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澤看的眼皮一跳,心中一,“你……”
“哥哥,幫我把廚房的門卸下來堵住這個柴禾間!”
“濃濃,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沈明澤阻止,聲音雖低,但一著急,就連小名都喊出來了。
沈華濃沖著他笑得眉飛舞:“里面就一點柴禾燒了也不打,再說了誰說里面就一定是人,也許就是哪家的貓狗沒有看好跑進來了呢,不燒他難道我還進去抱他出來啊!”
話音剛落,從里面竄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直接撲在地上打滾,他的服上都有火星子了。
沈華濃咔咔抱拳活了一下手指關節,然后一把搶過沈明澤手上的板凳,略略彎腰對著那個打滾的人影就是一頓狂掄。
“要打死人了,別打,別打,饒命……”
對方被揍得滿地打滾也沒有敢大聲嚎出來。
這黑燈瞎火,一個大男人到一個獨居家,藏在柴禾間,還能是干什麼好事?
只要一嚷出來,沈華濃固然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是同樣的,對方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你當斗破鞋,抓是鬧著好玩了?
鬼鬼祟祟的賊人令人氣憤,妹妹的表現也讓人震驚。
沈明澤也算是見過不黑暗世面的人了,面上的神很快就完了從震怒到驚訝,最后變了木然的轉變。
覺得自己派不上什麼用場,他就收回了視線,逡巡了廚房一圈之后,在墻角找到一只大水缸,里面還有半缸子的水,他全部倒在放在一邊的水桶里,拎著桶鉆進了柴禾間。
里面大多是沈華濃前幾天才買回來的棉花梗,因為近來天天下雨,并不是很干燥,不太容易點燃,等他輕松滅了火出來,沈華濃的單方面斗毆也已經落幕了,正掐腰在大口氣。
沈明澤看了眼地上還抱著腦袋哼哼的男人,馬上就認出來了。
是副隊長李保家。
要說整個下灣村里沈明澤最厭惡誰?
那必須是李保家啊!
每次上面來檢查,大隊就會給他們這些做過錯事的壞分子開教育大會。
怎麼教育?
就是讓他們在臨時搭建在曬谷場的高臺上,聽群眾找出他們的缺點進行數落,讓他們加深印象,以后可別再犯。
每次教育的時候,也就屬李保家話最多,嗶嗶的時間也就最長。
他瞎嗶嗶到聲嘶力竭緒上來的時候,沈明澤幾個還得挨上幾腳和幾掌,連躲都不能躲。
現在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了,沈明澤想也沒想接下來的后果,大步上去對著李保家的肚子就狠踹了他幾腳。
李保家悶哼了幾聲,捂著肚子掀開眼皮看他。
沈明澤冷笑了聲,抓住他領,又往他上就是幾個大子。
沈華濃也沒有攔他,讓他出氣和幫著自己出氣也都是理所應當的,誰讓他的份是自己的哥哥?
跟沈華濃一樣,沈明澤此時心里戲很多,但是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出聲,就怕驚了左右,為了個李保家再將自家兄妹拖下水就不好辦了。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然后心照不宣了,一個拿抹布將李保家的堵上,另一個回屋找了一卷麻繩過來,兩人齊心協力將李保家捆了個結實,然后拖著他就從廚房出來了。
沈華濃低聲道:“去河邊。”
于是兩人一左一右拖著李保家黑去了屋前不遠的河灘子上。
“你跑到這里想做什麼?”再也沒有顧忌了,沈明澤惡聲惡氣的問李保家。
沈華濃對李保家來干什麼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白天才教訓了李保家一頓,這廝怕是真的擔心以后當不男人了,再加上還威脅知道他干的那些齷齪事,他肯定不敢明著跟打,那麼就只能來暗的了。
事實上,也跟沈華濃猜的差不多。
李保家是來放火的,他也沒有打算將沈華濃燒死,就是想著等心急火燎跑出來,他再趁混進房里拿了裳,將小裳掛在村口去。
結局會如何呢?
沈華濃肯定會被當傷風敗俗的破鞋,霍庭也不會再要了。
而大家也只會當這場火是不守婦道勾搭了誰,被人家里人報復了。
最終只能是活該,不會有人再追究。
等沒有依仗了,這時候他李保家在出來威脅一番,不怕不給自己治病,不怕不自己擺布,就算是捅破了他的那些丑事,也得有人相信啊!
而且李保家自持做的蔽,不信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他想的倒是的,只可惜,運氣不怎麼好。
就在他剛準備要行的時候,沈明澤來了,還一直徘徊在門口不肯走。
沈明澤剛到下灣村的時候還是個文弱年,但是他做了幾年活累活,吃不飽穿不暖的,他居然還越來越結實了。
不僅個頭過李保家一頭,力氣那就更不是從以前就開始耍的李保家可以比的。
更別說兩人還有仇,李保家又不傻,也知道被沈明澤抓住的下場,所以他躲進了柴禾間里,就有了現在的下場。
等他在一頓狂風暴雨般的狂揍下,將前因后果就連以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代清楚了,沈明澤氣不過又狠踢了他幾腳。
沈華濃站在一邊看著,從頭到尾也沒有阻攔,只是怕沈明澤打死人,才不怎麼走心的攔了一聲。
“好了,哥,這種人打死了也是麻煩。”
沈明澤這才憤憤住手了,著氣,看向妹妹的神很是復雜:“以前剛到下灣村他就欺負你,你怎麼不說?”
現在掛著霍庭媳婦的名頭,李保家還是敢如此欺負,聽李保家說到兩人以前的恩怨,他就知道,還跟著他們的時候,也沒被欺負。
他的愧疚毫不掩飾。
沈華濃又用大度的言辭往他心上補了一刀。
“沒什麼好說的,我自己能夠應付。”
沈明澤氣的拳頭的咔咔響:“你的應付就是嫁給霍庭,想出這麼個餿主意?結果呢,霍庭管你了嗎,你就是落得個笑柄!你有沒有一點骨氣啊沈華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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