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裡面。”
街頭角落一名蓬頭垢面的小乞丐,指著不遠車水馬龍的香樓,臉上出十分羨慕的表。
看到他的神,周方不由心中一,取出一本書和兩張銀票,放在小乞丐的面前,道:“我這裡有兩樣東西,一本是能讓你出人頭地的武功籍,還有兩張總共一千兩的銀票,你要哪一個?”
“這還用問?當然是一千兩的銀票!”
看到兩張五百兩的銀票,小乞丐的雙眼立刻一亮,想都不想就一把抓在手中,隨後撒開雙就跑,看他一副只恨爹娘生兩條的模樣,顯然非常害怕周方會中途變卦。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周方不由歎了一口氣。
這個小乞丐,曾經趙管家的指使去跟蹤周方,不過事後周方略施小計,就將他拉攏到自己這邊,反過來去跟蹤趙管家。
出於同病相憐,周方原本有心提攜他,但是小乞丐卻選擇了一千兩的銀票,只是他永遠也想不到,給他銀票的這個人,在幾個月前和他一樣,也是一個低三下四的乞丐。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
香樓裡,趙管家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好像是一頭死豬。
突然,他到臉上傳來一冷冰冰的寒意,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前站著一名十六七歲模樣的年,正用冷冰冰的目看著自己,年的一只手上,還在不停比劃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趙管家嚇得魂飛魄散,全酒意立刻化為豆大的冷汗,沿著額頭不停地向下滴。
“我是誰?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你不是還想搶我的聚氣丹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還有,孟氏三雄也是你派來殺我的吧?”
周方反手一掌,將趙管家邊的人打暈,冷笑著說道。
“原來是你!好小子,你殺了姓孟的三個混蛋,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實話不妨告訴你,你得罪了尚書府,早就是死路一條,現在只要你一走出去,外面就會有無數的人要殺你。不過,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地出聚氣丹,我還可以幫你向尚書大人和摘星公子求,讓他們饒你一條小命。”
看清周方的臉後,趙管家不驚反喜,突然坐了起來,語氣嚴厲地說道。
“什麼?我只有死路一條?看來你的酒還沒有醒,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周方怒極反笑,大手一,五指如同銀勾,死死鉗在趙管家的咽上,手臂陡然一發力,生生將他提在半空,另一只手掌如同拉滿的弓弦,帶著呼嘯的勁風扇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一連七八記耳,重重在趙管家的臉上,打得他皮開綻,滿臉是,裡的牙更是一顆不剩,全部都被打碎渣。
“好……好漢……饒命啊……饒命!”
趙管家的臉已經腫了豬頭,兩只眼睛也睜不開了,他知道再繼續被打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活活打死,所以不等周方停手,就忍不住苦苦哀求起來。
他說起話來結結,語氣中有種巨大的恐懼,沒錯,趙管家怕了,而且是真的害怕,既然周方敢殺孟氏三雄,那麼殺他更是不在話下,恐怕和殺死一只沒有任何分別。
趙管家又悔恨又恐懼,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哈哈哈,你的酒終於醒了?說,還要不要聚氣丹?還要不要讓人殺我?我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是不是還只有死路一條?”
周方放開趙管家,了手上的跡,坐在桌子旁,拿起茶杯自斟自飲起來。
“小人該死!小人不是東西!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俠,只要你肯放過小人,讓小人幹什麼都行。不不不,從現在開始,小人就是俠的一條狗,俠讓小人咬誰小人就咬誰,讓咬幾口就咬幾口!”
趙管家匍匐在地上,像小啄米一樣“砰砰砰”地不停磕頭。
“想讓我饒你一條狗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將吏部尚書和陸摘星的人頭帶到我面前,我就饒你一條命,怎麼樣?”
周方彈了彈茶水中的泡沫,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說什麼?讓我殺尚書大人和陸公……不錯!這兩個姓陸的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整天胡作非為,草菅人命,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了,姓孟的三個混蛋就是他們兩個人指使,想要對俠你不利。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俠你如果想報仇的話,小人願意親自帶路。”
趙管家先是渾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並不是笨蛋,看了周方一眼後,立刻就明白對方的意思,當下不由話鋒一轉,臉上很快就出苦大仇深的神,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嗎?你為陸府的管家,居然這麼恨自己的主子,這事未免太蹊蹺了吧?”
