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接兒園外接小妹，小妹從一群孩子中間蹦蹦跳跳地到他懷裡，著要吃“冰淇林”的口號，他只好不停的說著“冬天到了不能吃冰淇林”的話，小妹則著說原來媽媽都買給吃。路程無可奈何地抱著往小超市裡走，覺到自己口袋裡不停的振。

“一個伊利冰磚。”小妹自己跳下來，對著老板。

路程對疑的老板點點頭，一邊用手拿出手機，上面赫然寫著“老板”兩個人。

這不是個好兆頭，路程卻不敢猶豫地接了起來：“老板。”

“人被你掉了。”老板平靜地說，“你還開槍了。”

小妹接過了冰淇林，路程掏出一個五塊遞給了老板，一邊略帶抱歉地說：“當時事發生的太快，我沒有多想，所以開了槍。抱歉。”

老板輕笑，說：“沒什麼需要道歉的，這事你做的對。”

路程一愣，不知道自己如此沖的舉是否全了老板的某些計劃，但是他不想問，多知道老板的事，總是對自己不利的。

“現場你清理的很好。”老板接著說，“被槍打中，傷的誰？”

路程又是愣住，手下兄弟傷的事他一直要求閉，老板居然知道了。一陣心，他頭上的這個人實在無所不知，讓他無法不怕。

“是，是老三手下的一個兄弟，已經送到醫生那裡去了，醫生會照顧他的。”路程誠實說。他接過老板的零錢，在老板奇怪的眼神中著小妹走出了商店，招手讓老三的車過來了。

“那就好，不要讓那個兄弟被人發現了，他取出的子彈給我留著，有用。”老板吩咐道。

路程將小妹護進了車子裡，自己站在車外接著電話，警惕地四看看來接孩子們的家長們。

“明白，明天就給您送過去。”路程應道，掏出自己煙，點燃了。

“你不用自己來了。”老板說，“找個信任的給我送來。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辦。”

路程吸了一口煙，靠在車上：“是。”

“你被人跟蹤了？”

路程往人群裡看了看，輕笑：“是。”

“很好，這樣我們就方便多了。”老板說，“這是最後一筆。”

路程全一震，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車子裡的小妹，聲音甚至有些不穩，他拿下自己的煙，將頭埋下，問：“真的？”

“當然，不過這次有些危險。”

“沒問題，”路程很快平靜下來，平靜地說，“是什麼？”

“你先上車吧，我會很快把計劃的大概發給你的。”老板說，立刻掛了電話。

路程還有些不可抑止微微激，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的電話沉默良久，最後將煙頭輕輕扔在了點上，用腳碾完火星，瀟灑地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小妹探過子來，用那雙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疑地問：“哥哥你怎麼那麼多汗？”

說著將手過來，想要他的額頭。路程微微轉過頭看著小妹的手，將頭輕輕靠下，讓拿著冰淇林還有些冷的小手放在他冷汗直流的額頭上，看見一個小小溫熱的生命在他的面前，注視著他。

“你生病了麼？”小妹問。

路程看著，突然笑了，直起，用手了短短的頭發，說：“沒有，哥哥是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小妹不死心地追問。

路程不知道怎麼告訴自己心裡的覺，也無法明白。只是看著的眼睛，看著長長的彎睫，如同他多年前重生時再看見的眼睛一般，注視著他，那種專注的認真，只在一瞬間，讓他還覺到活著的覺。

覺到眼眶有些熱度，他轉開了視線，用手著的頭發，笑道：“你的冰淇林化了啊。”

小妹的注意力立刻就轉開了，抱著自己的冰淇林就用力了起來，口裡倔強地說：“啊，不行，我要吃它。”

陳繼盯著一份卷宗幾分鐘，突然大道：“我有一個問題！”

孟沖和蔣潔都在認真的幹著自己的任務，突然被他嚇了一跳，面面相覷。麼，孟沖看著他接著淡定地樣子就無奈地扶額問：“什麼問題？”

陳繼又看了看，然後將手裡的卷宗拿到孟沖面前，指著一個“林子雲”的人問：“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沒有他的檔案，可是路程第一個不是跟著他混的麼。”

孟沖撇，回頭又拿起了自己正在看的檔案：“因為不需要，他的檔案就在我腦子裡。他十年前是個小老大，一次手下的人誤殺一個孩子，他為了淹沒自己的幹系，直接把那孩子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殺了，埋在了清河（秦海市的環城河）下遊的一個廢棄沙場裡，希沒人發現。可惜過了一個星期那個沙場就要作為新的河岸別墅開始建了，開工儀式那天就被工人的鏟車給挖出來了。那家夥收拾不幹淨，腐爛上到是證據，就被獄了，判了無期，還在監獄裡呢。”

陳繼皺皺眉，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孟沖無語地看著他：“十年前，當然是2002年了。”

“剛好十年？2002年11月9號？”

孟沖咬咬牙，說：“是啊。”

“那這個案子就是你辦的了！”陳繼驚喜地說，“我還記得11月9號那天，老爸說……”

“是啊，是啊，”孟沖煩躁地抓抓自己的棕頭發，“是我第一個案子，是我爸死的那個案子！怎麼了！”

陳繼被孟沖這樣氣沖沖的態度嚇了一跳，蔣潔也是一愣，倆人注視著。

“怎麼了？”孟沖緩和下自己的語氣。

陳繼愣愣地拿起了自己看的檔案說：“沒什麼，我只是看見不了解而已，而且路程也是11月9號被捕的，2006年的11月。”

孟沖無奈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

“那他2003年到2004年底都幹什麼去了？”陳繼又問。

孟沖撓撓頭：“什麼意思？”

陳繼指著一個地方說：“就是，他的犯罪記錄到2003年斷層了……再就是到了2004年的11月份，他在一次群鬥毆中被捕。”

孟沖一驚，湊過去看。上面的犯罪記錄，果然沒有2003年這一層。

“的確沒有。”蔣潔看著自己的電腦，說。

陳繼奇怪地看了一眼蔣潔，然後小聲湊到孟沖耳邊問：“是黑客麼？”

孟沖直接白了他一眼。

陳繼不討好地說：“然後2004年被捕後，他有斷斷斷續續的參加了鬥毆還有盜竊之類的。”

時間出現了斷層……這段時間路程在幹什麼？

“還有一個搞笑的地方是，2004年犯案的時間，也是11月9號。”

孟沖覺被一層閃電穿過，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還有我覺得你應該覺到了，路程的案子大部分上都是惡暴力案件……他的犯罪也是在升級的，從竊，打架，惡鬥毆，到了獄的那個惡搶劫，他的犯罪方式是在升級，雖然很慢。我猜你應該知道，普通的小，犯罪方式是不會升級的。”

孟沖喃喃：“你覺得他有反社會人格？”

陳繼歪歪頭。

孟沖則幹脆的搖頭：“不可能，他本來生活在一個暴力的環境中，要是真的有反社會人格，就這幾年就會上升到殺人了。而且，他要是有了刺激源，那時也不止是惡搶劫而已，而且，他也不可能有想法去販毒。”

陳繼無奈地只好點點頭。

“不過……”孟沖突然抬高的音量。

陳繼看看，卻陷了自己的思維中。

“喂！”他不滿地大一聲。

孟沖回過神，皺著眉頭，對著陳繼一字一句地說：“還有一種可能……一種能解釋的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