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救救我吧,鄭大……"
張大一包抱住鄭天依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含含糊糊道。
林羽實在是太嚇人了,給他折磨的都要瘋了,否則以他的"職業素養"也不至於這麼快把鄭天依吐出來。
"放你媽屁,老子不認識你!"
鄭天依臉都白了,神慌不堪,一腳把張大踹開。
"是你?"
薛沁臉上一沉,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狠狠的掃了鄭天依一眼。眼神冷的好似能殺人。
見鄭天依還在這演,心裡冷笑連連,人渣果然就是人渣。
"鄭大,既然這個人一直誣陷你,不如我們報警吧,讓警察查個水落石出。"林羽笑瞇瞇的說道。
鄭天依後背噌的出了一層冷汗,報警那還得了,被他老爹知道他辦了這麼件得罪宋家的蠢事,他爹非把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報警的話就算了吧,我看你和沁兒也冇什麼傷……"鄭天依支吾著說道。
"好,那我就把人給鄭大理吧,希鄭大好自為之。"林羽拍了拍鄭天依的肩,便著薛沁上車。
薛沁驚訝的張了張,還想說什麼,被林羽擺手阻止了。
"死人渣,以後彆再讓我見到你!"薛沁惡狠狠的衝鄭天依丟下一句話便上了車。
張大趕連滾帶爬的跑去挪車,迫不及待的想把林羽這個瘟神送走。
往回走的時候,薛沁納悶的問道:"你剛纔為什麼要放過他?"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人家是大爺,我隻不過是個平頭百姓,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把他急了,可能會拚命。何必呢?"
林羽笑了笑說道,他不是怕事,隻是怕給江一家和自己的母親惹來麻煩。
"你以前練過功夫?"薛沁好奇問道,剛纔林羽的手實在是太驚人了,以前隻在電影裡見過。
"嗯,小時候拜了個師傅,是位世高人。"林羽撒謊不打草稿,"不過我不想我的份暴出去,希你能替我保。"
林羽不隻是指今晚的事,還有那天火災的事。
"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保。"薛沁心頭竟然有些竊喜,宛如一個竊取到偶像的小,自然捨不得與彆人分。
"那你現在是回家,還是……"
"回家。"
薛沁"還是"後麵的話還冇說完,林羽便毫無遲疑的打斷了,心頭竟然莫名湧起一失落。
覺得自己很可笑,先前還無比討厭的男人,現在竟然討好的想跟他多相一會兒?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剛纔救了自己嗎?
送林羽到他家樓下後。薛沁忍不住衝他的背影喊了聲謝謝。
林羽頭也冇回,招招手,"客氣了。"
回家後江還冇睡,正在臥室的書桌上認真複習,林羽便也冇打擾,掉外套,轉要去洗澡。
"送你回來的人應該就是薛沁吧?"江突然開口了,聲音冷到極致。
那天看到林羽口袋中的名片,便把這個名字牢牢地記了下來。
林羽突然有些心虛,撓撓頭,說道:"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說過,你可以跟任何人往,隻不過彆讓我的父母知道就行,下次再送你,就彆進小區了。"江冷冷道,口竟然莫名有些發悶。
"哦,知道了。"林羽答應了一聲,冇多做解釋,轉便去洗澡了。
看著林羽的背影,江狠狠的把書合上,再也冇有心看下去,果然,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不讓他解釋,他就不解釋了?
嗬嗬,渣男!
第二天就是清海市人民醫院的醫師資格考試。
林羽親自去送的江,因為要整理考試的證件,所以江讓林羽開車,結果導致本來四十分鐘的路程一個半小時了還冇到。
"你可以再慢一點,到那正好考試就結束了。"江冷冷說道。
"彆擔心。一會兒就到了。"林羽顧不上跟說話,小心翼翼的看著後視鏡。
他開車很,所以不練,那輛法拉利放在沈玉軒那裡幾乎就冇過。
好在考試前林羽還是及時的趕到了醫院,江進去後他便悠閒的等在外麵。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沈玉軒打來的。
"家榮。在哪呢,你那天給我開出來的那塊帝王綠首飾全做出來了,你看現在方便不,我給你送幾個過去。"沈玉軒興沖沖的說道。
這塊帝王綠實在太好,不隻讓他們家賺翻了,還讓他在家族麵前長足了臉麵,他對林羽自然激不儘。
林羽報了下位置,沈玉軒便把首飾送了過來,得知林羽在這裡陪老婆考試,沈玉軒立馬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好男人啊。"
林羽笑了笑,看了看那幾個掛飾,點點頭,道:"確實不錯。"
這種掛飾要是他再加持一個平安咒,那絕對一生百災可解。
"這些都不算啥,看我給嫂子準備了什麼。"沈玉軒興的一笑,隨後拿出了一個緻的羊絨錦盒,當著林羽的麵打開。
隻見裡麵放著一條碧綠澄澈的帝王綠項鍊。銀白的白金項鍊上鑲嵌著幾顆指肚大小的帝王綠寶石,雍容華貴,寶氣十足。
"那我就替江多謝你了。"林羽也冇拒絕,這條項鍊做的很緻,毫無俗氣可言,江應該能喜歡。他打算在兩週年結婚日的時候送給。
沈玉軒還有急事,便冇多待,開車走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考試便結束了,人群陸續往外走。
隻見江邊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裡拿著一疊檔案,一臉討好的跟江說著什麼。
林羽皺了皺眉頭,看這男的打扮,好像不是考生,應該是本院的醫生。
"江小姐,你看以後極有可能都是一個科室的同事了,你就給我個麵子,跟我們去吃頓飯吧,我可是跟我們科室的人打過賭的。"
檔案男極力想說服江跟他們一塊去吃飯。
"不好意思,我老公在等我。"江冷冷的拒絕,有些厭惡。
"你打個電話讓他先回去唄。"檔案男有些惋惜,這麼好看的人,竟然有老公了。
"江,冇事吧。"林羽往前走了兩步,衝江喊了一聲,也算是給檔案男一個警告。
"冇事。"江快速朝林羽走過來。
"何……何神醫?!"
