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睜開眼好好看看,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是我們衢州城的守將大人!”
那兵說到這裡的時候隻覺渾充滿了力量,就好像他自己是守將一般,榮耀滿滿!
“他?”
“邱正道?”
“守將?”
那捕快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了一樣,先是疑的連問三句,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就邱正道這樣還想做守將?還真以為是他當初做副將的時候啊?
想做守將,得先問過你家主子宋守將吧?若是讓他知道有人想搶他的位子,估計會不高興吧?”
說到這裡,那捕快的眼神沉,彷彿是在警告邱正道他們,意思是說若是我把這事告訴宋大衫,看你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剛纔說話的那守將聽了這話有些生氣,剛要再說兩句,就聽從裡麵傳來了問話聲。
“外麵怎麼回事?吵嚷什麼呢?”
接著,就見一位穿錦繡袍、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緩步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著邱正道問道。
從公堂裡麵走出來的,又穿袍,一富態,來者的份已經呼之慾出,不是馮知府又是何人呢?
那捕快一看馮知府出來了,彷彿找到了靠山,更是底氣十足,然後笑著說道:“馮知府,你可算來了!你若是再不來,怕是就要有人闖公堂了!”
“哦?誰敢如此大膽,還敢闖公堂?”
說這話的時候,馮知府就已經把邱正道和張十二等人打量了一遍,心裡也有些好奇,邱正道他還是認識的,後麵那群人都穿著兵服,份也呼之慾出。
可是有些人他就不認識了,尤其是站在最前麵那個年輕俊的年,角雖然帶笑,可是笑的卻讓人那麼不舒服呢?
這人到底是誰啊?
帶著心中的疑問,他再次開口道:“邱正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陪著宋守將一起把守城門嗎?怎麼,難不宋守將已經把那來犯的張十二給打回去了?”
“嗬嗬……”
馮知府剛說完,張十二就笑了。
馮知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想自己堂堂知府,這個年輕人竟敢笑自己,簡直大膽至極!
但是當聽到邱正道接下來的話後,他就知道這年輕人為何會如此大膽了!
隻聽邱正道接下來說道:“張縣伯乃正義之師,隻會勝不會敗!宋大衫想要抵擋張縣伯,那可是癡人說夢!你說宋大衫能贏嗎?”
邱正道說完,麵不屑。
而馮知府就有些懵了。
“這……”
馮知府在考量邱正道的話,尤其是他稱呼宋大衫,直接了他的名號,而不是他宋守將,這就非常能說明問題了!
難不,宋大衫已經敗了?
想到這,馮知府不看向麵前那位一臉和煦的年輕人,又多打量了幾眼,心想聽說那位張縣伯也是年輕有為,儀表堂堂,該不會,麵前這位就是………
馮知府不打了個冷,然後聲音有些抖的看著張十二問道:“這位……這位……難不就是張縣伯了?”
張十二咧笑笑,並不答話,更讓馮知府害怕不已。
旁邊的邱正道卻是說道:“算你識相!這位正是張縣伯!
宋大衫敢抵抗張縣伯,那就是在跟正義對抗,在半個時辰以前已經死於非命了!張縣伯已經命我為衢州城新守將!”
“這…………”
今天的勁訊息一個接一個的來了,馮知府不有點懵了,宋大衫說死就死了?
麵前溫潤如玉的年,宋大衫的死在談笑間就過去了,不可謂不驚心呀!
不過,大勢已定,他也隻能服從。
於是看著張十二諂的笑道:“恭喜張縣伯!本早就知道張縣伯驍勇善戰,此次前來衢州,定能旗開得勝呀!”
這位馮知府一看也是場上的老油條,剛纔不知道張十二份的時候,當著他的麵問邱正道,宋大衫有冇有把張十二給拿下。
現在知道了張十二的份,馬上就換了另一種態度,說張十二多厲害厲害,宋大衫多該死該死,變臉速度之快,確實令人汗!
不過,他的表演在眾人眼中就如同小醜一般,所有人都看著他冷笑,心想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若是知道了的話,表肯定比現在還要彩!
這個時候,郝正義走了出來,看著懶散圍觀的捕快們,有些不滿道:“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就算平時不升堂,你們也該神一些,而不是如此懶散!”
郝正義說的義正言辭,十分嚴肅,彷彿帶著些許威嚴,可奈何他現在穿敝之,一的農戶打扮,又冇有人知道他的份,所以他這話說出來,那些捕快們並不為所,反而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他麼算老幾?勞資就算是躺在這裡,又關你何事?
不過因為張十二還在這裡,所有人並不敢發作。
馮知府聽了郝正義的話也眉頭微皺,他這個知府還在呢,這個農夫打扮的男人就發號施令,還真是狐假虎威呢!
若不是張十二在,他早就罵上了!
看到所有人不服,邱正道出聲道:“這位是郝正義,張縣伯指派的衢州新任知府!”
“什麼?”
所有人都驚了,不過最驚的還是馮知府,這郝正義了知府,那他呢?
張十二接下來的話給了他答案。
“你擔任衢州知府期間,毫無作為,並且把職權放給宋大衫,兩人狼狽為,魚百姓,所以馮敬被貶去知府之位!”
馮知府一聽,直接坐在了地上。
張十二瞥了他一眼道:“你就犯的這些事,把你頭砍上兩次都是輕了,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馮知府一聽,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心想若是張十二真追究起來,就不是貶職那麼簡單的了。
被罷免知府之位雖然聽著不好,但是這幾年他的錢也撈夠了,花個幾輩子都不問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全而退,若是張十二接管了衢州城,真讓他繼續做知府的話,那倒是難辦了。
到時候他肯定會夾在朝廷和張十二中間,左右為難。
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及時為好,而且被張十二貶職,朝廷怪不得自己,畢竟是張十二強製把他趕下去的!
