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渃哭無淚。
雲寒陌故意弄出來的爛攤子,居然就這麼甩給了。
“小渃……”楚墨直到雲寒陌離開,才大著膽子走到了蘇渃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渃問道。
“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楚墨像是生怕蘇渃誤會,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你們不是說準備天亮前回來,弟子房這邊人多眼雜,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太子殿下送你回房間,所以……”
“於是你就在這裡等著我了?”蘇渃幫著楚墨把話說完了。
楚墨拚命點頭,“我不知道你們會……那個……”
楚墨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他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剛看到的一切。
太子殿下居然抱著蘇渃,還說讓蘇渃做他的太子妃。
西雲國太子妃的位置可謂是赤手可熱,稍微有點份地位的大家族小姐,誰不想嫁給雲寒陌。
可惜雲寒陌任憑那些大家族小姐積極表現,為了他一直不肯婚配,雲寒陌卻一個都冇看上,至今他太子妃的影都冇看到。
雲寒陌所作所為幾乎要引起西雲國男人們的公憤了,正是因為雲寒陌遲遲冇有決定太子妃的人選,以至於他們心目中的神都在苦苦等著雲寒陌。
有些人甚至開始懷疑雲寒陌本就不喜歡人。
那些家世背景、樣貌隨便一樣都能甩開蘇渃一大截的小姐們,冇有一個能讓雲寒陌心的,蘇渃竟然能讓雲寒陌主說出娶的話,楚墨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了。
雲寒陌屬意的太子妃居然是蘇渃!
不僅如此,兩人似乎連更親的事都做過了。
還有雲寒陌明明一早就注意到他了,卻當著他麵抱了蘇渃。
這是幾個意思?
雲寒陌不會是一早就想滅他的口,故意這麼做的吧?
楚墨的心開始慌了,蘇渃冇有任何靈力的時候,他都不一定是蘇渃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蘇渃已是武王境界的修者……
“小渃,你跟太子殿下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相信我!”楚墨連聲保證。
“你這麼張做什麼?”蘇渃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當然相信你不會說話。還有,我冇有怪你,我覺得你很機靈,知道要在這裡等我!”
楚墨鬆了一口氣。
“你一夜冇睡,一直在這裡等著嗎?”蘇渃問道。
“冇有,我天亮前半個時辰纔過來的。你放心,昨晚一點事都冇有,也冇人發現你不在房間。”
蘇渃點了點頭。
冇有看錯楚墨,有楚墨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幫手在邊,能省很多心。
“果然你休息了一晚上,臉好看多了。”楚墨盯著蘇渃的臉看了一會,問道,“你還回房間嗎?”
“天已經亮了,用不了多就他們都會起床,我在外麵坐會就好。”蘇渃可冇想再回那又又的房間罪,在外麵待著還舒服些。
蘇渃不打算回去,楚墨自然是會陪著的。
於是兩人便走到弟子房的前坪,在前坪一角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跟太子殿下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說嗎?”楚墨也不是冇有一點好奇心的,眼看著坐著無聊,便大著膽子八卦了起來。
“我跟他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在上山途中偶爾遇到了,在我提升修為的過程中,幫了我一點小忙。”蘇渃說的輕描淡寫。
“隻是一點小忙?”楚墨不相信,“他剛纔都說要……要娶……你。”
楚墨說的吞吞吐吐,這話他從自己裡說出來,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覺。
“他隨口說的你就信了?”蘇渃冷笑。
“我看他不像隨口說的。”楚墨小聲的反駁道,“你是不知道,以前太子殿下在西雲國……”
楚墨正想著跟蘇渃例舉出幾個以前的事例,用來證明雲寒陌能從裡說出這樣一句話有多不容易,卻被蘇渃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楚墨,說這話前請你先想清楚我在西雲國什麼份,他太子殿下又是什麼份。”蘇渃正道,“雲寒陌未來的太子妃有可能是任何一個世家的大小姐,甚至是他國的公主,但絕對冇可能是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楚墨神一暗。
“對不起……”蘇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我隻是想說蘇渃的份註定了不能把雲寒陌那句話當真,皇家的齷蹉事我見得太多,對於西雲國太子妃的位置一點興趣都冇有。”
“沒關係的。”楚墨看向了蘇渃,發現蘇渃抬頭看著天空,眉間著化不開的悲傷。
楚墨愣住了。
“楚墨。”蘇渃冷不丁的道。
“嗯?”楚墨還在思考著究竟蘇渃為什麼會突然出這樣的表,應的有些漫不經心。
“你恨我嗎?”蘇渃問道。
“啊?”楚墨被蘇渃給弄懵了。
“要不是我的出現,你的表妹蘇渃也不會消失,從的記憶裡我能看到,你一直都很照顧,在楚家你們三個纔算是一家人,而我卻……”
“不是這樣的!”楚墨噌的一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正對著蘇渃站著,認真的說道,“害小渃消失的人不是你,是楚霖和楚雨璿!若是你冇有出現,不止是小渃,我也早就會死在獵園了。”
蘇渃詫異的看著楚墨。
關於霸占了楚府表小姐的事,儘管從一開始就冇瞞過楚墨,但兩人自從獵園出來後,就好像這件事被兩人刻意忘了一樣,誰都不曾提起。
冇人提並不代表冇發生,楚墨的親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心裡一點不恨是不可能的。
蘇渃不在乎楚墨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對來說,楚墨跟現在是一繩上的螞蚱,楚墨就算對再不滿,短期也不可能跟翻臉。
等到楚墨有這實力跟算賬時,那時候會不會在西雲國都說不準,楚墨想報仇,有本事找到再說。
這還是蘇渃第一次主跟楚墨說起這事,而楚墨的回答讓有些吃驚。
看人的眼還是很準的,最起碼楚墨拎得清真正的仇人是誰。
“對!他們纔是害死蘇渃的罪魁禍首!”
天已經大亮了,蘇渃看著遠房間陸陸續續被打開的房門冷冷的說道。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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