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恬恬和沈念深之間再也沒有, 那雙漆黑的眼終于不再心事重重。

孫恬恬覺得沈念深比之前更開朗些, 他著笑時, 能看到他心里去, 能到他發自心的幸福。

十二月一過，又是張的期末考, 沈念深忙著修學分，每天泡圖書館。孫恬恬陪了他幾天，后來覺得太悶，就不陪了。為此，沈念深還小有怨言, “我怎麼覺得你沒有以前那麼黏我了？”

孫恬恬拎著包正準備走，被沈念深握住手，忍不住笑, 俯下, 笑瞇瞇在他臉上了一下，“專家說過, 距離產生，所以我們倆以后不要隨時隨地黏在一起了。”

“哪里來的專家？”沈念深皺眉, 隨后手腕微一用力，一把將孫恬恬拉回旁邊凳子上, 右手拿筆，左手霸道地握住手, “陪著我。”

自從和沈念深徹底心之后, 兩個人的好像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孫恬恬抿著笑, 往沈念深側靠了靠，抱著他胳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抬著眼睛，笑瞇瞇著他，“沈念深，你好霸道啊。”

沈念深低眸看，眼里幾分笑意，“嗯，不喜歡？”

“喜歡。”孫恬恬笑，抬頭在沈念深上親了一下。

沈念深越來越會表達他的，喜歡會說，想了會親，越來越會說話，每次說話都麻兮兮的，但是又好喜歡。

孫恬恬大二，期末不是很忙，復習完要考試的容，晚上洗完澡出來，盤著坐在書桌前上網。

程朵在臺上洗服，洗完進來，看見孫恬恬整個腦袋都要鉆到電腦里面去了。好奇，探過頭去看，“看什麼呢？”

往電腦上看，然后就把網頁上的字念了出來，“男朋友生日，送什麼禮好？”

程朵念完，噗地聲笑了出來，“你不是給沈念深過過生日嗎？”

孫恬恬：“是啊，去年我親手給他做的生日蛋糕的。”

程朵是去過孫恬恬家的，也吃過親手做的菜，聽見這話，眼角了下，“你親手做的蛋糕，能吃嗎？”

孫恬恬：“………”

程朵又笑了出來，走到旁邊，了鞋子往床上爬，笑道：“不過你們家沈念深，你就算做得再難吃，估計他也會吃完的，吃完了指不定還要夸夸你。”

“哪有，我上次做的蛋糕很好吃的。”

嗯，就是稍微甜了一點。

沈念深生日沒多久了，孫恬恬想了好幾天沒想出來送什麼給他。

晚上躺在床上，室友們開始集思廣益。

程朵：“要不送錢包？”

謝妍：“送皮帶吧，可以把男朋友拴得死死的！”

說著，還哈哈哈笑了起來。

孫恬恬不由好笑，“不拴也跑不了。”

程朵“哎喲喂”的一聲，“這是把你們家沈念深吃得死死的了吧？”

孫恬恬笑，道：“他不也把我吃得死死的麼。”

程朵：“看樣子你們倆是要纏纏綿綿過一生了。”

孫恬恬抿笑，“當然了。”

和沈念深這輩子是不可能分開了。

程朵想了會兒，又說：“你要不給他買件服？像上次那樣，湊個服？”

孫恬恬想了想，還是搖頭：“服隨時都可以買，生日要特別一點的。”

謝妍：“特別一點的？要不親手給他做頓飯？”

孫恬恬：“……”

程朵噗地聲笑出來，“得了吧，讓恬恬做飯簡直是浪費食材。”

孫恬恬：“……”

大伙兒討論半天，送服送鞋子送錢包什麼都建議了，孫恬恬一個沒看上。

程朵幽幽嘆口氣，“你還是自己想吧，反正只要是你送的，沈念深都會喜歡。”

孫恬恬正想著，沈念深剛好打電話過來。

室友們都還沒睡，冬天又冷，孫恬恬不想從暖和的被窩里起來，于是就想著就在被窩里跟沈念深煲會兒電話粥。

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對床的謝妍突然大喊一聲，“我有了！”

謝妍激地從蚊帳里探出頭來，高聲道：“恬恬！我想到了！你可以把你自己送給沈念深啊！”

聲音之大，嚇得孫恬恬手機都差點掉床下。

電話那頭，沈念深坐在書桌前，剛剛合上書，準備出去跟孫恬恬聊天，陡然聽見這句，也是一怔，半晌，忍不住笑了出聲。

孫恬恬在那頭聽見沈念深低低的笑聲，臉一下就紅了，尷尬說：“你……你等我下啊，我去外面跟你說。”

