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
原本笑的蘇人傑,突然間就變了臉,只見他目兇,面猙獰,惡狠狠地看著奚衡青,皮笑不笑地說道。
“這……蘇師兄,恕小弟直言,長青院雖然有你、我和孟承元三位核心弟子,但真傳弟子之間一向都是同氣連枝、榮辱與共,我和孟師兄更是一向都為蘇師兄馬首是瞻,大家原本就不分彼此,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奚衡青臉變幻了半晌之後,這才幹笑著回答道。
對於蘇人傑想要一統長青院的念頭,他自然是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對方實力遠遠高過他,依附在其名下的真傳弟子更是有數百人之多,所以縱使奚衡青百般不願,也萬萬不敢得罪對方。
“哼!奚衡青,你不就是看中真傳弟子手中那點資源了嗎?不要以為本座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實話告訴你,今天你答應也是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本座要一統長青院已經是勢在必行,容不得任何人有異議!到底該何去何從,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聽到奚衡青的話,蘇人傑臉上不由浮現出濃濃的怒,只見他冷哼一聲,猛然一掌拍在下的太師椅上,當即將扶手拍得碎。
“這個蘇人傑,實在太過囂張跋扈!今天若不是道大會,長庚、長機兩院的核心弟子都在場,恐怕他就要立刻發作,直接對我不利了!”
看到這一幕,奚衡青不由面微沉,久久沒有說話,同時心中念頭急轉,苦苦思索應對之策。
“蘇師兄,你先稍安勿躁。剛才你說要和小弟打個賭,只要司馬平川能夠奪得道大會的第一,小弟就任由你差遣十年,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
片刻之後,奚衡青突然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了一個緩兵之計。
“怎麼?奚師弟認為本座是在消遣你不?本座既然金口一開,自然是言出法隨,又怎麼可能有不算數的道理?奚師弟,你若是乖乖地投靠本座,等將來本座晉升為太上弟子,這長青院的第一把椅就是你的,否則的話,小心自己的命不保!”
蘇人傑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竟是在眾多真傳弟子面前毫不掩飾地威脅起對方來。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蘇人傑,就算你能一統長青院,也絕對比不了長庚院、長機院那兩位,想要和他們一較高下,你的道行還遠遠不夠!”
奚衡青聞言,不由然大怒,全的立刻湧了上來,臉變得一片通紅,同時心中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蘇人傑是眼紅花舞勺、趙牧晉升為太上弟子,所以才了一統長青院的念頭。
不過盛怒之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斟酌了片刻之後,就緩緩說道:“小弟自然不敢違背蘇師兄的想法。只不過既然蘇師兄已經開口,那我們就以司馬平川為賭注,只要他奪得道大會的第一,小弟就心甘願地任由蘇師兄差遣十年,絕無二話,若是他功虧一簣的話,這件事就此作罷,不知道蘇師兄意下如何?”
“哼!拿一個小小的門弟子做賭注,虧奚師弟你想得出來!好!既然你這麼面子,本座就給你這臺階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蘇人傑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大袖一拂,信心十足地說道。
“好,就這麼一言為定!以目前的形勢,司馬平川的修為高深,門弟子中罕有對手,奪得道大會第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只不過,小弟聽說有一名門弟子得罪了趙牧,因此被止參加道大會,只要司馬平川最後能夠戰勝這個周方的門弟子,小弟我就承認他是道大會的第一,蘇師兄你以為如何?”
奚衡青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後,又說道。
“周方?這個名字好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只是本座一時想不起來了!也罷,等到司馬平川奪得第一之後,本座再讓他和這個周方的家夥較量一場,讓奚師弟你心服口服!”
聽到周方這兩個字,蘇人傑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思索,直接擺了擺手就爽快地應承下來。
他早已經忘了要招攬周方的事,也忘了自己曾經派出四人去尋找周方,自然也不會知道這四人早已經變了枯骨。
“好!”
