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嘆了口氣，不用問也明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葉璃看向站在一邊的墨嘯雲，墨嘯雲臉蒼白，垂在邊的雙手握起，沉聲道：“王妃，是我一時衝傷了北戎七皇妃，請王妃降罪。”墨嘯雲這些年經歷連番變故，也早已明白世間人冷暖。如果柳貴妃當真是北戎七皇子妃，被他們傷了耶律野勢必要找定王府的麻煩的。定王府最好的平息事的辦法自然是將自己出去，又可順便除去自己這個大楚皇子，可謂是一舉兩得。

葉璃搖搖頭，拉著墨修堯到旁邊坐下，問道：“沈先生怎麼在此？傷得如何？”

沈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老夫散了宴席正要回去呢，半路上卻被這個小子抓了過來。”墨無憂擡頭朝葉璃一笑道：“我和師傅從長興王府門口過，正好到長興王。王妃放心便是，師傅醫高明，應該不會有事的。”

沈揚瞪了墨無憂一眼道：“什麼不會有事？尚在這麼個地方，老夫就算再醫高明又有什麼用？”男有別，傷在腹部這樣的地方沈揚是沒法子治的。雖說是醫者父母心，但是柳貴妃這個份還真是不好弄。墨無憂也不怕被他瞪，笑瞇瞇的道：“那師傅指點徒兒，徒兒來治可好？”

沈揚不甘願的看了昏迷的柳貴妃一眼，才嘟噥著指點了墨無憂幾句，便給墨無憂施爲自己走到一邊坐下歇息了。

“看來無憂跟著沈先生學的不錯。”葉璃含笑道。只看沈揚對墨無憂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這個徒兒頗爲滿意。沈揚淡淡道：“確實比王妃有天賦一些。”其實葉璃的天賦也不差，只是醫是急需要靜心和耐的。葉璃爲定王妃俗事纏，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專心學習更不用說是繼承老師鉢了。當初確實讓沈揚和林大夫惋惜了不時候。

墨嘯雲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談，約也明白柳貴妃大概是暫時死不了了，一時間心中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憾。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出神的姐姐，墨嘯雲謹慎的開口道：“定王叔，王妃…今晚今晚之事……”

墨修堯挑眉，“你還想說是你傷了？”

墨嘯雲一怔，點頭道：“是我一時氣憤…嘯雲聽憑定王叔置。”

墨修堯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道：“沒想到…墨景祈居然能有這樣的一個兒子，倒也是不錯。不過…你爲什麼會拿著珍寧公主的金釵去殺那個人？”

“我…我一時…。”

“弟弟。”一直在發呆的珍寧公主突然擡起頭來，阻止了墨嘯雲。擡眼直視墨修堯，淡淡道：“定王叔，是我的手。你們不用救，死了我替償命！”

“皇姐！”墨嘯雲有些氣急敗壞，柳貴妃怎麼樣他早已經不在乎了。但是這個其實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皇姐卻是從小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即使並不聰明能幹，卻還是在他們被自己的母妃冷落著的時候努力的照顧兩個弟弟。

墨修堯不悅的皺眉，道：“夠了，還不是北戎王妃，就算死了耶律野也不會找你們償命。珍寧，告訴本王，你真的想要死麼？”珍寧公主臉蒼白，狠狠地盯著地上的白子，脣角抖著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墨修堯漫不經心的道：“你真想要死，就走過去把那簪子再往下面下去。”

聽到他的話，不僅珍寧公主嚇得一抖，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柳貴妃也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向坐在主位上的墨修堯。柳貴妃本就是因爲失而有些支持不住，昏迷的卻並不深沉。邊的人說話也是能聽到一些的，突然間聽到墨修堯如此無的話，也難怪能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了。

正想辦法拔簪子出來的墨無憂無奈的向墨修堯，“定王叔，您再刺激真的要不行了。”珍寧公主這一簪子絕對沒有手下留，只要再往裡面一一毫柳貴妃就死定了。所以他們也不敢移，只能就地理。

墨修堯正道：“本王不是在開玩笑。”

墨無憂心中默默道：“我相信您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現在能別這麼認真麼？教唆兒去殺親孃真的可以麼？”

“好了。”葉璃瞥了墨修堯一眼讓他閉，轉頭問道：“無憂，很難麼？”

墨無憂猶豫了一下，道：“不難。不過……”

“有話直說。”墨修堯不悅的道。大晚上的不能回去抱抱寶貝兒然後摟著阿璃安寢讓他十分不悅。若不是看在墨嘯雲和珍寧還有用的份上，他直接讓人找個地方將這個人扔了就是。在璃城想必耶律野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找到。

墨無憂看了看珍寧公主和墨嘯雲蹙眉道：“這傷的有些不是地方，另外…這位好像半年前剛剛小產過。要是不小心，以後大約都不能生育了。”既然這是未來的北戎皇子妃，能不能生育大概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沈揚揚眉，看著墨無憂道：“徒弟，你這醫還有待鍛鍊啊。”

“呃？請師傅指教。”聽到師傅如此說，墨無憂以爲自己診錯了，小臉上閃過一懊惱。

沈揚道：“這人哪兒是半年前小產過？最近兩年至小產了三次。放心拔吧，那種註定就不會再有的東西你就不必替在意了。就算沒有這次的傷，也就這樣了。”看著柳貴妃，沈揚臉上的神滿是厭惡。柳貴妃的份他自然知道的，但是這不足以讓沈揚討厭。但是親手殺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這就不在沈揚的容忍範圍了。沈揚的醫可說是獨步當代，就連柳貴妃服了什麼樣的墮胎藥也能推算出來。會服用那樣不傷自，甚至還有一些特殊功效的墮胎藥的只能是孕婦自己。

“沈先生，你是說……”墨嘯雲瞪著地上的人，始終也問不出口。

“用了散香丹，而且不止一次。”

墨嘯雲臉頓時變得複雜難辨。珍寧公主是兒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墨嘯雲自被柳家教導，許多私之事柳丞相也並不瞞他。那散香丹說是墮胎藥，不如說是一種養聖品。但是不知道是誰發現這東西在懷孕期間使用更是有奇效。人一旦懷孕容貌必然是不如往日，這樣的靈藥自然是讓人趨之若鶩。但是很快卻又有人發現，懷孕期間服用過這藥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會小產，用的一些的也會生下死胎。但是那養的功效卻是勝過尋常時候十倍。甚至有不子爲了貌不顧自己腹中孩子，這藥漸漸地變了藥。

一個喪父的人，兩年之三次流產還都是自己所爲。墨嘯雲實在不明白自己這位從前總是高高在上的母妃到底是在幹什麼。但是看著那緻麗的容，墨嘯雲突然衝到門外去嘔吐起來。

珍寧公主雖然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但是隻柳貴妃懷孕墮胎的事就已經給了足夠的打擊。怔怔的走到柳貴妃邊，居高臨下的著地上絕的子，珍寧公主只覺得心中的怨毒彷彿決堤了一般洶涌而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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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出門，木看空評論~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