說著，就從被窩里爬了出來，翻了個，踩著扶梯往床下爬。

“多穿點。”沈念深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孫恬恬唔了一聲，下了床，將手機放在桌上，然后裹上羽絨服，跟著才拿起手機，往外跑。

路過謝妍的床時，抬手了下腦袋。

這丫頭，害死了。

出了寢室，跑去宿舍樓外面的院子里。

宿舍已經熄燈好一會兒了，整棟樓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那頭，沈念深也已經走到宿舍外面的院子里，聲音里夾著幾分藏不住的笑意，“出來了？”

孫恬恬嗯了一聲，想到剛剛謝妍那一句，臉不有點紅，小聲問：“那個……剛剛……你聽見了嗎？”

沈念深輕笑，挑挑眉，逗，“哪句？”

孫恬恬：“……就是那句啊，謝妍說的那句……”說到后面，聲音都小了下去。

電話那頭，沈念深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把你自己送給我當禮那句嗎？”

孫恬恬：“……”

沈念深聲音里藏不住笑，“嗯，聽見了。”

孫恬恬臉瞬間更紅了，夜里寒風呼嘯，臉卻燙得厲害，跟發燒似的。

雖然上次在酒店跟沈念深差點就槍走火了，但那次是因為喝醉了，借著酒勁兒，所以膽子大些。但其實這種事，還是很害的。

沈念深聲音又傳來，低聲問：“生日禮嗎？”

孫恬恬唔了一聲，害地垂著腦袋，腳無聊地踩著地上的一樹。

耳邊風聲簌簌地吹，過了會兒，孫恬恬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抿了抿，小聲問他：“你想要嗎？”

電話那頭，沈念深心口微微一，莫名的，忽然想起酒店那天晚上，差點就要槍走火，克制不住。

孫恬恬等了會兒，沒等到沈念深回答，紅霞頓時爬上了臉頰，頓時更害了，忙說：“我說的是禮，生日禮……”

這撇腳的借口聽得人想笑，沈念深忍不住笑了出來，低聲道：“嗯，你就是老天爺給我最好的禮。”

他這輩子收到最珍貴的禮，就是孫恬恬。

孫恬恬聽見這話，角不由彎了彎。

瞧，真的越來越會說話了。

……

沈念深二十一歲生日，孫恬恬給他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

生日當天，凌晨0：00準時給沈念深發了一條短信。

彼時，沈念深正和梁棋在外面吃面。

手機一響，就知道是孫恬恬。

出手機看一眼，屏幕上寫著：【阿念，生日快樂，以后每個生日都陪你過——你的恬恬^_^】

沈念深看見短信，角勾起笑意。

梁棋嘖笑聲，“嫂子麼？”

沈念深嗯了一聲，給孫恬恬回了一條：【你】

“哥，你最近好像特別開心。”梁棋看著沈念深，忽然說了一句。

沈念深笑了下，“嗯。”

“因為嫂子嗎？”梁棋問。

沈念深點頭，想到孫恬恬，神都變得無比溫。

……

第二天一早，孫恬恬就跑去找沈念深。

沈念深早知道要來，已經在巷子口等了。

孫恬恬今天穿了一件嬰兒藍的大，里面一件米白的，領子是荷葉邊，十分溫。

前陣子特意去燙了頭發，頭發高高扎在腦后，顯得俏皮又神。

孫恬恬從車里一下來，就看見站在巷子口的沈念深。

飛快跑過去，抱住他，“怎麼在外面呢。”

“等你。”

孫恬恬眨眨眼睛。

沈念深笑了笑，著臉蛋，“知道你要來。”

孫恬恬笑，挽著沈念深跟他回家。

家里，外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孫恬恬來了，笑道：“你可算來了，阿念老早就下去等你呢。”

孫恬恬側頭看沈念深，沈念深笑了笑，說：“外婆，我先帶恬恬去房里。”

“誒，你們去，不用管我。”

沈念深牽著孫恬恬回房，孫恬恬手里拎著一個袋子，一進房間，就坐到床邊，將袋子抱懷里，笑看著沈念深，問他，“你猜這是什麼？”

“生日禮？”

“廢話，當然是生日禮，我讓你猜猜是什麼東西。”

沈念深坐到孫恬恬旁邊，盯著手里抱著的東西看了一會兒，忽然側頭，輕輕咬了下耳朵，嗓音暗啞，“不是說，要把自己給我當生日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