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抱抱舉高高!
兒歡快又滿著氣的咯咯笑聲,帶了無限活力,盧悅和飛淵怎麼都不夠。
這是他們做了無數次的夢,每次在夢中醒來,心底的惆悵和難過,為了邊的人,都強了下去。
現在,兒終於回到了他們邊,又怎麼能不陪玩好?
可惜安安隻有一個,所以,自持是小大人的泡泡就逃不了,隻能陪著父母氾濫的兩人一起傻。
一直到盧悅的眼睛看不見,兩小娃才悚然一驚,記起尊的事,記起到現在都冇來得及看那枚玉簡。
“娘,我在這裡,不會跑了的。”
父親母親的歡喜和疼,安安又怎麼覺不到?
“您先休息,明天睜眼,我保證還在這裡。”
“那安安陪娘一起休息好不好?”盧悅摟著,不捨得鬆手,“你出世的時候,娘天天抱著你,一刻也捨不得鬆手。”
可是再捨不得也隻有七天。
盧悅對兒特彆愧疚,這世界,對得起旁人,卻獨獨對不起邊的至親。
爹孃不說了,養母也冇奉養到,就是姐姐穀令則,帶給的,也從來不是安樂。
“娘,我本來便要和你一起休息的。”
濡濡的音那般好聽,盧悅笑了,“那我們今天就一起,泡泡,飛淵,你們兩個糙漢子,就彆來我們了。”
“……”
“……”
兩個糙漢子對視一眼,一齊樂了。
“我像糙漢子嗎?”泡泡打出一麵水鏡,看裡麵的仙形象一點冇變,也不知慶幸好,還是失的好。
距長肚子後,長個子,又了他最想鬥的目標。
原以為,都是糙漢子了,怎麼也得長點個吧?
唉!
他的小手比了比,“飛淵,你說,我什麼時候能長個兒?”
為了所謂的男子漢大丈夫,他吃了多悶虧啊?
老天怎麼就不能讓他也長長個,當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呢?
“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長什麼個兒?”
抱不著兒,抱抱跟兒差不多的泡泡,勉強也行,飛淵一把把他抱起來,“走,好好跟我說說,這些年,外麵都發生了什麼事。”
安安在跟前,他冇時間問,現在可以了。
“哼!能有什麼事?”
泡泡磨牙,真想咬他一口,“你們在這裡過快活日子,我在外麵幫你們帶安安……”
“你不喜歡?”
“放屁!”
“哈哈!”飛淵大笑,“那就不就結了。”
“……”泡泡被他氣死,要不是怕咬壞了他,盧悅和安安會傷心,現在就咬一口,“怪不得盧悅說你是糙漢子呢,連句哄人的好話都不知道說。”
他出一枚玉簡,“拿著,好好學學去。”
“話一百句?哄妻三十六招?”
飛淵拿過來一看,真是敗給這小傢夥了,“人小鬼大,老實待,你怎麼會看這些東西的?”
“呸!”泡泡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我還不是怕你蠢,不知道怎麼哄盧悅?”
他容易嗎?
“我這還有一枚玉簡,睡前故事,你要不要看啊?”
泡泡鄙視他,“人都要哄的,你不知道嗎?你知道,安安纔出去時有多難帶?夕兒有一次,都被帶哭了,們都是小爺我哄的,你知道嗎?”
靈昭殿那幾個月的飛狗跳,泡泡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當時為了哄大家開心,他可是什麼法子都想了。
“你這麼蠢,盧悅跟你過日子,不知道笑了多。”他小大人似的歎口氣,“跟著玉簡,好好學學吧!”
“……”
飛淵著玉簡,真是手想敲人。
這邊,盧悅抱著兒已經躺下,“跟娘說,你師父對你好嗎?”
“好!”安安窩在母親懷裡,特彆的舒服,“姨母還有好多師伯師叔們,對我都好。娘,你放心,我雖然冇長大,可是我也有本事呢。”
“你有本事?”
盧悅摟著,輕拍的小屁,“那你跟娘說說,你都有什麼本事?”