檔案男起初還以為江的老公會是那種有錢的頭男,結果萬萬冇想到竟然是林羽!
他立馬嚇得打了個機靈,恭敬的衝林羽彎了彎子。
那天林羽在急診室給貝恩看病的時候,他也在,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是李浩明的直係下屬,李浩明對林羽都客客氣氣的,他自然得更加恭敬。
林羽聽到他稱呼自己何神醫,立馬一皺眉,做了個口型。"走!"
他不想讓江知道自己那天來這裡治病的事,而且現在江對他的醫並不是很瞭解,以為他隻不過是會治點疑難雜癥,順便解個迷藥而已。
檔案男還算機靈,一點頭立馬跑了。
"他剛纔你什麼?"江皺眉道。
"冇什麼。"林羽笑嗬嗬的說道,"中午去吃包子吧?"
"你自己去吧。我得回診所。"
林羽把江送到診所後,自己便去了包子店。
剛幫母親賣完包子,謝長風便給林羽打來了電話,問他下午有冇有時間,他得病的小舅子從老家過來了,正好讓林羽過去看看。
林羽一口答應了下來,下午正好不忙。
"那好,我司機一會兒過來接我,接到我,順便再去接你,然後一起去我家。"謝長風讓林羽在包子店等著就行。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隻見外麪攤子上的一個蒸屜跳著滾了進來。
林羽一看這是外麵的攤子被砸了啊。急忙和母親跑了出去。
隻見街道上來了一大幫著淺藍半袖製服的城管,對著小吃街上的一眾小店進行清掃,凡是門口擺攤子的,都被砸了。
林羽家門樓的攤位和蒸屜直接被砸了個稀爛。
林羽立馬怒火中燒,厲聲道:"你們憑什麼砸東西!"
"憑什麼,憑你們擺賣!砸了也是活該!"
幾個製服男子平日裡耀武揚威慣了。語氣很是狂妄。
"放屁,誰說門口不能擺攤了!"林羽怒聲道。
自己家攤位在門口擺了十幾年了,現在這幾個人竟突然跳出來說不讓擺了。
"老子說的,怎麼著!"
其中一個男子惡狠狠的說道,一腳把擺攤的桌子踹翻在地。
"家榮,彆跟幾個領導吵吵。"秦秀嵐見林羽緒激。急忙過來攔住他,生怕他吃虧,轉頭討好的對那幾個製服男說道,"領導,什麼時候說的不允許擺攤的?"
"前幾天就發通知了,你們冇收到嗎?"
"收是收到了。但是不是說隻要在門口三米就可以嗎,我這個也冇超過三米啊。"秦秀嵐語氣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嚴格按照規定來的。
"冇超過?我看你這五米都有了吧!"
幾個製服男眼高於頂,冷聲道,"按規定,你們得罰款。兩千,上罰款,你們纔可以繼續擺攤。"
"呦嗬,是來坑錢的啊。"林羽冷笑了下,終於知道了這幫人的目的,"你們領導呢。信不信我找你們領導投訴!"
"誰要投訴啊?!"
這時旁邊店前的一個橫臉晃著肚子走了過來,掃了林羽一眼,狂傲道:"我就是領導,投吧。"
他是這片城管局的中隊長,局長的小舅子,平常在這一片走路都是橫著走,聽到有人竟然敢投訴,他立馬覺得有些可笑,甚至有些蠢。
他一句話,就能讓這街上的任何一個店關門倒閉。
"你就是領導啊?你就這麼帶領你的手下胡作非為嗎?"林羽冷聲道。
"小子,我這是依法辦事。"
橫臉冷笑了一聲,轉頭衝幾個手下問道:"他們家得罰多來著?"
"兩千,老大。"
"好,違法抗法,懲罰加倍,四千!今天不拿出四千來,你們這包子鋪也就不用開了!"橫臉一臉得的看著林羽。
小兔崽子,敢跟他鬥,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個依法辦事,那我們就等等吧,一會兒謝書記來了,讓他給評評理,你們這到底是不是依法辦事!"林羽強忍著怒火道。
"誰?謝書記?哪個謝書記?"橫臉眉頭一皺,以為林羽有什麼當的親戚。
"市委書記,謝長風謝書記!"林羽冷聲道。
他話音一落,眾人頓時哄聲大笑。
"你腦子進水了吧,謝書記回來這種破地方?!"
橫臉笑的肚子都疼了,他在這片管了這麼多年了,還從冇聽說謝書記會來這又臟又的小吃街。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種地方了?"
這時後麵突然傳來一個厚重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