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凡人,見到真傳弟子竟然還不下跪?想死嗎?速速給本座跪下,尚可饒你一死,否則就是冒犯上峰的威嚴,依照門規當誅!”
看到周方屹然立,藍袍弟子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歇斯底裡地咆哮道。
其他幾十名藍袍弟子,也不由出滿臉的怒。
“在下雖然只是一介凡人,但也是太清宗的弟子,是不是門規裡也規定了,看到高階弟子的時候,低階弟子必須要跪拜?如若不然,我一個小小的門弟子,又怎麼冒犯了上峰的威嚴?”
周方臉上不聲,不卑不地回著話,心中卻是然大怒,這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扣罪名,一言不合就是又要打又要殺,實在太霸道了。
向他們下跪?還不如殺了他!
“原來你是門弟子?門規裡面,的確沒有必須向高階弟子下跪這一條規定。不過,你為小小的門弟子,卻敢出言頂撞本座這個高階弟子,這種行為就是不敬!就是僭越!依照門規,本座必須好好地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尊卑有別!”
聽到周方的話,藍袍弟子臉上憤怒的表不由一滯,似乎心中有些顧忌,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沉的目在周方上一掃,就冷笑著說道。
說罷,他大手一揮,也不見有其他的作,空氣中就立刻凝聚出一個扇大小的掌印,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就好像是一只真的手掌。
下一刻,這只“手掌”就越數十丈遠的距離,來到周方的前,並且狠狠地拍了下來,眼看就要重重打在周方的臉頰上。
“力破千鈞!”
剛一到“手掌”的威力,周方當即面大變,想都不想立刻調起全的罡氣,全部凝聚在一個拳頭上,重重搗出。
轟!
一聲震耳聾的巨響後,周方就如同斷線的風箏,遠遠地倒飛了出去,人還在半空之際,一道目驚心的霧就從口中狂噴而出。
足足飛了十七八丈遠的距離,周方才“噗通”一聲重重栽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易清風不由嚇了一大跳,當即就想起勸阻,不過臉變幻了片刻之後,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跪在原地沒有彈。
而沈北鬥等人,則是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幾個時辰之前,周方在他們面前大發神威的一幕還曆曆在目,現在他卻像螻蟻一樣被人任意,這種轉變實在太巨大了,大到他們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咦?竟然擋下來了?有點意思!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接下第二招!”
出手的藍袍弟子,對周方能接下自己的這一招也是到很意外,不過很快他臉上就浮現出一冷笑,形略一閃,就瞬間出現在周方的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輕蔑地說道。
地上的周方,咳咳了兩聲,吐出口中的淤後,艱難地轉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看到易清風出手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和修仙者比起來,有天塹一般的巨大差距,但是真正起手來,周方才知道到這個天塹有多巨大。
手的瞬間,周方立刻到一沛然大力從手臂上傳來,他的全上下,就好像被重錘猛烈敲擊一般,一剎那間就了極為嚴重的傷勢,不僅經脈被損壞得七七八八,就連兩個氣海中的罡氣也被轟得然無存。
現在的他,不要說什麼還手之力,就連站起的力氣也沒有半分。
“好!好!好!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今天的恥辱,我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奉還!”
不過重傷的周方,並沒有就此屈服,只見他怒目圓睜,毫不示弱地直視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對高階弟子的教育不心存恩,卻還心生怨毒?你這個門弟子,心思歹毒,睚眥必報,本就不適合修仙,我今天就要廢了你!”
