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長寧路一座雅緻的府邸。
辛時溫正在院中逗著一隻斑綠的鸚鵡。
鸚鵡有些識趣地開口:「院花,院花~」
辛時溫拿起枝條就往籠裡刺刺:「再喊,我打你,是你的嗎?啊!」
「打你,打你~」鸚鵡也不甘示弱。
小廝急匆匆跑進府門,手裡抓著一封書信。
「爺,夫人又來信催你回去了。」
「不回。」辛時溫瞪了小廝一眼。
他辛時溫是要進軍樞院的,回去挨毒打嗎。
「那燒了?」小廝很懂事的將書信收了起來。
「燒了,燒了~」籠裡的鸚鵡撲騰撲騰。
辛時溫瞥了鸚鵡一眼,上了小廝:「走,咋們去閆王府上吃飯。」
鸚鵡著那無的藍男子:「帶我,帶我~」
閆王府飯點到了,蹭飯他辛時溫在行,他府裡的廚子做的菜不好吃。
閆王府都是山珍海味,那峻冷男一個人又吃不完。
閆王府。
辛時溫一進府門就招搖大喊:「三王爺,開飯了嗎,溫溫來了。」
辛時溫幾乎日日都是這個點來,這王府裡的下人早已習以為常。
「辛爺,您來啦,今日不帶鸚鸚來嗎。」老管家一眼就瞧見了。
鸚鸚是辛時溫府中那隻鸚鵡的名字。
辛時溫一臉壞壞的附在老管家耳邊:「鸚鸚今日不會說話,給它一天。」
「辛爺今日有口福了,王爺今日親自下的廚。」老管家一臉開心,反正今天是個好日子。
「話說你們家王爺也該娶王妃了,要是我不來這府裡都靜悄悄的。」辛時溫步昂走進屋裡。
「嘿嘿,」老管家禮貌的微笑著。
辛時溫四張:「你們家王爺呢。」
「在後廚做菜呢。」老管家還是一臉開心,反正他家王爺今日不正常。
辛時溫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有客人要來?你們家王爺還親自下廚?這破天荒啊!」
辛時溫連忙小跑去後廚。
府中的小婢們放下手中的忙活悄悄跑來前院探頭探腦。
「這辛爺雖說沒咋們王爺好看,但也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王爺是咋們能肖想的嗎,要說上次那位仙都好久不來了…」
「別啊,擋著我看辛爺了…」
「…」
王府後廚。
辛時溫一臉震驚的看著那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男子在心的裝著菜肴。
很不符合。
府裡的十幾個丫鬟整齊的排列著,人手一個托盤,上麵都是些味的菜肴,看起來都是魚。
樓決頭也沒抬,無的開口:「回去,今日不歡迎你。」
辛時瞪大了雙眼,很是委屈:「王爺你今日是不是不正常啊,幹嘛趕溫溫走,溫溫還沒吃晚膳呢~」
往常他辛時溫可都是隨便來往的,今日怎麼飯都沒得吃就要趕人…
「不走,就不走,我都沒吃過王爺你做的飯。」辛時溫連忙討好起來,「我來幫王爺你搬去前院。」
樓決抬了抬眸。
他們都是一個書院的,應該認識吧。
可本王不喜歡被人打擾。
樓決給了辛時溫一記冷眼。
帶著命令的口吻:「報本王的名字,妄樓八樓隨便點。」
「不要,溫溫好的,走不,走不。」辛時溫耍起賴來了。
樓決不理他。
一前一後走到了前院。
這趕人真的太明顯了。
辛時溫一臉委屈地大喊:「決爺!你很疼我的,你變了!」
樓決朝空無一人的背後冷聲開口:「四,手。」
辛時溫連忙慫了起來,高手高手惹不起。
這時。
王府門外有了靜。
破鏡可以重圓?她不愿意!世人皆說,寧國候世子魏云臺光風霽月,朗朗君子,明華聽了,總是想笑,他們怕是不知,這位君子,把他所有的刻薄,都給了她這個原配結縭的發妻。而她唯一的錯,就是當初定下婚事時未曾多問一句罷了。誰能想到,讓魏云臺愛慕至極,親自…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