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塵搖頭道:“不妨事,他們也該回來了。我再等一會兒,也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幾天儘量別出門,現在墨景黎的人只怕還在暗中查探。”葉璃笑道:“璃兒知道,大哥不用擔心。秦風和林寒都是辦事能讓人放心,何況雲歌也是個高手,不會有什麼事的。”
徐清塵慢慢落下一子,談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道:“誰說我擔心了?”
葉璃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是我有點擔心。”
徐清塵搖搖頭不再說話。
門外傳來一聲輕響,很快書房的門便被推開了,秦風三人魚貫而。雲歌清澈的大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小臉兒也是紅撲撲的,顯然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深夜闖別人府邸的事,而有些張。
葉璃拉著雲歌坐下來,親手爲倒了杯茶道:“雲歌辛苦了,可有遇到什麼危險?”
雲歌笑道:“沒有啊,秦風大哥和林寒大哥都好厲害。那個攝政王府的那些侍衛都沒看到我們呢。”其實論輕功的話秦風和林寒未必比得上雲歌,但是深夜潛行的經驗兩人自然能甩出八條街去。要是雲歌這個菜鳥自己一個人去,只怕早就被人追的到跑了。
葉璃淺笑著小姑娘的小腦袋,問道:“那個孩子的病怎麼樣了?”
聽了葉璃的話,雲歌的小臉頓時就耷拉下來了。淚眼汪汪的著葉璃,葉璃沉了一下問道:“不好?”雲歌沮喪的點點頭道:“那個孩子本來就先天不足,小時候大概也過得不好。他上的毒更是徹底弄壞了他的,原本就算不中毒,那孩子可能也活不過二十歲了。但是現在…那孩子長時間了許多驚訝,就算我替他解了毒,也不許小心翼翼的養著。只要稍微再一點驚嚇,就要不行了。可是秦大哥和林大哥說不能帶他回來。”一說起病人,雲歌便有些小小的激。特別是常年居深山,沒有經歷過多人間世事。看到如此可憐的一個孩子,自然會忍不住同憐憫。
葉璃點頭道:“那孩子是當今皇上,把他從黎王府帶出來,要出大事的。”
雲歌點點頭,只是心底純善卻並不是不懂事。想了想,道:“我今晚做一些藥丸,璃姐姐你明天拿給那個孩子用吧。雖然沒辦法至他的病,但是還是可以讓他好過一些的。”葉璃輕聲道:“今晚你也累了,不用著急明天再準備也來得及。我一會兒讓他們將你需要的藥材替你準備好。”
“好…徐清塵……”其實這一屋子人中,雲歌最悉的人也還是徐清塵,所以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徐清塵。說到底,之所以對剛見過兩次面的葉璃秦風林寒這些人這麼信任,也都是建立在他們是徐清塵認識的人的基礎上。
徐清塵淡淡一笑道:“雲歌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
“哦。那…你們也找些歇息。”雲歌乖巧的點點頭,跟著等在門口的侍一起回自己住的房間去了。
看著雲歌離去,書房的門重新掩上,書房裡沉寂了下來。
半晌,徐清塵才道:“璃兒不要想太多了。事已至此…定王府也不順對不起那孩子了。”墨夙雲確實很無辜很可憐,但是當此世黎民百姓誰不無辜誰不可憐?至葉璃還給了墨景黎和葉瑩彌補的機會。葉璃淡淡一笑道:“大哥不用勸我,我都明白。”
當夜,一張紙條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葉瑩的牀頭。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墨夙雲。
葉瑩拿著紙條出了半天的神嗎,慢慢的臉卻越來越蒼白起來。
“王爺!王爺?!”
一大早,墨景黎的書房外便傳來了葉瑩急促的聲。正在理政事的墨景黎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原本因爲楚君唯在南京城中突然失蹤的事就已經很讓墨景黎不悅了,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沒有心去理會葉瑩。原本以爲南京城一直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楚君唯和東方幽先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去蹤跡,這怎麼能讓墨景黎不憤怒,不心生警惕。
“王妃,王爺有命不見任何人。”門外傳來侍衛拒絕的聲音。
“讓開!本妃有重要的事要跟王爺談!”葉瑩憤怒的斥道。
“王妃……”
聽著葉瑩那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聲音,墨景黎皺了皺眉放下筆朗聲道:“讓進來。”
葉瑩推來門進來,也顧不上跟向墨景黎行禮,急匆匆的走上前來道:“王爺!我找到我們的孩子了!”墨景黎一愣,很快又回過神來,淡淡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不是墨景黎不相信葉瑩,而是葉瑩一天到晚都呆在黎王府裡手裡也沒有什麼勢力。就連墨景黎都沒有毫頭緒的事,葉瑩又怎麼可能知道?
葉瑩焦急的道:“是真的!王爺,你相信我吧。”
墨景黎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你說吧。孩子在哪兒?”
