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離間之計
391。離間之計
深夜
瑤姬坐在帳子裡看書,裡間的沐烈早已經睡了。沐揚帶著兵馬去攔截呂近賢,這幾天因爲細作的事,整個軍營裡的管制變得十分嚴苛,即使是定王府的暗衛也很難找到機會再傳遞什麼消息。瑤姬心中明白,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只怕讓老沐侯查出自己和沐烈的份也只是遲早的事。畢竟,整個軍營中原本最不應該出現的人就是們。不合理的地方自然是最容易引人懷疑的。
大帳門口一道寒風襲過,瑤姬擡起頭來變看到一黑的秦風站在了門口。心中一驚也來不及說什麼一把拉住秦風便往裡走去。裡面睡著的沐烈在秦風進來的一剎那便睜開了眼睛,翻下牀道:“義父,你怎麼來了?”秦風擡手沐烈的小腦袋道:“你們現在很危險,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瑤姬皺眉道:“但是……”瑤姬明白秦風的到來可能是王妃的意思。但是如果不能完定王代的事的話,只怕不僅是自己,就連沐烈和秦風也要倒黴。秦風明瞭的看了一眼道:“現在就去解決沐揚,沐侯很快就會懷疑你們,你們繼續留在這裡不僅自己危險,藏在軍中的暗衛也會有威脅。”
沐烈點點頭,乾淨利落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雖然們跟著沐揚出征帶了不東西,但是需要帶走的卻幾乎沒有。瑤姬點了下頭,有些擔憂的皺眉道:“現在整個軍中戒嚴,我們怎麼出去?何況……”如果和沐烈突然從軍中消失了,沐侯只怕立刻就會懷疑們了。
秦風淡淡笑道:“既然能進來,自然也能出去。現在不走也不行了,沐侯一定會懷疑你們的。”沐烈拉住瑤姬的手,沉聲道:“孃親,咱們走吧。等到這裡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回璃城了。”瑤姬一怔,神也多了幾分容。是的,只要這裡的事完了,們就可以回到璃城。沐烈再也不用一個小孩子整天跟在自己邊擔驚怕,還可以見到自己的兒子。
“走吧!”
秦風滿意的點了下頭。很快外面便傳來了著抓刺客的喧鬧聲,而且可以覺到是見見往這邊來了。秦風一把抓起瑤姬,做出挾持的沐揚,隨手將沐烈丟給了等在帳子外面的墨家軍暗衛。在外面的人看來,就彷彿是定王府的細作被發現了,被楚軍追趕到此挾持了瑤姬母子。
沐烈畢竟是沐侯府唯一的孫子,楚軍的將士還是不敢下手太重的。也就免不了束手束腳,等到老沐侯趕到的時候,秦峰等人已經挾持著瑤姬衝到了楚軍大營的外圍。老沐侯深切的明白,自從出征以來諸事不順,沐揚對呂近賢的慘敗更是讓墨景璃對沐侯府失至極。如果這次再因爲瑤姬和沐烈而放跑了定王府的細作的話,只怕沐侯府就真的要倒黴了。何況,沐侯心中也有一些小小的疑,怎麼那麼巧定王府的細作就挾持了瑤姬。
見此形,老沐侯當機立斷厲聲吼道:“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刺客!”
