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牽手……
手牽手……
抱著法跳上飛劍,孝棟失魂落魄的飛遠。
“孝棟師侄這是怎麼了,踩在劍上飛得歪歪扭扭,也不怕出飛行事故?”箜篌可聽說過不修士飛行忽然相撞的事,雖然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們撞一撞摔一摔不會鬧出人命,但是堂堂劍修連飛劍都駕馭不好,傳出去多丟琉宗的臉。
桓宗是琉宗的人,琉宗丟臉,等于丟了桓宗一半的臉。這麼一想,箜篌覺得這些小輩們需要好好教育才行。
桓宗長得這麼好看,舉止這麼優雅,人又這麼好,怎麼能在這種事上丟臉?
等林斛出來的時候,看到公子與箜篌姑娘坐在樹蔭下擺著一張小桌子喝茶吃點心,倆人說說笑笑好不愜意,要不是他們還留在這里,他幾乎要懷疑,這兩個人已經忘了他的存在。
朝兩人走近,他聽到箜篌輕笑出聲:“桓宗,沒想到你小時候也做過這種傻事。那時候我為了看妙筆客寫的話本,把書藏在二師兄的府中。”
“你小時候很可。”
“我知道你想說我小時候很調皮。”
“我不騙人。”
林斛:“……”
不過是去了一個境,公子這是失了魂?
“林前輩,你終于出來了?”箜篌注意到林斛,笑瞇瞇地朝他揮手。
“公子,箜篌姑娘。”林斛走到兩人邊,桓宗放下茶杯,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
林斛收起劍,在桓宗旁坐了下來。
桓宗給他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熱氣冒出,茶香四溢。
“公子,你的心似乎很好?”林斛端起茶抿了一口,仔細觀察著桓宗的臉。
桓宗眼波流轉,對箜篌笑道:“我與箜篌有了天地雙修的機緣,自然心好。”
“對哦。”箜篌才想起這件事,“桓宗,今后我們有機會就一起打坐修行,這可是事半功倍的好事。”
“好。”桓宗站起,彎腰把手到箜篌面前:“我們先去馬車里試試,若是可行,日后在路上也能增加修行。”
“對哦。”箜篌一把拽住桓宗的手,“那我們快點。”
“公子……”
“你留在這里守著,等其他修士出來以后,代我與箜篌向他們道一聲別。”桓宗轉頭看他,“可明白?”
林斛:“……”
嘖,腮幫子有點疼。
孝棟一路連飛帶跑回到宗門,甚至顧不上其他師弟師侄給他見禮,匆匆往山峰上跑。
蒼海看到徒弟腳步匆匆跑了進來,皺了皺眉:“為何如此驚慌?”
“師父。”孝棟給蒼海行了一個大禮,“師叔已經從境出來了,并未傷。”
“這不是好事,你如此張是為何?”蒼海起去拿茶壺,“為劍修,若是連最基本的緒都不能控制,又如何就大道?”
“可是師父,師叔他與云華門的箜篌師叔有了男之。”
“什麼?”蒼海手中的茶壺砸到地上,他有些失態地看著徒弟,“你說師弟他對子了心?”
“是的。”孝棟道,“師叔從境出來,便與箜篌姑娘牽著手,箜篌姑娘說話的時候,還對微笑……”
“這不可能,他那個人在平日里,能說一個字就絕對不多開一次口,更別提笑著看人,我跟他認識三百年了,也沒見他對我笑過幾次。”蒼海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孝棟道,“這事你跟我一起去匯報宗主。”
蒼海是松河峰主的徒弟,與宗主見面并不是難事。所以一路暢通到了主殿,他進門看到師父與宗主都在,行禮后道:“宗主,師父,孝棟已經回來了。”
“你們兩個坐下說。”金岳和悅道,“方才你師弟傳了飛訊符回來,把境發生的事跟我說了一遍。”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箜篌姑娘的事?”見宗主心甚好的模樣,蒼海想,師弟心境已是不穩,宗主不怕他與修生了,大喜大悲之下,心境更加影響?
“提過了。”金岳面帶喜,自從徒弟出事以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松的表了,“云華門的這位箜篌姑娘,實在是個大福星。你師弟遇到,真是事事如意,吉祥連連。”
蒼海:“……”
這跟他預想中有些不一樣啊。
“你同意他倆的事?”為一個修煉了近五百年的劍修,蒼海的表難得如此復雜。
“這種大好事,怎能不同意?”金岳道,“世間這麼多修士,能有多大的機緣得遇天地雙修的造化?有了箜篌姑娘與他天地雙修,你師弟的心脈會慢慢得到溫養,就算不能痊愈,我也不用擔心他哪一天靈臺破裂,修為散盡。”
“天地雙修?”蒼海怪一聲,“真的是天地雙修?”
松河皺眉,他這個徒弟向來是個穩重子,今天這是怎麼了,說話行事竟像頭小伙子一般。
金岳也覺得奇怪,天地雙修多好的事,為何蒼海師侄表卻如此怪異?
“宗主,箜篌姑娘,今年多大?”
“尚年,骨齡不過十七歲。但他們兩人又不是要結為道,何必在意年齡?”金岳擺手道,“云華門上下都非常不錯。雖然現在修為低微,你師弟與一起天地雙修,對更為有益。但天地雙修對是可有可無的事,對你師弟卻很重要。萬萬不可拿年齡、修為說事。”
云華門送他們鮫人鱗已是天大的恩德,沒想到徒兒與箜篌還有這等機緣,他與徒兒可算是欠了天大的因果。
蒼海沉默下來。
師弟難道是為了能與箜篌長久的天地雙修,才故意心?
箜篌姑娘才十七歲啊,師弟竟然喪心病狂的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