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瞇著眼睛點點頭，公孫手按住他，掐他肚子，“小東西，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哎呀……”小四子咯咯笑著讓公孫掐了一頓肚子，趙普在一旁就見公孫一套白裡，襟敞著，白白的脖子整個在外面，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他也想掐公孫一頓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很，不過很細那是肯定的。

趙普抓住自己的手，不讓他沖，暗道——冷靜啊趙普，你什麼架勢沒見過，別讓個書呆子擺平了！

穿好了服出來，就見院子裡，那幾個孩子也都坐在一起吃早餐呢，大家落座吃飯，商量了一下，決定吃完飯後，立刻，紫影他們去雇了兩輛馬車來。

小四子和那三個小孩混了，就和他們坐在一起，公孫那輛馬車空著，他也騎著馬，趙普本來讓他同騎黑梟的，但是公孫不肯，趙普攛掇黑梟，把公孫那匹馬的尾咬了。

……

這一天，眾人在一條小河邊稍事休息，飲飲馬吃些幹糧。

這三匹馬，趙普的黑梟和白玉堂那匹白雲帆都是公馬，唯獨棗多多是母馬，白雲帆每次走路都下意識地跟棗多多靠過去，就好比現在喝水的時候，還會蹭蹭它，兩匹馬似乎不錯。

而黑梟就還是一副傻不啦幾的樣子，整天瘋瘋癲癲的，趙普恨鐵不鋼地拍它，“你就不能安安心心找匹母馬下崽？！”

黑梟甩甩頭，張一口咬住公孫的袖。

“啊？”公孫剛剛下馬，一驚，黑梟拽著他的袖甩了一把，公孫被一帶，直接就向一旁摔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趙普的懷裡，趙普接個滿懷，眉開眼笑。

遠，赭影啃著梨子問正在吃糖炒栗子的紫影，“知道黑梟剛剛說什麼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聽得懂馬說話了？”紫影不解地看他。

赭影笑了笑，道，“元帥恨黑梟不爭氣，其實黑梟還恨元帥不爭氣呢。”

“是麼？”紫影剝開栗子殼，把整個的留下，散碎的吃掉，赭影不解，問，“你幹嘛呢？”

紫影笑瞇瞇，“整個的留給那群娃娃們。”

赭影愣了愣，隨即手，幫著紫影一起剝栗子。

而在另一輛馬車上面，小四子正盤坐在馬車邊，看著河邊的公孫和趙普，趙普公孫一下，公孫瞪他一眼，兩人一刻都不停。

後的三個娃娃都在下跳棋玩遊戲，小子問小四子，“小四子，怎麼了？不一起玩麼？”

小四子搖搖頭，愁眉苦臉的樣子。

“小四子，你怎麼了？”小丫頭湊過來問。

“是不是不舒服啊？”小金也問。

“嗯……爹爹好像不喜歡九九。”小四子道，“九九好像喜歡爹爹，但是又好像不喜歡爹爹。”

三個小孩面面相覷，小金道，“唉，大人們那些的事，我們不可能弄得懂的呀。”

小子問小四子，“小四子，你是不是怕九九跟你搶爹爹啊？”

“才不是咧。”小四子道，“小四子也喜歡九九，要是爹爹可以娶九九做小四子的娘親就好了！”

小姑娘想了想，一拍手，道，“有了，小四子，你代你爹爹跟九九提親不就行了麼？”

“提親？”小四子好奇地問“怎麼提啊？”

小姑娘道，“有婆！”

“婆？”小四子眨眨眼。

“對啊，好像說，都要婆說的。”小子也點頭。

“嗯……”小四子歪著個小腦袋想了想，道，“可是，要誰去找婆呢？”

“讓你爹爹的爹爹或者娘親去找。”小姑娘道。

“他們都過世了呀！”小四子噘。

“那……有沒有其他的長輩啊？”小子問。

“長輩麼……”小四子一想，一拍小手，“有了，可以讓小包子和找！對了，還有小胖子和小八子！”

“那麼多人呀？”小姑娘出手指掰著，“一共四個人，也就是能找四個婆了！哇，這次一定功的！”

“嗯。”幾個小孩兒都因為自己想出了好主意而高興，小四子暗暗下主意，嗯，他要替爹爹去向九九提親！把九九娶回來，不然九九那麼好，要被人搶走的！

河邊，展昭就見白玉堂從馬車後面走過來，原本沒什麼表的臉上，似乎有淡淡的笑容，而且還在盡量忍住笑。

“怎麼了？”展昭笑問，“有什麼好玩的事？”

白玉堂轉臉看了看他，道，“嗯……應該還蠻好玩的。”

“咳咳……”正在喝酒的趙普突然咳嗽了起來。

“你幹嘛？”公孫在一旁看他，“自己喝酒都會被嗆到？”

“嘶……完了完了！”趙普甩甩頭，“了不得了！”

“怎麼了？”公孫不解地問他。

趙普皺著眉頭，哭喪著臉道，“右眼皮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