藍袍弟子聞言,不由面一變,一只手掌當即狠狠拍下,直奔周方的丹田。
就在藍袍弟子出手的同時,一令人窒息的恐怖殺意,當即在空氣中四下彌漫,很顯然他了殺機,只要這一掌落下,周方就算不死,也會變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響亮的喝聲,突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漫天的恐怖殺意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名穿紅紗的年輕子,就好像憑空浮現一般,陡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只見荑輕抬,藍袍弟子的手掌就停滯在半空,無論如何都落不下去。
紅紗子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面紗,看不清的真實面容,不過在紅紗的籠罩之下,卻是一曼妙的材,玲瓏有致,凹凸不平,讓人浮想聯翩。
“嗯?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止本座……什麼……核……核心……”
看到自己出手竟然被人攔了下去,藍袍弟子先是一愣,隨即然大怒,忍不住大聲呵斥起來,不過下一刻,呵斥聲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紅紗子的袖上,繡著一個極為細小的魚。
他的軀,當即不由自主地劇烈抖起來,就好像是篩糠一樣,上下的牙關更是不住打架,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顯然整個人都於一種極大的恐懼之中。
車輦中閉目養神的“辛師兄”聞言,猛然睜開了雙眼。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然敢在山門前恃強淩弱,簡直丟盡了我們太清宗的臉,本座今天就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一道暴喝聲中,“辛師兄”的軀就像閃電般,從輦架中激而出,落在紅紗子的前,隨後飛快出手。
啪啪!
兩記清脆響亮的耳,重重地扇了下去,只見藍袍弟子的一張臉,立刻高高地腫了起來,上面浮現出十道極為清晰的印。
“在下辛大酉,長機院真傳弟子,拜見花師姐!”
了藍袍弟子兩記耳後,“辛師兄”的軀沒有停滯,只聽得“噗通”一聲,他就幹脆利落地跪倒在地,沒有一的猶豫。
看到辛大酉跪倒在地,他後的一幫隨從哪裡還敢繼續坐在鶴背上,當即紛紛翻下地,齊齊地跪倒在地。
對於這些人的舉,紅紗子沒有任何反應,只見靜靜站立在原地,既不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作,完全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模樣。
豆大的汗珠,立刻從辛大酉等人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這個子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讓這些目中無人的人全部都變了臉?”
看著這一幕,周方不由目瞪口呆。
就在幾個呼吸之前,辛大酉等人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傲慢姿態,但是現在,他們就好像是一群搖尾乞憐的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種轉變,讓周方大開眼界。
“啟稟花師姐,在下管教無方,罪孽深重,甘願一切懲罰!”
看到“花師姐”一副無於衷的模樣,辛大酉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決絕之,猛然一咬牙,一字一頓地鄭重說道。
“一只手臂!”
紅紗子終於有反應了,不過有點惜字如金,只說了四個字,就不再多說什麼。
“什麼?這……這……好!”
辛大酉聞言,不由面大變,沉了片刻之後,突然一揚手掌,在藍袍弟子的肩膀飛快劃過。
藍袍弟子只覺得肩頭傳來一陣劇痛,低下頭一看,只見一條紅線憑空浮現,如箭的鮮激而出,在殷紅的霧之中,一只手臂“啪嗒”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
藍袍弟子心中大為驚駭,不由發出一道淒厲的慘聲,不過當他看到辛大酉眼中狠的神後,當即生生地止住了喊。
“滾!”
紅紗子點了點頭,又輕輕地吐了一個字。
辛大酉等人聞言,不由如蒙大赦,慌忙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再撿起地上的手臂,像喪家之犬一般抱頭鼠竄,眨眼間就走得幹幹淨淨。
不過在臨走之前,也不知道是有心討好紅紗子,還是真的對周方心存疚,辛大酉倒是留下了一瓶療傷的丹藥。
“這……”
看到這一幕,周方不嚇得頭皮發麻,汗倒豎,全不寒而栗,震驚得無以複加。
紅紗子只說了一句話,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辛大酉留下了藍袍弟子的一只手臂,這種事如果說出去,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就在周方尚在莫名的驚駭之中時,只見紅紗子突然轉過頭來,目在眾人上一掃,最後落在了周方的上。
剎那之間,周方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覺,好像自己是赤**,不著縷,就這麼坦坦地暴在紅紗子的面前。
他不由心神劇震,一時間神竟然陷到恍惚之中。
片刻之後,等到周方再次回過神來,紅紗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一道似有似無的歎息聲,還縈繞在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