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二現在也懶得跟解釋了,估計解釋也不會相信。
隻是告訴陸馥婧讓明天送十斤濁酒回來,然後他就興致的回去了。
張十二喝過這個時代的濁酒,用他的話說那就是淡出個鳥來——相比起二十一世紀最低也得是三十度以上,高則六七十度的白酒來說,這個時代的濁酒確實淡的不太像話。
他略的估計了一下,這裡的濁酒大概也就20度左右,也就是跟後世的韓國日本酒差不多的樣子,也怪不得那些人都用大口喝酒,若是給他們五六十度的烈酒,也敢大口喝?
開玩笑,烈不死你!
所以張十二現在的想法就是做一批烈酒,他相信在這邊陲之地,烈酒肯定是很有市場的。
到時候用烈酒拉回市場,而製作烈酒的方法隻有他自己會,那秦大有就隻能看著他的酒樓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而毫無辦法,抱著這麼愉快的想法,張十二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天一早,張十二臨時通知今天休假一天,讓那些期待聽故事的孩們覺有點失,可是冇辦法,張先生也很忙的好不好?
陸雲爾一點也不失,因為張十二點名讓他留下,他還在那裡開心的想著是不是先生要給自己開小灶,單獨為他講故事?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張十二隻是吩咐他派人去找幾口鐵鍋,再找幾真空竹管送來後院柴房,陸雲爾雖然不很願,但是也冇有拒絕。
他倒是很好奇這個既會作詩詞又會講故事的年輕先生用這些東西做什麼,所以一溜煙跑走了。
陸雲爾的辦事效率還是高的,鐵鍋很快就找來了,在張十二的指導之下,忙活了大半天的時間,一個奇形怪狀、彎彎曲曲的裝置就被他們搭好了,而那空心竹管最後連著一個大空罈子,也不知道是乾嘛的。
陸雲爾盯著這個從未見過的古怪東西,心裡更是好奇了,忍不住問道:“先生,這是什麼東西?”
張十二笑了笑,並冇有回答,而是不容置疑的把陸雲爾趕走了。
忙活了一個早上的陸雲爾自然不願意,最後還是在張十二承諾晚上單獨給他講故事之後,他才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
這個東西是一個簡易的酒蒸餾裝置。
酒蒸餾的原理很簡單,主要靠酒的沸點比水低,通過加熱讓酒變蒸汽揮發出來,然後遇冷凝結,便會得到提純的酒。
雖然他是一個文科生,但是也知道這個道理。
還有一點比較關鍵的就是控製加熱溫度,因為溫度太高的話,酒和水就會一起蒸發,冷凝之後得到的,依舊是低濃度的酒,起不到提純的效果。
所以張十二做的這個蒸餾裝置,是先將水加熱,利用水溫來蒸發酒,使酒蒸汽在上方重新凝結,進竹管,流出來的便是提純之後的酒,也就是烈酒。
這個方法並不困難,如果被人看去之後很容易模仿,所以張十二才加倍小心,選擇來這後院無人的柴房實驗,連陸雲爾都被他趕走了,可見他對這裝置有多麼重視。
這個時代可冇有專利可以申請,因此做好保工作可是重中之重。
…………
準備完畢,張十二將從陸馥婧那裡拿來的十斤濁酒倒了進去,然後開始加熱,隨著一滴滴酒從空心竹管裡麵流出來,逐漸的,柴房裡麵開始瀰漫著濃鬱的酒香……
等到竹管裡麵酒流出的速度變得極為緩慢的時候,張十二知道鍋裡麵的酒已經蒸餾的差不多了,拿出一個小瓢在罈子裡盛了一點酒,放在裡嚐了嚐之後,眉頭舒展,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烈酒,終於還是被他做出來了啊!
雖然由於裝備簡陋,這烈酒也就四五十度的樣子,但是放到現在來說,對於那些平時隻喝過一二十度濁酒的人來說,這可是妥妥的烈酒啊!
張十二看了看罈子裡的烈酒,大概有四五斤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個酒蒸餾裝置每次也就能得到不到一半的烈酒,雖然量看著有些,可好歹這個度數高呀!
把罈子裡的烈酒全盛出來倒進原來裝濁酒的罈子裡,二斤的酒罈隻裝了兩壇,看來這些頂多也就四斤多點的量。
張十二在柴房轉了一圈,還是不太放心,又把那蒸餾裝置給拆了,雖然每次搭起來有些麻煩,但相比於被人學去,還是每次現搭比較靠譜。
抱著自己一上午的果,張十二喜滋滋的出去了……
…………
下午,陳巧兮的閨房。
兩個人看著張十二抱著個酒罈,一臉神兮兮的模樣,都有些不解。
“你抱著我給你的酒罈乾嘛?”
還是陸馥婧脾氣急,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
張十二也不說話,“嘿嘿”笑了幾聲之後,然後把酒罈子給打開了,頓時,整個屋子裡都飄著濃鬱的、醉人的酒香。
“這是……”
陸馥婧有些不可置信的聞著這味道——很確認,這絕不是拿過來的那幾壇酒,那酒太悉了,哪有這種酒香之氣?
“這就是我說的核心競爭力——烈酒!”
“烈酒?”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們隻聽說過那西梁國地西域野蠻之地,長年在外風餐宿,遊牧草原,所以喝的酒也要比他們烈上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而那度數最高的烈酒,聽說也隻有西梁的皇室才能喝上那麼一點,可見這高度烈酒的珍貴,可現在的烈酒是從哪裡來的呢?
於是兩個人又一致的看向張十二,眼神疑。
“這烈酒是我自己做的——用的就是早上陸小姐給我的那十斤濁酒,這烈酒產量不高,那十斤濁酒最後也不過得了這兩壇四斤烈酒而已。”
兩一聽,同時驚的張大了。
這個張十二,怎麼什麼都懂啊,還有他不會做的事嗎?這是兩個人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而張十二想的卻是,你倆是機人嗎?要不要這麼同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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