周方冷笑了兩聲,一副不為所的模樣,不過他的手指卻在輕輕敲打桌面,似乎在思考趙管家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俠你有所不知,姓陸的那個小畜生喜怒無常,不就對小人拳打腳踢,有幾次差點就活活打死小人。那個老畜生就更不用說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好,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民,玩完了之後還要殺人滅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些事在萬朝城裡並不是什麼,只不過礙於他們的權勢,一直沒有人敢站出來,不過現在有了俠你,一切就完全不同了,只要我們裡應外合,就一定能殺了這兩個姓陸的畜生,為民除害!”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後,趙管家突然直腰桿,手指天空,又說道,“皇天在上,小人願意以命擔保,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小人膽敢說一句假話,就讓小人不得好死!”
“好!好!好!聽你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放心了。對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尚書府,殺了那兩個罪大惡極的畜生,為民除害!”
說話之間,周方陡然站起來,大手一,抓住趙管家的領,再猛然一躍,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什麼?現在就去?”
趙管家聞言大吃一驚,心中不由暗暗苦,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不等他再說些什麼,眼前已經是一陣天旋地轉,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地飛了出去。
等趙管家再回過神來時,周方已經抓著他在街上風馳電掣一樣地飛奔。
一盞茶的時間後,兩人就來到了尚書府門前,只見朱紅的大門閉,左右擺放著一對千斤重的石獅,屋簷上一排明亮的燈籠上,寫著一個鬥大的“陸”字。
“俠請等等,深更半夜是尚書府守備最森嚴的時候,裡面的機關陷阱不僅全部開啟,暗中還埋伏了為數眾多的高手,稍有不慎就會驚整個陸府的人,到時候就算俠你的手再高明,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如這樣,由小人先帶俠你進去,然後我們悄無聲息地宰了那兩個畜生,最後再原路返回,這樣就不會驚任何人,怎麼樣?”
趙管家一把攔住正準備破門而的周方,目閃爍了兩下,突然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就這麼辦!”
周方沉了片刻,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趙管家面一喜,邁著小碎步跑到偏門,重重地砸了兩下們,吼道:“開門,快開門,趙爺我回來了!”
半炷香的功夫後,側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名青小廝打著燈籠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趙明的臉,不由嚇了一大跳,結結地問道:“趙……趙爺,你……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趙爺我怎麼了,難道還要向你稟報不?給我滾開!”
趙管家不由大怒,瞪了小廝一眼,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燈籠,道,“給爺在這等著,爺帶這個人去取點東西,一炷香後就出來。還有,今天的事誰問都不許說,否則爺了你的皮,聽到了嗎?”
“是是是。”在趙管家的威下,小廝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立刻側讓開了路。
周方和趙管家進了陸府。
陸府很大,占地上百畝,裡面高臺林立,庭院深深,一個院子接著一個院子,就好像是迷宮,普通人要是進來,肯定會在這裡迷路。
穿過七八個院子後,走到一堵牆前,趙管家突然停下腳步,低了聲音道:“俠,前面就是院,守備非常森嚴,進去的人都要再三盤查。你先在這裡等著,等小人過去探探虛實,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周方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趙管家飛快向前走了兩步,剛和周方拉開一段距離,突然將燈籠向地下重重一甩,斷聲喝道:“有刺客!”
唰唰唰唰唰!
他的話音剛落,牆頭上立刻躥出七八條黑影,飛快落在周方的前,隨後,一團團刺眼的火亮起,十幾名手執鋼刀的護院從高牆後魚貫而出,幾乎在剎那之間,兩夥人就將周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竟然敢騙我?你難道忘了發過的誓?”
周方臉一變,目死死盯著不遠的趙管家,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呸!你小子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趙爺我發誓?實話告訴你,趙爺我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你們給我聽好了,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對尚書大人和摘星公子不利,今天你們誰要是不把他剁醬,趙爺我就砍下誰的腦袋,聽清楚了嗎?”
在火的映照下,趙管家那張腫脹的臉宛如厲鬼,顯得格外猙獰。
砰!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道震耳聾的巨響,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團極為耀眼的芒徐徐升起,在半空之中轟然炸開,化為團團絢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