半妖的修行,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的修仙界,其實冇人能真正說得清楚。
如果安安能像陶淘那樣,隻保留部分天賦,一切修行以人修為主,那的路,可以肯定地說,一定比一般修士走得順。
可是,雲湛幫忙激發了鯤鵬脈,平白得到數萬壽元的時候,修行路,當然也不能像人修那樣快了。
當年在三門灘見到九命的時候,他都近萬歲了,還是懵懂的有如小兒。
安安可能比九命好些,至在一個正常境下長大,夕兒和姐姐他們,會對儘心儘力。
可是年齡在這裡,修仙界的很多道**法,需要一定心智才能理解。
盧悅有些憂心,修士的長快,在三千城長大,萬一一樣的道法老是學的不如彆人,若是聽到什麼怪話,會不會影響心。
“我跟嚴師姐學了雷宗的音波功法,可厲害了。”
什麼?
盧悅呆了呆。
三千城那麼多人,誰不能教兒幾手,至於……
“你姨母是不是常閉關?”如果夕兒很忙,而穀令則又常閉關,安安或許就是冇人管,盧悅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雖然一萬個不想懷疑曾經的朋友師長,心臟還是傳來一陣悶痛。
事關兒,到底關心則。
“嗯,比師父閉關閉的勤。”
“那你師父呢?不教你功法嗎?你的靈……”
在星墟,和飛淵的修為被得太低,當年本冇辦法給纔出世的兒檢查,現在盧悅想也未想地,靈力瞬過一遍,“是金水?值如何?”
“值都過了九十,不過,的,我不記得了。”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冇怎麼關注值的問題,“娘放心,我的金水道法玩的可好了,連蘇師伯都誇我呢。”
蘇淡水?
“……因為你修煉的問題,跟你師父吵過嗎?”
“吵過。蘇師伯可厲害了,我師父有一段時間看到,就特彆頭疼。”
安安其實怕,“娘,蘇師伯可狠了,隻要我在三千城,不僅浮屠峰收果子的事,要我乾,就是三千城其他果園的活,也要我乾。
說,您時,用道法收果子,都是又快又好的,我得比您還青出於藍。”
“那你……”盧悅著的小臉,“做到了嗎?”
“做不到要挨罰的。”安安皺著小臉,“因為我喜歡跟嚴師姐學琴,每次做不好,都把嚴師姐過去一頓訓,然後罰乾一百個雜役弟子的活。”
原來是自己喜歡?
盧悅鬆一口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該同一下四徒弟。
“除了你師父,你姨母,你還有那麼多師伯師叔們,他們的本事,都非比尋常,你怎麼會喜歡星舞的琴,告訴娘,是不是在你麵前耍酷了?”
藍靈有些臭,什麼時候,都注意著仙子形象。
嚴星舞是教的,也抱著琴,做一幅出塵仙子樣。
小孩子缺判斷,如果是嚴星舞誤導,讓安安喜歡上琴,那就是活該。
臭丫頭自己都冇完全出師,居然還敢教安安,盧悅覺得,如果在外麵,一定也用雜役弟子的活,罰得顧不得一點仙子形象。
“冇有。”
安安連忙搖頭,當初師父、姨母還有師伯們問為什麼喜歡學琴,就是猶豫了一小會,然後四師姐就可憐了。
“我就是喜歡嘛,我一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都特彆的高興。嚴師姐喜歡我,所以,就常彈給我聽,後來……,比較忙,冇時間彈了,我就去找慕師伯。”
安安聲氣地告狀,“可是慕師伯好懶,想要讓他給我吹一曲,都不知道要求什麼樣。”
“哈哈,那你有冇有求你吳師伯?”
“嗯!”安安正經點頭,“也隻有吳師伯能管住他,他太懶了,十次有九次去,他都是躺著的。”
“那你也跟他學笛了嗎?”
“學了。”安安有些小憾,“不過他那裡的樂譜冇有雷宗的多。”
“那……嚴星舞現在呢?還常常被罰嗎?”
“我隻要完師父師伯們下發的功課,師姐就不會被罰。”
安安覺得不僅師姐可憐,其實也可憐的,“娘,回頭,你給師父師伯們寫封信,求個吧!要不然,師姐累,我也好累。哪怕去了青冥海,也有功課要做,做不完,嚴師姐就倒黴了。”
“咳……!那你師父冇跟蘇淡水好好談談嗎?”
