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綿綿也很機械。
方瀾給的東西,安綿綿會吃。
這和之前的絕食比起來,已經好上很多了,起碼方瀾的心跟著放了下來。
方瀾就這麼看著安綿綿吃,想開口說話,但是卻又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
安綿綿看起來是一個極為依賴陸初揚的人,但是安綿綿也只依賴陸初揚,并不依賴別人。
離開陸初揚的安綿綿就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
也一樣固執,也一樣難以被控制。
所以,這到的話,一時半會也難以說出口。
反倒是安綿綿好像看明白了方瀾的想法,放下碗筷,很平靜的開口:“我和他辦完離婚手續,我會回紐約把學業完。完學業以后再說。我和他之間還有一些事要理。”
“綿綿,媽媽陪你去。”方瀾倒是說的很快。
安綿綿搖頭:“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自己可以理好。”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了方瀾跟隨。
方瀾有些不放心。
安綿綿忽然就這麼很淡的笑了笑:“我和他,結束了,就不會再開始,他是一個極為理智的人,做出的決定不會輕易更改,他把話說絕了,就意味著我們不可能了。”
這樣的安綿綿,只讓方瀾心疼。
方瀾擰眉:“陸初揚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安綿綿沒再開口。
不管陸初揚和自己說了什麼,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就算現在他們面臨的結局是這樣,安綿綿也不會把這些事和任何人說,起碼不會在外人面前誹謗陸初揚一句。
縱然陸初揚已經不自己了。
想到這些,安綿綿的心口一陣陣糾著疼。
而后,徹徹底底的沉默了下來。
方瀾也沒在多問:“好,你理好事告訴我,我去波士頓接你。”
安綿綿沒應聲。
方瀾就這麼在房間陪著安綿綿,安綿綿也沒攔著,兩人安安靜靜的,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
陸初揚回了陸家。
南初看見陸初揚的時候,急急忙忙迎了上去,但是陸初揚卻沒和南初說一句話,就這麼把南初推到了一旁。
“媽咪,讓我安靜一下。”陸初揚很冷淡的丟下一句話,高大的影就這麼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南初站在原地,最終也沒跟上去。
陸驍擰眉走到了南初的邊上:“別擔心,初揚不是一個想不通的人,他能主去找綿綿,他就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
“但是這樣的話……”南初還是覺得心疼。
不僅僅是陸初揚,還有安綿綿。
“以后的事以后再時候,沒人知道將來能發生什麼,但是現在,起碼要做好。”陸驍說的直接。
南初嗯了聲,抬頭看向陸驍。
“我知道你的想法,至于綿綿是不是山田家的孩子,應該也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如果不是的話,陸家況穩定了,我不會攔著初揚。只是現在兩敗俱傷,想再找回之前的模樣,很難了。”
陸驍說著,結滾,也有些無聲的嘆息。
南初也不說話了。
比誰都清楚,一個人的人心如果被冰封了,想再解封,就真的太難了。是這麼走過來的,若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大概和陸驍也走不到現在了。
所以……
“走一步看一步。”陸驍倒是顯得平靜。
南初嗯了聲。
最終,兩人都沒進去。
陸家大宅,倒是安安靜靜的。
……
三天后——
陸初揚和安綿綿是在江城國際機場面的,安綿綿看見陸初揚的時候,也只是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和最初沒見到陸初揚時候的慌和張截然不同了。
現在的他們看起來就像陌生人。
陸初揚的薄微,幾次想開口,最終也沒說話。
一直到兩人上了飛機,甚至連座位都不在一起,一人靠著一邊,全程誰都沒和對方說過話。
在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落地在波士頓。
在飛機停穩后,安綿綿就快速的下了飛機,并沒停留,陸初揚跟著安綿綿走了上去,在出口的時候,一個孩子不小心朝著這邊跑了過來,陸初揚快速的抓住了安綿綿。
“小心。”他擰眉。
安綿綿笑了笑:“謝謝。”
而后,就把自己的手從陸初揚的手里了出來。
陸初揚也沒說什麼,很快就恢復了雙手抄袋。
在波士頓,安綿綿沒住的地方,一直都是和陸初揚住在他的別墅里,現在這樣的況,安綿綿自然不可能和陸初揚回去。
看向了陸初揚。
反倒是陸初揚沒給安綿綿開口的機會,平靜的說著:“來接我,你回去住吧,明天直接過去辦理手續就可以了。”
這個,陸初揚沒明說。
但是安綿綿知道。
安綿綿一怔,最終也只是安靜的說著:“好。”
應該拒絕的。
那棟別墅里面都是和陸初揚滿滿的回憶,而到紐約后,反倒是真的沒去過哪棟別墅了。
而這一次回到波士頓,其實方瀾早就給安綿綿定了酒店,他們現在這樣的關系,也不可能回去。
只是安綿綿這話沒說出口,陸初揚倒是已經說出口了。
安綿綿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明知道不應該回去,但是還是想去看看。
也沒再說什麼。
而陸初揚快速的朝著機場外走去,也沒再和安綿綿多言,他們的談只停留在之前,約好了明天面的時間。
很久,安綿綿才跟著走了出去。
方瀾要派人跟著安綿綿,但是被安綿綿拒絕了,在這樣的況下,方瀾才作罷,沒勉強安綿綿。
在安綿綿走出機場的時候,的腳步一頓。
看見了陸初揚上了一輛紅的小跑車,在那一瞬間,安綿綿看見了喬安娜,陸初揚和喬安娜有說有笑,起碼和面對自己的時候顯得歡樂的多。
所以離婚對于陸初揚而言,是解了吧。
和陸初揚在一起,安綿綿相信了灰姑娘的故事。
但是現在安綿綿更清楚,灰姑娘和王子,永遠止步于婚禮,他們就再沒任何婚后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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