娘子果真黏人,不過分開兩三日就這般捨不得了。”
“”雲裳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誰黏人”
輕言輕笑了一聲“我,我”
雲裳被他這麼一取笑,也不再糾結此事,隻徑直道“此去也十分兇險,你萬事小心,我給你的驅趕蠱蟲的藥定然要隨攜帶,時不時地空往上灑上一些,還有巫族的骨哨,定要隨攜帶纔是。你走之後,我確定你與山上的巫族首領接上頭之後,我就啟程往武安州,咱們武安州見。”
輕言理了理上的衫,點了點頭“武安州見。”
說完,便從一旁拿過一個裝著靈芝的盒子“那我就先去了。”
雲裳擺了擺手,一臉渾不在意。
隻是等著輕言出了門,雲裳就站起了來,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推開了一個隙,過隙往下著。
等了一會兒,雲裳才瞧見輕言從客棧中走了出來,上了街。
似是察覺到了雲裳的目,輕言走了兩步,隨後又轉過了來,朝著雲裳所在的那房間看了一眼。
雲裳連忙往旁邊躲了躲,暗自咬了咬牙,想著,他應該沒有發現的吧他若是發現了,下次見著,不知道要如何取笑了。
雲裳想著,等了一會兒,才又走到窗邊朝著外麵去,街上人來人往,卻早已經不見了輕言的蹤影。
雲裳暗自懊惱著,這人,定然知道在看了,所以才故意回過頭來,而後趁著躲藏的時候迅速離開。
雲裳意識到自己腦海中這樣的念頭,手指又忍不住微微了,為何會這樣好似正如輕言所言那般,突然變得有些黏人了起來。
雲裳渾一震,回到桌子旁坐了,眉頭輕輕蹙了蹙,大抵是因為之前輕言被巫族人所困之事,讓有些心有餘悸吧,所以最近好似格外害怕輕言出什麼事。
過了約半個時辰,纔有暗衛來稟“娘娘,主子已經上山與山上的巫族人接上了頭,山上的巫族人並未懷疑,已經帶著主子離開了。”
雲裳點了點頭“你們一路想法子遠遠跟著,隨時注意著輕言有沒有發出什麼訊號,若有,及時傳信於我。”
“是。”
雲裳站起來“馬車可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好了,娘娘現在就啟程”
雲裳頷首應著“現在就啟程。”
雲裳下了樓,馬車已經在客棧門口候著,雲裳上了馬車,馬車便開始了起來。
依照他們的計劃,輕言拿著巫族的書信上山去尋那些巫族接頭人,通過他們,將書信送往武安州。
而,走明道,直接前往武安州外,去找寧淺和王盡歡。
雲裳靠在馬車中的大迎枕上,手指輕點著凳子,既然是要去武安州那邊,若是能夠幫輕言引開一些巫族的注意力,那麼,輕言的境況恐怕便能夠好一些。
雲裳開啟馬車旁邊的暗格,從中取出了一張紙來,磨墨,寫信。
寫好書信之後,雲裳便將書信給了暗衛,讓暗衛將書信送往錦城。
雲裳並未刻意匿行蹤,故而,馬車剛剛離開銀州城不久,就遇上了刺殺。
好在雲裳本就是走的明道,邊也帶了不的暗衛,倒是有驚無險。
從銀州城到武安州城外,馬車須得要一兩日的時間,雲裳在馬車中坐了不到半日就坐不住了,索棄了馬車,直接騎馬趕路。
大抵是因為不曾料到雲裳會在半道上棄馬車轉而騎馬,後麵的路上,倒是並未遇著什麼強勁的對手,一路平安順遂地到了武安城外。
寧淺早已經得了訊息,親自帶著人來迎。
雲裳瞧見寧淺就笑了起來“你肚子都已經這樣顯了,還敢到跑”
寧淺也跟著笑“王盡歡倒是整日裡提心吊膽的,可是我覺著,越是到了後麵,才越是要多走走纔好,老是悶在屋子裡不走,生的時候便會更多的罪。”
“也不一定。”雲裳翻下馬“你這已經是第二個了,且兩個孩子相差並不太遠,應該會比第一個容易一些。”
“但願吧。”寧淺笑著,轉問雲裳“營中不便,我並未住在營中,你是想先去營中瞧瞧還是先回我那裡休息休息”
“先去營中吧形勢比較急,容不得我休息。”雲裳抿了抿“此番去巫族,巫族的許多東西,是我此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巫族的巫蠱之,也實在是有些太過邪門。且據我所知,巫族的大巫師一直就呆在夏侯靖邊,就在這武安城。”
“他來了這麼長的時間,定然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我總覺著,此前那些事,都是巫族人在佈局。我不知道他們如今這個局布的如何了,我得親自去看看,不然,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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