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外面,果然又出現了一道結界,結界旁立了一塊碑,上書“生死門”三字。
涉及到生死二字,總是比較唬人。
昭晗宗弟子剛準備說話,就見桓宗一腳踩在石碑上,石碑應聲而裂:“走。”
林斛:“……”
怎麼覺得公子今日做事格外……喜歡出風頭?
最讓林斛覺得意外的是,公子靈臺不穩,今天又是劈天,又是斬結界,腹應該有所不適才對,但是此刻的公子看起來神如常,除了偶爾有幾聲輕咳外,看起來比剛從琉宗出來時好了不。
難道是在他傳送到其他地方時,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好事?
箜篌以為生死門后面,是冰火兩重天的景象。哪知道里面是藍天白云,青山綠水的桃源盛景,溫暖明,靈氣充裕,只是站在這里,便讓人心舒暢,忘記不好的事。
“這麼的地方,一定有問題啊。”箜篌著下,不敢四走,“想騙我們上當,沒那麼容易。”
綾波等人也覺得此好看得詭異,這讓他們想到了剛境時,那條麗如畫的溪流。回頭看了眼師弟:“跟好,不好走。”
昭晗宗弟子點頭,握了手中的劍。
他們順著小道往前走,除了在路邊發現一些珍稀靈草以外,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師姐。”
“別跟著我,滾遠些。”
遠約約傳來兩個人的爭吵聲,箜篌一聽就知道,這兩人積怨已久。
“師姐,我真的沒有靠近何師兄的意思,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信不信你很重要?不如水潭邊照一照你那張臉,就算你靠近那些男人,他們會多看你一眼麼?”
爭吵聲漸漸強烈,兩個穿著青衫的子從花樹后走出,走在前面的子白貌,臉上怒意未消。跟在后面的子神驚惶,背脊佝僂著,似乎已經習慣了在他人面前伏低做小。
待抬起頭時,金玲差點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是怎樣一張臉,左邊倒還稱得上清秀可人,右邊卻壑不平,還掛著膿,十分可怖。
這兩位修難道是散修盟的人?
約約記得,散修盟里有好幾個穿著青衫的人,只是臨進境時,所有注意力都在箜篌一行人上,對散修盟的人并沒有太多印象。
這是兩爭一男的戲碼?
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混了修士了,有份有修為,還缺個男人麼?修真界的男人不合適,還有人間界呢,搞得這麼面目猙獰,多丟人的份兒?
兩位散修也發現了他們,長相艷麗的散修認出箜篌等人,收起武朝他們行禮:“見過諸位道友。”
“二位道友好。”箜篌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裝作沒有聽見剛才那些話,“一路上可曾遇到危險。”
艷修苦笑:“只是保住了命,想要取的靈草被靈護著,我打算去拍賣市場上看看,多花錢總比丟命好。”
“兩位姑娘可是從西面來的散修?”與箜篌他們同行的中年散修端詳著二人,他們這些散修來自八荒六合,靠著散修盟的長老才勉強湊在了一塊兒,要說多悉也談不上。
“魯義道友好。”面丑的修小聲道,“我們正是西面來的。”
魯義的中年散修有些不好意思,對方連他的名字都記住了,他連對方姓什麼都不清楚。同是散修,魯義有心請們同行,不過他自己都是靠著這些宗門親傳弟子才保住命,實在沒臉請桓宗真人他們多帶兩個人,所以沒有開口。
“諸位道友請小心,這個境似乎出了些問題。” 面丑修小聲提醒一句,轉準備離開。結果沒有走出幾步,花樹上突然竄出一條藤蔓,把整個人卷至空中,然后狠狠拋了下去。
“嘶。”金玲往后退了兩步,只是看著,便覺得骨頭發酸,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怎樣了。
箜篌往前踏出一步,桓宗按住的肩膀:“我去。”
“小心。”箜篌沒有堅持,對桓宗小幅度點了點頭。
桓宗幾劍斬斷藤蔓,看著地上形容狼狽幾乎無法站立的修,冷著臉道:“起來。”
說完,也不等修反應,轉便走。
修著自己右邊臉頰,眼神黯淡,強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沉默的跟在了箜篌等人后。
路過一片花海,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攔住了去路,箜篌正準備掏出玉舟渡河,聽到后面傳來了掌聲。
驚愕回頭,貌修不知為何,竟打了毀容修一掌。魯義面容尷尬的站在兩人旁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綾波冷眼看著兩人,不耐道:“要打你們去旁邊打,別吵著我們。”
艷修垂下手,突然拽著毀容修的襟,把拖到河邊:“你自己照一照,別再在男人面前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惡不惡心。”
昭晗宗弟子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師姐,這也太……”
“閉。”綾波冷哼道,“在沒有了解事前因后果前,不要輕易辨別對錯。”
師弟不敢再說話,扭頭看他們中為人最和善的箜篌仙子,沒想到箜篌仙子面對這個場面,竟然也沒有反應。
人心海底針,他真是看不懂了。
這兩人究竟哪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