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政給紫月的驚喜就是親手劈開了自己的蛇尾。

以捨棄了蛇的神之後，純粹的人類形態出現在了紫月的麵前。

浴室裡的一地鮮，伴著嘩嘩的流水，沖刷著他新生的雙腳，越來越淡的，從他的腳麵漫過，直到水清。

「怎麼辦，以後更加沒法保護你了。」容政有些愧疚地看向紫月，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

雖然明知道強大到本不需要保護，但是做為男人卻沒有保護自己人的能力，確實是一件很讓人氣餒的事。

「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做的……」紫月也很是吃驚於容政怎麼會做這樣的選擇，畢竟媧族的神比人類強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容政卻是搖著頭問紫月：「你雖然有九尾狐的神魂，但是這卻是會老的吧？」

他早就注意到神魂的不老，與悄然發生的變化本就不匹配。

「對。」紫月點頭，「就是我也要服從這個世界的法則，這的生老病死，不可逆。」

「所以，我想陪你一起變老，而不是和你變兩代人。」他那千年的壽命，怕是在狐貍的生命耗盡之時，容貌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是嫌棄已老的，而是不願那時的再來麵對不老的自己。

「這就是你這四年裡沒日沒夜的拖著我拯救世界的原因？」

「不全是。」容政踏水走到紫月眼前，那一雙腳的筋骨，比雕細琢的還要好看，「我更不想你用這人類的來承分娩媧族脈的痛苦，還不想這刻骨的分之痛由你和我的孩子來承擔。」

所以他才急於解決所有的禍端，所以他才能不悔地放棄這強大的神。

「然後，我有那麼一點私心的，想知道容蓉當年到底以什麼樣的心分出了這麼一雙。」

這本來是一個容政可以不告訴紫月的原因，卻是連這也沒有瞞。

紫月被浴室中的水氣朦朧了雙眼，一步上前近容政，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口上，聽著他心臟跳的聲音，為這個男人，這一刻隻要靠著他就已經足夠。

無論他還有沒有媧族的神，他都值得一個子去託付終。

「對了，狐貍，還有一件禮給你。」手順著紫月的發了下來，容政從洗手檯上抓了一件東西塞在紫月懷裡，「你，大概會很喜歡吧？」

「是什麼？」把眼淚全在容政口的紫月，還沒來得及去看容政到底給了什麼。

「子。」

「什麼？」紫月又追問了一句。

「以後都不會有了，最後的這件給你做條子吧。」

容政在紫月麵前抖開的就是一條如暗夜月華般奪目的銀，子是極簡單的，有兩條細細的肩帶，可以想象的出，它們掛在那玉削般的肩頭時，紫月穿起這條子的好。

而最主要的，它是容政的蛇皮所做，對紫月的意義非凡。

「你……」手中的這條子，簡直讓紫月哽嚥到說不出話來。

說是再也沒有辦法保護了，可容政還是把他能出的修為，全部凝聚到了這條子上，這條子說是有他小半媧神的力量都不為過。

他送這件一件護甲，和他親自來保護又有什麼區別？

「今晚穿它好麼？」容政親吻著的眼淚問。

「嗯。」紫月點頭，順從的融化在容政隨著的服落地，一路灑在上的熱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