葉瑩道:“是皇上…王爺,你救救他吧。他是我們的孩子啊。”
“你真是瘋了!”墨景黎一把推開了沒好氣的道。被推開的葉瑩又撲過去抓住了他的袖道:“是真的,你相信我。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嗚嗚…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快要死了…”
“你是怎麼孩子他是我們的孩子的?”墨景黎臉沉的問道。
葉瑩啞口無言,當然知道那張紙條是葉璃派人給自己的,但是卻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葉璃的事之後,不僅墨景黎不會放過,就連定王府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驚恐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說…”
墨景黎眸中掠過一冷芒,冷笑道:“不能說?不能說你來找本王做什麼?出去吧。”葉瑩一愣,咬著脣道:“可是孩子……”墨景黎漠然道:“什麼孩子?墨夙雲是墨景祁的兒子。”
“不!那是我們的孩子,王爺,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啊。”葉瑩驚慌的道。如果墨景黎不肯認這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作爲墨景祁的兒子當今的皇帝,就只有死路一條。看著墨景黎冷漠的連眼波都沒有毫變化的模樣,葉瑩心中一冷。不知怎麼的突然又想起了棲霞公主死的那一天,不由得打了個寒。
“來人,送王妃回房,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墨景黎沉聲道。
無法反抗的葉瑩被侍衛強行送回888888自己的院裡,回到房裡撲到在牀上終於放聲大哭起來。此時也終於明白了葉璃爲什麼會說會後悔了。因爲現在,確實已經開始到後悔了。
書房裡,墨景黎的臉沉不定。雖然毫不留的趕走了葉瑩,但是葉瑩的話卻還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來不淺的痕跡。葉瑩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拿這種事來撒謊,但是說墨夙雲是那個失蹤多年的孩子…不知爲何,墨景黎的心中並沒有毫子失而復得的喜悅。反而更多了幾分煩躁和憤怒。
同時,墨景黎也開始思考當初墨景祁爲什麼會將皇位傳給墨夙雲。墨夙雲是墨景祁所有皇子中母家出最低微,本的和潛力最差的一個皇子。將皇位傳給這麼一個皇子,簡直就是故意給他掌權的機會。難不…墨景祁竟然是想要讓自己父子相殘?
想到此,墨景黎狠狠地搖了搖頭,無形之中他竟然已經在心中承認了葉瑩的說法,“來人,去將太后給本王帶到定王府來!”
門外的侍衛不由得一冷。太后指的自然是小皇帝的生母李氏。但是李氏縱然在懦弱無能,還是皇帝的生母一國太后。王爺這樣隨隨便便的讓人將從宮裡帶到黎王府來,實在是有些……
“還不快去!”墨景黎怒斥道。
“是,屬下立刻就去!”
皇宮離黎王府很近,不一會兒李氏就被人帶到了。不過卻不是李氏一個人來的,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已經被的太后。雖然對於太后再一次違背自己的命令擅自出宮到憤怒,但是墨景黎卻也知道太后能夠在自己派去看守著的況下安然出宮,宮中屬於太后的人必然還不在數。但是此時他卻也沒有心卻理會太后,只是臉鷙的盯著已經被嚇得有些簌簌發抖的李氏。
“賢昭太妃到。”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墨景黎一愣,站起來迎了上去看著賢昭太妃道:“母妃怎麼來了?”賢昭太妃前些日子被東方幽氣病了,養了這些日子也還沒好全。此時被人扶著過來,形容也還略有些消瘦。看到太后坐在書房裡,楞了一下才淡淡笑道:“姐姐也在此?”
太后對於自己的兒子居然對賢昭太妃如此殷勤,反而自己這個生母自然很是不滿。只是冷冷的看了賢昭太妃一眼沒有答話。賢昭太妃怔了一下,似乎大度的笑了笑在太后的對面坐了下來。
衆人落座,卻只有爲太后的李氏孤零零的站在書房中央不知如何是好。自從墨夙雲登基李氏做了太后之後就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宮裡。別說宮中的事都被太后把持著,就連明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墨景黎待了也不敢爲兒子說半句話。此時突然被黎王府的侍衛抓到黎王府中來,李氏也是一臉茫然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惹到了黎王。
墨景黎神鬱的盯著李氏,看的李氏臉越來越白,子也是搖搖墜的模樣。
太后皺了皺眉輕咳了一聲道:“黎王,你讓人將李氏帶到黎王府來到底所謂何事?李氏到底是你皇兄的孀,在你這府裡停留太久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墨景黎輕哼一聲,盯著李氏道:“本王問你話,你最好如實回答。”
李氏嚇得連連點頭,墨景黎淡淡問道:“皇上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李氏一愣,顯然沒想到墨景黎居然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墨景黎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到本王。”李氏被他鷙的臉嚇得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才聲道:“回,回王爺,皇上是、是景帝十二年…九月初二出生的。這個,王爺不是知道的麼?”皇子的生辰是要記載在皇室宗譜之上的。黎王如果想知道的話直接讓人去翻玉牒就可以了。
墨景黎冷哼了一聲,墨夙雲的九月初二出生的,而葉瑩的孩子卻是八月三十出生的,相差只不到三天。
太后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著墨景黎道:“黎王現在問皇上的生辰做什麼?”墨景黎彷彿沒聽到太后的話,目毫也沒有從李氏上轉開,繼續問道:“墨夙雲出世之後你見過他他麼?”
李氏有些驚懼的點了點頭,“我…我還不錯,並沒有…並沒有暈過去。所以,皇上出生以後,宮有抱來給我看。”
“很好。”墨景黎滿意的點頭道:“本王所知,皇上應該是足月出生的。爲什麼現在太醫告訴本王,皇上先天不足,是早產的?”其實太醫沒有說墨夙雲是早產的,只是說墨夙雲先天不足,有可能是早產的。當初李氏也不寵,若不是生了個小皇子還被墨景祁傳位,只怕宮裡宮外的人早就忘了這對母子了,誰還會在意墨夙雲到底是不是早產過。
李氏臉一白,吶吶的不敢說話。
墨景黎眼神一冷,重重的一掌拍在扶手上,結實的紫檀木椅扶手應聲而碎,“還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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