這樣一看,兩邊貌似都得罪了,不過又好像兩邊都冇得罪,這可是最好的辦法了!
想到這,馮知府簡直喜笑開,不過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對張十二鞠躬,然後裝作非常無力的說道:“多謝張縣伯開恩了!”
張十二仔細打量著馮知府,眼睛瞇了起來。
馮知府雖然能夠可以藏臉上的笑意,但是心的喜悅是由而外的,張十二打眼一看他眉宇之間的喜氣,就猜出他高興什麼來了。
角一咧,冷笑著想到:嗬嗬,簡直就是做夢,想的啊!
於是冷笑道:“既然你冇有任何異議,那等會郝知府記得跟著他一起回去,讓他收拾收拾,儘快搬走!”
“???”
聽到這話,馮知府馬上表現出了一張黑人問號臉,臉上大寫著懵,怎麼還讓自己搬出去呢?
不過又轉念一想,他現在住的宅子雖說裡麵的好多傢俱以及裝飾都是他後做的,但是歸結底說起來也是知府彆院,算是公家的東西,真收回去——那就收回去吧!
反正他還有那麼多錢,把他的宅子收走,他正好可以卷錢去其他城市,這座城市現在被張十二掌控了,以後自己真生活在這裡,估計心裡都不會痛快!
還不如藉著這次機會徹底離開呢!
他剛安好了自己,哪知又聽到張十二開口道:“郝知府,等會你跟著他一起回去,多帶些人手,把他家裡的東西都清算出來,換銀子,分給衢州城的老百姓們!”
“是,張縣伯!”
郝正義聽了,興的大聲喊道,心裡還在想著,跟著張十二還真是跟對了,有這麼嫉惡如仇的領導,這工作不要太好做呀!
可馮知府就不那麼高興了,收了宅子不說,怎麼還要收家產呢?
他愣了好久,然後才失聲喊道:“張縣伯,這萬萬不可啊!怎麼能冇收我的家產呀!”
“哦?為何不能?”
“因為……因為那是我自己私人的家產呀,你們怎麼可以拿走?這不就跟強盜一樣嗎?”
說到這,馮知府有些理直氣壯起來,這麼天化日之下奪人家產,可不就是強盜嗎?
而張十二聽了,哈哈大笑,然後盯著他說道:“你的家產?你的家產有多?若是我冇記錯的話,一個知府每個月的俸祿不會太多吧?你的家產有多,你心裡冇點數?”
說實話,對於自己有多家產,馮知府還真的冇數,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呀!
張十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又繼續道:“況且你這些家產,我一分不要,全分給衢州城的父老鄉親們,這也算是強盜嗎?”
馮知府聽了默不作聲,眼珠轉,最後似乎是決定好了什麼,然後小聲看著張十二說道:“張縣伯,要不如。我的家產跟你對半分如何?你也不用再分給老百姓了,自己留著多好?”
“你六我四?”
見張十二不說話,馮知府又增加了些籌碼,可是張十二還不說話,這下可把馮知府給急壞了。
“要不,你八我二?張縣伯,這可不了,你不知道我的家產有多,這八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哦?這麼看來,你這些年還真貪了不呀!”
張十二冷眼笑道。
“額……不是,這都是那宋大衫給我的,我都存起來了……張縣伯,最不濟你九我一——真的不能再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馮知府覺自己都要委屈的哭出來,還有誰比他更倒黴嗎?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怎麼現在還要求著彆人答應“你九我一”這種事?
“嗬嗬……”
張十二跟看白癡一樣,然後冷聲道:“我不要九——因為我要全要!你這些家產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就應該還給老百姓們!
我念在你這些年雖然貪了一些,不過冇有跟宋大衫一樣欺百姓,算是比他好一些!
但是你卻助紂為,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因此我才隻冇收了你的家產,冇有殺你!”
其實,馮知府心裡在想,你把我的家產全冇收了,還不如殺了我痛快,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話簡直就是找死,所以抿著,給張十二鞠了幾個躬,最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待他一走,張十二又對邱正道說道:“被這傢夥一提醒,我才記起來,那宋大衫比他還貪,宋大衫的家產想必也有不!
邱守將,你就帶著人去把那守將府中的家產全部查封,然後清點一下!
到時候清點完了,跟郝知府一起把兩邊的家產統計一下,給衢州城的百姓們發下去!”
“是,張縣伯!”
郝正義和邱正道都乾淨利落的答應,然後帶著人就走了出去…………
………………
今天,衢州城裡發生的最大的事,莫過於張十二攻城,最後還攻城功的事了。
宋大衫被殺,宋輝基遊街出行,然後一群百姓拿著各種瓜果親切的招待了他一番,其中以土豆這種又大又又重的東西為多,當然也不乏有些不太講究的人,竟然不捨得扔瓜果,直接在路邊撿了幾塊石頭就扔了過去…………
對於這種行為,張十二是強烈譴責的,但心裡卻是十分支援的,好想為他點個讚,然後再告訴他,你的石頭太小了…………
於是這苦了宋輝基,一圈遊行還冇結束,他就被砸的暈頭轉向,其間被砸的昏迷了兩次,然後又被不知道是誰扔的大西瓜給砸醒了!
西瓜開瓢的覺,簡直是噩夢呀!
宋輝基被一番折騰,苦不堪言,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覺得還不如直接賜他一死來的痛快!
遊行,簡直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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