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的瞪大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時而看看牆上的畫,時而趴在欄桿邊看錦鯉。
在畫廊裡一路蹦蹦跳跳的,滿臉都是興的笑容。
「你覺得這些畫怎麼樣?」
這時,白野笑著看向葉君寒問道。
葉君寒隨意的掃視了一下,語氣淡淡的說道:「還可以。」
這幾個字說得十分隨意,就像在評價路邊的野花一樣。
薑怡有些忍耐不住,突然停下了腳步,轉瞪著葉君寒說道:「葉先生,我的老師在繪畫圈裡是頂級的,你這句還可以,是幾個意思?」
「難道你的水平比我老師還厲害嗎?」
咄咄人的語氣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葉君寒也停下腳步,眉頭微皺。
空氣的張氣氛十分人。
「他不是這個意思,師姐,你誤會了。」
白野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爸爸,怎麼啦?」
此時,葉依依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們兩個,有些害怕的問道。
聽著葉依依的話,薑怡也不好再繼續發作,隻是冷哼一聲,轉過頭。
不再和葉君寒辯論。
一路上,氣氛十分尷尬。
等到葉君寒已經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許久。
而此時,雲山湖的湖心亭已經滿了人,現場一片喧嘩。
白野皺起秀眉,心裡不由得有些不安。
果然,白野的小助理跑了過來。
「不好了,白野姐,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
白野的臉一變。
小助理有些慌張,說話有些斷斷續續,說道:「就在剛才,張大師在採訪的時候,來了一群外國人,囂他的水平不如他們,要和他當場比一場!」
然後,小助理指向湖心亭,說道:「現在他們就在比試!」
聽到這,薑怡不以為意,反倒有些驕傲的笑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師的繪畫水平是華夏頂尖的,不管是誰來挑戰老師,都不過是自取其辱。」
但是小助理還是滿臉焦急,說道:「不是的,這次的事不太一樣,那群外國人裡,好像有一個很厲害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小助理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無奈的說道:「白野姐,你們還是去看看吧!」
白野和薑怡對視一眼,臉微變,快速的向湖心亭走去。
葉君寒看了湖心亭一眼,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然後他抱起葉依依,了的臉。
「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葉依依一聽有熱鬧看,一雙大眼立馬就亮了。
湖心亭不大,但是周圍都滿了人。
一個個都長脖子向裡。
等到白野和薑怡走進湖心亭才知道。
「怎麼會是他們?」
湖心亭,四周坐著一圈中年人。
這些人與張順峰年紀相仿,但個個都穿著整齊的西裝,麵嚴肅。
「那位是華夏藝協會的鐘會長…」
「連燕京學院的陸校長也在…」
薑怡定睛看著這些人,低聲的說道。
這個場麵,可把震驚到了。
在座的這些人,都是藝圈裡的大人。
此時,竟然都坐在這個小小的湖心亭裡。
而湖心亭的中央,正在進行對峙。
一邊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另一邊就是張大師。
看到那個外國人作畫時,薑怡頓時瞪大了雙眼。
「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語氣滿是震驚。
顯然是知道這個外國人是誰。
「師姐,他是誰啊?」
此時,白野好奇的問道。
薑怡驚恐的盯著那個外國人說道:「他謝皮利,是一個國外的天才畫家,年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名震世界了,傳聞中…」
薑怡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說道:「傳聞中,他的畫會讓人產生幻覺!」
「沒想到竟然是他要挑戰老師,老師危險了!」
這下子,即使是原本對張順峰十分自信的薑怡,也有些心裡沒底了。
畢竟對方是個天才畫家,不容小覷!
「挑著開畫展的時候來挑事,這不是存心的嗎?」
白野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
薑怡沒有說話,隻是嘆了一聲氣。
看著張大師,滿臉都是擔憂的神。
謝皮利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金髮碧眼,穿一件西裝,看上去充滿了典雅的氣息。
他的左手在畫質上飛舞著。
快到讓眾人隻看到他手的殘影。
他的神專註,彷彿已經與這幅畫融為一了。
此時,一陣驚呼聲響起。
原來,謝皮利竟然閉上了眼睛。
但是他手上的筆依舊十分快速穩健。
看到這一幕,連張順峰都震驚了。
「閉眼作畫,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嗎…」
即使是張順峰,也有能閉眼作畫的時候,尤其是謝皮利還一臉輕鬆隨意。
「難道真的要輸了嗎?」
張順峰的心裡開始冒出這個想法。
圍觀的眾人早就震驚得隻會驚呼了,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能見到這樣神乎其技的畫法,也是值了。
薑怡和白野兩人,頭上冒著冷汗,張的盯著正在對峙的兩人。
謝皮利的速度極快,開始到現在也不過一刻鐘,就完他的畫作。
「完了。」
謝皮利放下畫筆,一副油畫躍然紙上。
山峰被雲霧籠罩其中,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山上聳立,湖中的水粼粼,還有無數錦鯉嬉戲暢遊。
畫中的容正是這片雲山湖的景象。
「真是太厲害了,簡直一一樣!」
不僅如此,議論聲不停的響起。
突然有人驚聲了起來:「天啊!畫竟然了!」
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看向謝皮利的畫。
頓時,他們都瞪大了眼睛,本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隻見籠罩著山峰的雲霧慢慢浮,連水裡的錦鯉都似乎在水麵遊!
再定睛一看!
又彷彿一場幻覺一樣!
這幅畫似乎本就沒過!
謝皮利站起來,拿起那幅畫,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清這幅畫。
驚嘆的聲音此起彼伏。
從他們的呼聲裡,已經說明瞭一切!
看著這一幕,張順峰的臉變得慘白。
在場的評委,也不由得讚歎。
謝皮利的畫技,已經不是尋常人可以超越的了。
「爸爸,那幅畫怎麼會呀?」
就連葉依依也看呆了,不敢相信的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小把戲罷了。」葉君寒看了那幅畫一眼,說道。
「到您了。」
謝皮利恭敬的對張順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側讓出一個位置。
張順峰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畫紙。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那張紙,竟然是空白的!
張順峰苦笑了一會兒,嘆息道:「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