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萱終於有機會在紫月麵前炫耀這個鈴鐺,是在幾天後紫月去看俞正平的時候。
直接就把引魂鈴當了一個手機掛件,還為新買的某大牌旗艦手機換了與之相配的古銀手機殼。
拿著手機故意在紫月麵前晃,那一陣又一陣「鈴鈴鈴」的響聲就縈繞在紫月耳邊。
「阿紫,這種古就是不一樣呢,聲音真好聽,特別輕靈的,就好像梵音一樣,一點兒都不刺耳。」
對紫月一直無視手中鈴鐺的冷淡態度,田若萱終於自己忍不住湊到了紫月麵前。
坐在花園長椅上看書的紫月,終於掀掀眼皮瞟了田若萱一眼,心裡暗罵一句:白癡。
結果,就是紫月看的這一眼,反而讓田若萱更是來了勁,把手機上掛著的鈴鐺搖的更響,還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對紫月說:「人家都說給寶寶聽音樂是很好的胎教呢,每次我搖這個鈴鐺的時候,我都會覺到肚子裡的寶寶在呢。」
紫月終於被田若萱的自作聰明逗樂了,胎?那是你肚子裡的寶寶讓你嚇著了吧?
用引魂鈴的鈴音給肚子裡的孩子做胎教,真是不作不死。
就算不用自己的神魂之力,紫月都能覺的到田若萱邊已經跟上了些不幹凈的東西,那種會打卷的怪風,冷不丁的就會在腳邊掀起。
可田若萱毫無自知,還在搖著那隻鈴鐺和紫月說話。
哪怕是懷孕,都敢跪坐在椅子上,以一種風萬種的得意姿態看著紫月。
「黎紫月,其實我一直很嫉妒你。」
「你是想說你今天幡然醒悟,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沒意思了?」紫月頭都沒抬的直接諷刺道。
「是啊,我是覺得這樣沒意思了。」田若萱一邊說一邊格格笑出聲來,「我現在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嫉妒你呢?我的老公那麼我,我肚子裡的孩子會是俞家的長子長孫。就算你也嫁進了俞家又怎麼樣,俞家最好的東西最後還不是在我手裡,你憑什麼和我爭?」
「啪」的一聲,紫月終於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真是隻要有田若萱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寧。
冷冷地打量著這個懷孕都要給自己畫上緻淡妝,再搭配艷麗服的人,紫月對流出的是憐憫的神。
「想靠肚子裡的孩子得到俞家的一切,那你就要爭氣點,外加安分守己點,別再像上次一樣,懷著孕也敢往樓梯上摔!走點心吧!」
這話本是紫月對田若萱的一個忠告,但轉眼間發生的事,卻更像一個詛咒。
「黎紫月,你個賤人!」
本聽不得紫月說的田若萱,終於不再維持自己一慣經營的弱形象,破口大罵起來,甚至就連剛買的旗艦手機都被一怒之下拍在了椅子上。
驚人的事就在這一刻發生,重拍之下,那款手機竟然發生了炸。
伴著「轟」的一聲巨響,就是田若萱不似人聲的慘。
「啊——」本來就沒正經坐著的田若萱,在那一刻摔翻在地,手上臉上被炸進無數玻璃碎片的疼痛,和肚子裡的生命又一次離開的疼痛,已經分不清哪種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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