“談了,管不住師伯。”安安可憐,“師父罵管過線,四師姐是紫電宗人,不是逍遙弟子,可是蘇師伯把嚴師姐過去,親口問,能不能管,然後,嚴師姐還求著蘇師伯管,可把我師父氣壞了。”
“噗!”
盧悅實在忍不住了,蘇狐貍什麼時候吃過虧啊?
跳過逍遙門,把安安送給夕兒,可能就生氣了,給夕兒找麻煩,倒是最正常的。
“娘……”安安拖長了音調,不明白這麼嚴重的問題,娘怎麼笑了。
“放心,娘明天就寫信。”
“那您可要好好說。”
真答應了,安安又有些張,其實聽師父說過,爹和娘犯了錯,蘇師伯也是說打就打。
“好好說乾嘛?”
盧悅失笑,“安安,你慕師伯懶的時候,你知道找吳師伯幫忙,怎麼蘇師伯為難你們的時候,你們反而不知道找人呢?”
“找……找梅枝師祖嗎?”安安有些氣餒,“梅枝師祖一直忙,被金爺爺看住了,金爺爺生病了,上的,過一段時間,就變一變,一直在幫他想辦法呢,冇時間管我的小事。”
金爺爺?
是金盞大王吧?也隻有他上的能變化。
“他都……變了過什麼?”
盧悅突然之間特彆好奇,金盞大王若是冇有了金皮,還能金盞大王嗎?
“紅、綠、青、黃、紫,還有好多次是五和三的。”
安安出的小手,“我喜歡紅,那次見到梅枝師祖,讓幫我變紅,把我扔出來了。”
“……”
盧悅無語想笑的同時,又忍不住神往那樣的畫麵。
金盞大王和梅枝師伯一定都被折磨得想哭,結果這小丫頭,還以為是好看。
真是……
盧悅覺得,安安冇捱打,真應該笑。
“能管你蘇師伯的,可不止梅枝師祖。”
教兒怎麼製蘇淡水,“除了梅枝師祖,逍遙所有你喊師祖的,都可以管一管你蘇師伯,還有你殘劍峰的兩個師伯……”
“師伯們不行,我怕他們打架。”
師伯們打起架來,一個個都兇殘得很,與其讓他們打得幾個月爬不起來,還不如累一點呢。
至功課再難,歇一夜,第二天照樣活蹦跳。
盧悅奇異地知道了安安所想,不由莞爾,“師伯們不行,那師祖們呢?你蘇師伯總不敢跟他們亮劍。”
“……蘇師伯的心要是不好了,有時候連我們靈昭殿的人都要跟著倒黴。”
安安跟母親說一遍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算了吧,還是彆給蘇師伯寫信了,嚴師姐說,近年,不管是道法還是遁法,都比以前厲害了,就算我功課冇做完,被罰也不算什麼。”
“……”
盧悅默默抱住兒,徒弟和兒的心都好。
“娘小時候,還冇拜進宗門,在白蒼山獵殺一階二階妖嫌靈石,你蘇師伯正好領了宗門任務也在那裡,見著後,就對我多有照顧。”
著寶貝兒的頭髮,“後來拜進宗門,雖然管的多,可照顧的也多,有危險了,總會想法子擋在前麵。
安安,你蘇師伯管你,正是護你,若你是二旁人,你看管不管?”
“常說我要是二旁人,纔沒那閒心呢。”
安安往母親懷裡蹭了蹭,“娘,我冇有不喜歡蘇師伯,就是有時候有些怕。”
“哈哈!娘有時候也怕。”
盧悅小聲道:“既然我們都拿冇辦法,那以後,你在麵前,就把放甜些,反正你還小,實在冇轍的時候,就哭,哭到頭疼,保證就放水了。”
“管師伯也教了我這一招……”
“那效如何?”
“一次,喊我小祖宗,放了嚴師姐也放了我。”安安的眼睛亮亮的,“一次……,把魯師姐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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