“祖父……”沐烈被暗衛挾持在懷裡,帶著哭腔道。老沐侯心中一,終究還是下心腸道:“放箭!”沐烈是他唯一的孫子不錯,但是關係到整個沐侯府的生死存亡的時候,老沐侯還是毫不猶豫的捨棄了這個孫子。只要沐侯府還在,只要沐揚還在,將來自然還會有孫子的。
長箭如雨一般的向秦風等人,但是此時他們已經在楚軍大營的外圍,而且跟著秦風一起來的還是麒麟中的英。不一會兒功夫,衆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沐侯著遠黑人消失的方向失神了許久。這麼多年相,老沐侯對沐烈還是十分疼的。雖然爲了沐侯府捨棄了他但是並不表示他就不心痛。現在只希定王府的細作不會草菅人命,能夠留下他一條活路。
“老侯爺,皇上宣召。”後,匆匆趕來的前侍衛沉聲道。
老沐侯嘆了口氣,點點頭轉朝墨景黎的大帳而去。
大帳裡,墨景黎盯著老沐侯問道:“細作抓住了?”老沐侯垂首,道:“細作跑了,請皇上降罪。”墨景黎臉一沉,卻並沒有發作,只是淡淡道:“聽說沐侯的妻子和孩子被刺客抓走了?”
老沐侯點頭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墨景黎冷冷的盯著老沐侯問道:“對於定王府的細作,沐老侯爺有什麼看法?”老沐侯一愣,有些不明白墨景黎這話裡的含義。只聽墨景黎繼續道:“這麼巧…沐侯出征軍機被泄,今晚…定王府的細作又剛好劫走了沐侯的妻子和孩子。另外,如果要劫持的話,只帶走小世子不是方便許多。朕實在想不明白,對方帶走一個舞姬出的側室有何價值?老侯爺,你看呢?”
聽了墨景黎的話,老沐侯只覺得心跳加速,額頭上頓時冒出了的冷汗。皇上的意思竟然是懷疑瑤姬便是定王府的細作,如果皇上當了真的話,沐侯府就真的完了。
“皇上,皇上明鑑!沐侯府對大楚忠心耿耿啊。”噗通一聲老沐侯跪倒在地上,急促的道。墨景黎輕哼一聲道:“起來吧。朕不過是有些奇怪而已。定王府的細作一定要繼續查,若是再有消息泄的事,朕定斬不饒!”
“是,微臣領命!”老沐侯心中鬆了口氣,連忙應道。心中卻一驚下定了決心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萬一那個瑤姬真的問題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就在墨景黎心萬分糟糕的時候,卻源源不斷的傳來更加糟糕的消息。一大早,墨景黎剛剛起連早膳都還沒來得及用,外面就傳來了急報,“啓稟皇上,我軍佈置在暗中的四路人馬接連遭到墨家軍襲擊,損失慘重!”
“什麼?!”剛剛要用膳的墨景黎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湯碗。猛地站起來道:“傳衆將領前來覲見!”接到命令,不一會兒功夫楚軍大營中的衆將領便匆匆趕來。一看到墨景黎的臉衆人便在心中暗不好,只怕有大事發生了。
墨景黎也沒心理會他們的心思,將剛剛送到的急報往地上一扔,道:“你們看看!”
站在最前方的老沐侯俯撿起來一看,也是立刻變了,聲道:“皇上,只怕咱們當真上了雲霆的當,定王妃本就不在墨家軍中。”前兩天,他們派人去查探,回來的稟告是定王妃就在軍中。現在想來只怕這只是雲霆的障眼法罷了,從一開始定王妃本就不在寒谷關。
“葉璃!好你個葉璃!”墨景黎恨得咬牙切齒,“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一時氣急敗壞,墨景黎連皇帝專用的自稱都忘了。
“傳朕旨意,立刻出關剿滅雲霆的大軍!”墨景黎厲聲道。
“末將遵旨!”看著墨景黎猙獰的神,衆將領不敢多說,只是沉聲領命。
一個侍衛匆匆拿著一封信函走到墨景黎邊雙手呈上。墨景黎拆開看了一眼,目幽冷的掃了一眼底下的衆人,最後落在了老沐侯的手,淡然道:“沐侯留下,其他人退下吧。”衆人同的了一眼老沐侯,紛紛退了出去。
墨景黎拿著手中的信函,冷眼看著老沐侯道:“沐老侯爺,你知道這封信你寫得是什麼麼?”老沐侯心中一,知道只怕是跟自己有關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可是關於昨晚瑤姬和沐烈……”一時間,老沐侯只覺得心十分複雜。也不知道是在擔心瑤姬真的和定王府有什麼關係,還是擔心沐烈的生死。
墨景黎冷笑一聲道:“沐老侯爺,朕記得當年瑤姬失蹤過好幾年?”
