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替陳小千圍住,同樣跟在陳小千後的蘇子嬰已從行李裏麵拿出一件披風,蓋在了陳小千肩膀上。
韓爍臉一寒,拿著披風的手不上不下的,索轉丟給白芨了。
白芨震驚的看著自家主子,一臉激涕零。
“芊芊……”韓爍轉過,剛想要開口對陳小千說什麽。
但是話還沒出口,韓爍便看見蘇子嬰出手,將陳小千扶上了馬車,陳小千沒注意到韓爍。
韓爍隻好過車窗看陳小千,結果蘇子嬰非常殷勤地將窗簾放了下來。
直到現在,韓爍才算是回過味兒來了,臉變得寒至極,“蘇子嬰,你……”
誰知,韓爍話還沒說完,誰知蘇子嬰撲通一聲跪下了,言辭懇切的對韓爍說道:“求韓君不要誤會!小人隻是怕風大,三公主染風寒。如果哪裏做得不對,還請君包涵。”
蘇子嬰說話的聲音不算低,話音一落,眾人便也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韓爍被他的誇張作嚇了一跳,不悅的問道:“這是做什麽?”
而馬車裏的陳小千也聽到靜,掀開簾子看到這一幕,不驚訝道:“咦?韓爍,你怎麽讓嬰嬰跪在地上?”
韓爍在玄虎城,從小便是金尊玉貴說一不二,哪裏見過這種私的小伎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便直接說道:“不是我讓他跪的!”
蘇子嬰連忙解釋道:“回城主,小人怒了韓君,韓君才對小人略施小懲,驚擾公主了。”
“我什麽時候罰你了!”韓爍一臉怒意。
蘇子嬰看著陳小千,再次解釋道:“韓君若對小人有不滿,小人認打認罰,但是千萬不要誤解我家公子對城主的好意。”
聽到這句話,韓爍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蘇子嬰,“我哪個字提到裴恒了!”
蘇子嬰不再說話,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小千不歎了口氣,無奈的對韓爍說道:“唉,韓爍啊,裴恒送他來真的隻是照顧我,而且嬰嬰既聽話又懂事,你不要總把人想那麽壞嘛。嬰嬰你上車,我有話和你說。”
蘇子嬰一臉順從,起朝韓爍行禮後,爬上馬車,臨上車前,還回頭看了眼韓爍,無意間流出同的眼神。
韓爍杵在原地,一口氣不上不下,捂住了自己口。
白芨見到這樣的況,連忙湊了過來,一臉擔憂的說道:“君?你近日頻頻捶,是不是心疾發作?不是喝了龍骨嗎!”
韓爍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心疾,就是堵得慌。”
剛剛蘇子嬰的那些小手段,並不是韓爍看不破,而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竟然也能如此不要臉麵!
當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韓爍在玄虎城的時候,是一城主,雖然不好,但是子鐵強勢,所以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小心思。
而後來贅到了花垣城,月璃府裏並沒有其他男人,隻有他一個,而他和陳小千也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所以,直到現在,韓爍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花垣城和玄虎城的不同。
此時此刻,韓爍的心已經不能說是生氣了,而是震驚。
震驚於剛剛蘇子嬰做出來的事。
還沒等韓爍回過神來,陳小千便已經掀開了車窗簾子看向韓爍,並且朝陳楚楚的方向努,說道:“君,你去找二姐商量下咱們的行程唄。”
聽到陳小千的話,韓爍一臉不願,完全沒有要挪腳步的意思。
陳小千哄道:“你和我二姐,一個智勇雙全,一個治軍有方,我就靠你們啦!快去,你們倆多聊聊,聊仔細些!”
最好是能夠再深流一些,流到兩相悅幹柴烈火才好。
見陳小千意誌堅決,韓爍眸沉了沉,隻好帶著白芨走了。
陳小千舉著簾子,一臉八卦地盯著他的背影,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
馬車走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終於距離威猛山不到百裏。
這一路上,陳小千都在找各種理由將韓爍推到陳楚楚那邊去,好在這兩人的注意力都在這次剿匪的事宜上,並沒有多想。
此時,韓爍走到陳楚楚邊,遞過一隻水囊,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
陳楚楚接過水,笑著對韓爍說道:“謝君。”
“郡主客氣。”韓爍淡淡的說道。
喝完了水,陳楚楚有些焦慮的對韓爍說道:“威猛山地勢易守難攻,不知韓君可有良策,能馬到功?”
聞言,韓爍展開一幅地圖,開口說道:“孟過狂妄,得知有人來圍剿,未必肯在山中。我們在此駐紮,到時候想個法子蛇出,將他擒獲。”
韓爍口中的孟過,便是這次他們出門剿匪的首要大敵,威猛山的土匪頭子。
聽到韓爍的話,陳楚楚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缺個餌。”
韓爍瞇著眼睛,想都不想的便直接說道:“我看蘇子嬰就很不錯。”
“哈?”陳楚楚不愣了一下。
韓爍卻是死死盯著馬車的方向,最終冷哼一聲,說道:“說笑的。蘇子嬰一個份卑微、巧言令的下人,何德何能讓孟過下山一趟。”
看著陳楚楚不解的神,韓爍說道:“韓某為玄虎君,到時候可把消息放出去,引他下山擒我。”
話音一落,陳楚楚看著韓爍的目頓時充滿了欽佩。
而與此同時,日晟府中。
蘇沐拿著康複圖冊走,梓年此時也正好遞給陳沅沅今日的補藥。
“大郡主,這是今日的芝麻糊、人參茶、薏仁水和燕窩,都是滋補佳品。”梓年對陳沅沅輕聲的說道。
陳沅沅一邊喝著補藥,一邊看著窗外,一臉落寞的說道:“大好的時,隻有我這種廢人,留在家裏虛度。人生苦短,也不知道我能否早日解。”
說完,陳沅沅將手中的湯藥直接一飲而盡,又再次換了一碗。
梓年在一旁勸道:“大郡主,就算您再瞧不上自己,不還有三公主墊底嗎,就算當了城主也是整日遊手好閑,公文都是裴司學幫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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