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湊巧見,便同行了一段,珩彥在信里也只是與他客氣幾句而已。想明白了這點,金岳給云華門回了一封措辭嚴謹的信,把有關邪修的消息,也發往了各大門派。
云華門正殿,珩彥翻看完琉宗的回信,把信遞給了幾個師弟:“這段時間修為不滿筑基的弟子不可輕易離開雍城,加派人手在城巡邏,確保當地普通百姓的安全。另外把所有金丹期修為以上的弟子派至附屬城池與附屬門派坐陣,帶好飛訊符,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都要傳訊回宗門,不要心疼飛訊符。”
“在外歷練的弟子有多?”裴懷問,“可要召回他們?”
“暫時不用,不過要傳訊給他們,讓他們注意安全,不要去偏僻城鎮。”珩彥道,“現在事還不明朗,我們如果匆匆召回所有歷練弟子,下面的小門小派豈不是要人心惶惶?”說完,他看忘通在椅子扭來扭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便道,“你放心吧,箜篌有琉宗的弟子同行,不會有事的。”
“琉宗的人格沉悶無趣,箜篌跟他們待在一起,會不會玩得不開心?”忘通皺眉,“要不,我還是把回來?”
“忘通,箜篌總要長大的。”珩彥知道他是不放心箜篌的安全,語重心長道,“只有多看多走,才知道修真界的殘酷,那個孩子被我們保護得太好了。”
忘通小聲嘀咕道:“我倒是想保護一輩子。”自己弟子自己疼,哪里舍得真去吃苦。
“慣子如害子,忘通師弟,你執著了。”珩彥道,“箜篌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格雖有些單純,但卻十分機敏,不會吃虧的。”
“不召回也行。”忘通把手到珩彥面前,“師兄,你給我十個飛訊符唄。”
“干什麼?”珩彥覺得自己就是欠這些師弟的。
“給我徒弟寫信啊。”忘通理直氣壯道,“我又沒有飛訊符,只能找你討要了。”
珩彥嘆氣,他上輩子不知道欠了多債,作了多孽,才攤上這樣的師弟。給了一個師弟,另外幾個也厚著臉皮上前討要,珩彥把飛訊符扔給他們,把人通通趕了出去。
“勿川。”珩彥滿臉滄桑,對弟子道,“知道為師為什麼只收你一人做徒弟嗎?”
勿川沒有回答,因為這個答案師父已經在他面前說過不下二十次了。
“師父命不好,攤上這幾個師弟。我不想你以后做了門主,步上我的后塵。”
勿川抱著劍,語氣平靜道:“師父,您還年輕。”
做門主這種事,還是幾百年后再考慮比較合適。
盡管不想把事鬧大,以免影響弟子修行,但是隨著門幾位金丹期師兄師姐外派到其他宗門辦事,門弟子也經常下山在城轉悠,剛門的弟子還是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不過隨著接下來的幾天伙食水平沒有降低,膳食堂的師姐師兄們給他們打飯時,也還總是看臉決定手腕抖的幅度,讓新門的弟子們很快忘記了這個小曲,在門快快樂樂的過著日子。
“你們難道不覺得不對勁嗎?”歸臨看著同桌幾個弟子嘻嘻哈哈搶著菜,忍不住道,“最近兩天好多門弟子下山。”
“有什麼不對勁?”高健演了一口飯,摁住碗里的紅燒,不讓另一位師兄搶走,“不是好好的?”飯菜還是這麼好吃,師姐們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有幾位金丹修為的師兄師姐全都派去附屬門派了。”歸臨低聲音,“你們就沒聽到什麼消息?”
“這不很正常?”高健演所有心思都放在紅燒上,他來云華門前,在家也是養大的,加上家中有長輩是修士,所以對宗門一些規矩比較了解,“大宗門派人去附屬門派不是約定俗的規矩?就連琉宗,也會派人監管附屬門派,不然附屬門派鬧出事來算誰的?”
“小高說得沒錯,這種事很正常,歸臨你就不要多想了。”沒搶到紅燒的師兄笑嘻嘻的湊過來,“我們可是十大宗門的弟子,能有什麼事?”說完,趁著歸臨不注意,快速夾走他碗里的紅燒,塞進了自己里。
歸臨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生氣。
但是不管怎麼安自己,他都覺得自己跟一群豬坐在一起,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吃吃喝喝,還能不能有點上進心?
“你、你別氣,大不了我把還給你。”師兄挑了一塊紅燒還給歸臨。
“不吃了!”歸臨拍著桌子,起就往外走。他怕自己跟這些人待久了,也會變豬。
“小小年紀,脾氣這麼大。”師兄看著歸臨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高健演,“他剛才問你什麼?”
高健演想了想,“好像是問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脾氣就很不對勁。”師兄捧著碗搖頭嘆息,“這麼好吃的紅燒,都能說不吃就不吃,那是很不對勁了。”
清風門的弟子在客棧里養了幾天傷,等到胡一安能夠行自如時,清風門來人接他們了。
見到幾位弟子都保住了命,清風門長老松了口氣,提著厚禮就去向箜篌與桓宗道謝。然而他沒有見到桓宗,見他的是林斛。
在林斛現那一刻,清風門長老心中暗暗吃驚,竟是位元嬰修士?!
林斛裝作沒有看到清風門長老眼里的震驚之,板著臉道:“道友不必客氣,都是正派修士,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對道友而言雖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我清風門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清風門長老行了一禮道,“不知道友是哪個宗門的高人,我清風門雖無甚出息,但也想為恩人做些小事。”
為宗門長老,開口說出這種話,是鐵了心要報恩了。若是救命恩人不愿意接他們的激,他們便回報對方的宗門,以示誠意。
清風門在修真界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十大宗門,但也算是修真界里有頭有臉的門派,可見這份承諾有多鄭重。一般人若是得了這種承諾,恐怕是惶恐與驚喜皆有,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林斛。
他神平靜道:“道友無須如此客氣。”
“還請道友告知。”長老一揖到底。
林斛嘆息一聲,這又是何必呢。琉宗與清風門當年那件尷尬事,這些年雖然沒有再提過,但也不是忘得干干凈凈了。
“道友。”長老見林斛不說話,又深深作揖。
見對方如此堅持,林斛只好道:“我家公子,乃是琉宗弟子。”
清風門長老:“……”
這位道友說的是……那個古板無趣,連本命劍都能狠心不打扮的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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