老沐侯點頭道:“回皇上,正是。”
“你可知道那幾年,瑤姬在哪兒做什麼?”墨景黎問道。老沐侯背心一片汗溼,不敢回答。墨景黎重重的將信函拍在書案上,厲聲道:“那幾年瑤姬就在璃城!而且還開了一家茶樓,真是好樣的…朕對沐侯府百般信任,原來賊就出在朕的邊!”
老沐侯一,跪倒在地,連聲道:“皇上…皇上明鑑!那都是瑤姬那個賤人做的事,沐侯府和定王府沒有毫關聯啊。老臣…老臣和定王有仇,怎麼可能投靠定王,求皇上明鑑!”墨景黎瞇眼道:“你不可能?那沐揚又如何?自古溫鄉是英雄冢,沐揚會不會因爲瑤姬投靠定王府?十萬人對付不了呂近賢五千人馬,還讓他活著回來了,沐老侯爺,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許多事,不去想便沒事。一旦往哪方面想了,很多疑問都會紛紛的涌上心頭,止也止不住。
墨景黎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何況沐侯府原本就不是從一開始就效忠於他的,沐侯既然能背叛墨景祈效忠於他,自然也就有可能背叛他改而效忠墨修堯。想到此,盯著老沐侯的眼神也越發的不善了。老沐侯心中暗暗苦,卻也明白此時再多的辯解也只會被墨景黎認爲是狡辯。心中只恨不得將瑤姬皮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輩子左右逢源算計這算計那,最後居然會被自己兒子的人給算計了。
“皇上……”老沐侯開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墨景黎卻不願再聽他說話,冷哼一聲道:“夠了!朕不想再聽你說了。”老沐侯連忙搖頭道:“不!皇上請聽老臣一眼。瑤姬…瑤姬那個賤人離開了大營之後一定會去找揚兒…求皇上……。”墨景黎冷笑一聲道:“你不說朕還忘了,你放心,很快就你就可以和沐揚團聚了!來人,待下去!”
被侍衛左右抓住,毫不客氣的拖出了大帳。老沐侯心知大勢已去,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得頹然的住了口。
楚軍西路軍大營裡,沐揚正在與西路將軍和雷騰風討論軍,外面有侍衛來稟告,“啓稟沐將軍,外面有一個孩子求見。說是沐侯府世子。”
沐揚微微一怔,有些奇怪沐烈怎麼會一個人跑來找自己。雷騰風眼神微閃,含笑道:“沐兄還是先去看看小世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吧。”
沐揚點點頭,沐烈突然到來也讓他有些擔憂到底出了什麼事。雷騰風的提議自然是正合他意,起朝雷騰風拱了拱手道:“多謝世子。”
出了大營,果然看到沐烈一狼藉的站在大營外面簌簌發抖。如今纔是二月初,北方依然是春寒料峭。沐烈穿著一有些破爛的衫,就連脣都的有些發紫了。沐揚連忙解下自己上的服將他抱住,焦急的問道:“烈兒,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沐烈抖著脣了道:“孃親…孃親……”話沒出口,眼淚就先流了出來。沐揚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你孃親怎麼了?”沐烈怔怔的著沐揚,終於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將他這副模樣,便知道是嚇壞了。沐揚心疼的將他摟懷中,聲道:“好孩子,別怕,來告訴爹…發生什麼事了?”沐烈倚在沐揚的懷中,這才搭搭的道:“有壞人…有壞人把孃親和烈兒抓走了。後來,烈兒逃了出來…想要回去求祖父救孃親,但是…但是他們說祖父被皇上抓起來了。哇…父親,救孃親…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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