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這個時候,心裡都會湧出深深的無力。書趣樓()
不明白他們正當的抗爭怎麼會變做錯?
既然世間有規矩定例,那蘇士斟違反了這些規矩定例難道不能說是錯嗎?
他們生而為人,難道就沒有權力資格爭取應屬於他們的權益嗎?!
「以後若有人再跟我說要從孝道,我可不依!」氣憤地說。
「好了。」蘇沛英忽然又輕拍拍的肩膀,溫聲笑道:「子這麼急,怎麼得了?我還沒說完呢。
「哪裡個個都是這麼樣的人?也有好些是拎得清的。更且還有,國子監祭酒陳輝大人素來欣賞我的章。
「陳大人雖然一向不攬這些所謂的抱不平,但他願意提攜我。
「明日他去吏部尚書胡大人府上約茶,到時候他會帶我同去,把我引薦給胡大人。」
蘇慎慈剛才還烏雲籠罩的心立時就雲開霧散……
「當真?!」
「那還有假?」蘇沛英笑道。「陳大人與胡大人是多年好友,又曾做過我的恩師,總不至於哄我。」
蘇慎慈拍拍口,回想起剛才的衝,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我就是太想快些離蘇家掌控了,一聽到他們說起這些話就來氣!——哥哥也是,說話大氣,早跟我說不就得了?」
害得差點對人失去希了都……
翌日放完學,戚繚繚才剛到家喝上老六榨好的一大壺的桃兒,蘇慎慈就高高興興地來了。
「好訊息!我哥哥要職了!」
戚繚繚手一抖:「哪兒?」
「國史館,管史書卷宗!」蘇慎慈臉上洋溢著鮮活耀眼的采,「是通過國子監祭酒陳大人托吏部胡大人幫的忙,再過十來日,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聽到國史館,戚繚繚不由有些失。
國史館管史書的差事不過是個小吏,幾乎跟仕途不大沾邊,以為有皇帝上回那席話,再怎麼蘇沛英也能在六部謀個職缺呢。
這若不走仕途,將來又怎麼跟蘇士斟?
到底還得蘇沛英自己手裡有錘才能砸得死那窩蛇鼠,如今是個外人,即便有侍仗也隻能是輔助。
「怎麼了?你不替我高興嗎?」蘇慎慈瞧出神,詫異地說。
「不……當然高興!」戚繚繚手笑了下,「我就是在想該怎麼慶賀慶賀纔好。」
蘇慎慈挑眉著。
清了下嗓子,這才又正經道:「我隻是覺得沛大哥屈才了。是不是托的人不對?」
說到這裡,蘇慎慈臉上的興勁兒也退去些了:「哥哥隻提出想留在京畿職。
「陳大人說翰林院那個暫時不能強求,照我們眼下的況,國史館的差事較安穩,也便於修學問。
「他說若是萬一沒有旨意下來,就讓哥哥先在那兒呆著,回頭有些資歷,他再找機會讓他去國子監。」
國子監祭酒陳輝也是個正派人,不會害他,不過他不能深刻明白他們境,難免保守。
戚繚繚想了想,倒了杯果給:「瞧這天熱的,先潤潤。」
如今皇帝雖然訓斥過蘇士斟,他有了束縛,但清難斷家務事,皇帝也不能時時盯著。
他這個當爹的隻要一日是他們的爹,要想背地裡做點什麼也很容易。
說到底還是得蘇沛英儘快崛起,才能真正掌控他們的命運。
要長,那就得進機要。
「你爹那摺子寫的怎麼樣了?」忽然想起來。
那天回府後蘇士斟雖然把姚氏母都送出府了,但他又哪裡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悔過?
不過是為了應付皇帝而已。
次日就聽說果然那摺子讓皇帝給打了回來重寫,這幾日也沒顧得上問這事怎麼樣了。
「早上拿著去了宮裡,這幾日熬夜在寫,不知道會怎樣?但瞧著可是老實多了!」
說到這裡蘇慎慈抿笑起來。
說完端起杯子輕嗅了嗅,又嘗了一口,咦道:「這是水桃做的麼?好喝的。」
戚繚繚又給添滿:「喜歡就多喝點兒,這是子湛做的,他手藝好。」
「說什麼呢?老遠就聽到你們姐倆嘰嘰咕咕了。」
正說著,戚子煜笑微微地和戚子卿走了進來。
蘇慎慈連忙站起來喊哥哥。
戚繚繚扯扯角:「沒聽他們說咱們是姐倆麼,你跟著我名字就。」
戚子卿的小鬏鬏:「人家阿慈可有禮貌了,把帶壞了,仔細沛英饒不了你。」
「不不,還有阿棠!」戚子煜抱著胳膊笑:「我覺得阿棠更可怕點兒。
「沛英最多皺皺眉頭,可誰要是把阿棠這位可的小青梅給帶歪了,他能饒得了嗎?」
蘇慎慈為難地看著他:「子煜……」
……
戚繚繚仔細想了想,覺得皇帝對蘇沛英還是賞識的,畢竟他當初也是憑真才實學考取的進士。
但是要讓他堂堂天子經過這麼一件事,就對一個新科進士主地付諸太多關注也是不太可能。
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朝堂上如今也不乏飽學有才之士,並不見得非要稀罕他。
蘇沛英能想到去求助陳輝可見也是有了想法,然而還是沒找太準。
照說,他就應該直接從皇帝或者太子這邊心思。
皇帝太子父子倆一條心,既是皇帝賞識的人,太子必然也不會輕視。
不過這也有個問題,沒有合適的人搭橋。
皇帝太子邊要的人向來行事嚴謹,不沾這些是非,不要的人也沒那個能耐。
蘇沛英自己跑去遞摺子見皇上,反倒很可能把皇上對他的那點好都給打沒了。
不過至如今已經確定能留京,總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隻要能留在京師,那麼日後總歸是有大把機會的。
這一點陳輝說得很對。
……
一晃戚繚繚已經連續跟著燕棠學了好幾日。
燕棠雖然仍是惜字如金,不曾有什麼好,但終歸是沒有再像故意不給水喝一樣針對。
準確地來說他教的還仔細的,就連程敏之他們事先擔心的是他在挾私報復什麼的,也沒有。
當然,你也不要指他能有多誨人不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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