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個時候,紫月最是煎熬。
和聶巡之間的已經日趨穩定,可以聶巡的那條傷,無論是他們兩個的誰,似乎都沒有辦法很好的麵對。
紫月不知道該怎麼安聶巡讓他不自意。
聶巡同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顯得不在意。
橫在他們之間的這條傷,雖然沒有阻礙到他們的,但是卻了一個兩個人都在迴避的問題。
小護士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認真的檢查了聶巡的傷口,發現癒合的很好,也就很開心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
「聶指導,照你這個恢復速度,相信很快就可以拆線了,也是多虧了我們莫姐照顧的好。」
「謝謝。」紫月向護士點頭,客氣的說,「麻煩了,你們也把他護理的也很好。」
「應該的。」小護士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更是心思十二分的用在給聶巡換藥上了。
「痛嗎?」紫月問聶巡。
看他忍著咬牙,兩隻手抓在床單上的樣子,紫月也知道這一定是痛到不行的。
「還能忍住。」聶巡著聲音回答紫月,頭上的青筋已經浮現。
他說的不是不痛,而是自己可以堅持。
「很痛的話就抓著我。」紫月將自己的手臂遞到了聶巡的麵前。
聶巡沒有去抓的手臂,卻出一隻手來,和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用別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痛,而是能得到一丁點的鼓勵就足夠了。
此時的紫月,恰好就是可以提供這種力量的源泉。
小護士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也是額頭滲汗,用自己最輕的方式來幫助聶巡理傷口。
等給聶巡換好了葯,從新包上紗布,紫月再幫他把被子蓋好,三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結果,聶巡這個承了巨大痛苦的,還不忘來安了們兩個。
「你以後給我換藥,不用張,按照你平時照顧病人的來就行。」
他先安了小護士,接著又對紫月說。
「你也是,我不就是換個葯嗎,看你這小臉都揪什麼樣了,有這麼心疼我啊。」
「我就是心疼。」紫月認下了他說的,「難過,不爽,不喜歡你疼。」
這有點耍小子的說法,也是真誠意切的表達自己的同。
「等好了以後就不疼了。」聶巡哄。
而這種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紫月卻知道,截肢帶來的幻肢痛,以及傷口癒合後穿假肢造的痛苦,將會存在很長時間。
這些都需要聶巡一一去忍。
「別想了,你現在想的那些事我都會克服的。」
聶巡已經從紫月黯淡的神中,看穿了的所思所想。
「而且就算是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你是不是?」
聶巡出一隻手,捧起了
紫月的一邊臉頰,很認真的承諾。
「信我。」
「嗯。」紫月終於點點頭,開始掃除心中的那些自己給自己種下的霾。
當事人都有信心克服的困難,又怎麼會不一直陪在他邊呢。
再之後,聶巡拆線、複查到安裝義肢都進行的很順行。
紫月自然也是一直全程陪同。
等聶巡真的將那重達好幾公斤的義肢,運用自如的時候。
他走起路來,也隻是微微能看出來一點跛。
依偎在這個重新站起來的高大男人邊,紫月覺到的,更多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