奚衡青聞言,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打的如意算盤是,道大會過後就讓周方從太清宗裡消失,只要司馬平川一日不和周方分出勝負,奚衡青就一日不承認對方是道大會第一,如此一來就能暫時拖住蘇人傑一統長青院的打算,至於日後則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奚衡青和蘇人傑說話之間,門弟子之間的比試又進行了四,其他人等都已經被淘汰出局,擂臺上只剩下司馬平川和薑經綸二人。
“勝出的人分別是司馬平川和薑經綸!你們兩人先稍事休息,一炷香後再進行道大會的最後比試,分出本屆道大會的第一!”
那名黑袍長老面無表地宣布了兩句後,就示意兩人先到一旁休息。
“喂,你的眼力這麼厲害,說說到底誰會是本屆魚龍大選的第一?”
就在休憩之間,那名白白胖胖的門弟捅了捅旁的周方,好奇地問道。
就在剛剛幾之中,周方慧眼如炬,幾次都猜出最終的勝者,不由令這名門弟子大開眼界,所以當司馬平川和薑經綸剛剛走下擂臺,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周方問了起來。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修為也在伯仲之間,至於到底最後誰會勝出,就要看他們手中武的高低了!”
周方卻是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
“事到如今,兩人都亮出了不俗的法,難道這也有高低之分?不過我倒是很希薑經綸獲勝,那個司馬平川仗著有長青院的高手撐腰,每一次出手都要將對方打得遍鱗傷,事後還當著眾人的面對對手大加奚落,這種囂張跋扈的人就應該有人出面好好收拾他一頓!”
那名白白胖胖的門弟子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忍不住地發起了牢。
“沒錯!這個司馬平川太囂張,是該有人好好地收拾他一番!”
“幸好我等在之前沒有遇到他,否則還不知道會被打什麼模樣!”
“這個司馬平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招招都是奪人命,今天若不是有執法院的長老陣,還不知道要死多門弟子呢!”
“你們說得沒錯,我也希薑經綸能夠奪得道大會的第一!”
他的話剛一說出口,立刻就引起附近門弟子的共鳴,只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平之,當即七八舌地聲討起司馬平川來。
說來也不奇怪,司馬平川每一次登上擂臺,都是高高在上鼻孔看人的模樣,說話輒就讓對方滾出去,早就引起眾多門弟子的強烈不滿,若不是他修為高深無人能敵,恐怕早就有人出頭教訓他了。
“你們看,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眾多議論之中,周方卻是一言不發,過了半晌之後,他才一指擂臺,沉聲提醒眾人道。
他自然也看不慣司馬平川囂張霸道的舉,但是比司馬平川還要囂張百倍的人,周方也見過不,自然不會把他這個區區門弟子放在心上,再者,在修仙界這種弱強食的地方,只要有實力就有資格囂張,否則就會像這些門弟子一樣,只能枯坐著忿忿不平,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抱不平。
實力,只有實力才是永恒的,其他都是虛妄!
聽到周方的話,眾多門弟子這才停下議論,齊齊看向擂臺,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馬平川和薑經綸已經登上擂臺,正相互對視著。
“薑經綸,你的實力不錯,但是要爭奪道大會第一卻是癡心妄想,在下勸你趁早認輸,乖乖滾下擂臺,不要等一會自取其辱!”
司馬平川雙手抱肘,斜睥了薑經綸一眼後,就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嗎?司馬平川,你的實力沒有增長幾分,倒是把你靠山的脾學去了不!你在道大會上如此囂張跋扈,就不怕有人出手治你嗎?”
薑經綸卻是微微一笑,也不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囂張是因為我有實力!薑經綸,你不要忘了,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囂張!治我?就憑你?”
司馬平川聞言,不由放聲大笑,半晌之後突然一止笑聲,目兇,狠狠地盯著薑經綸,一臉的不屑一顧。
就在薑經綸沉默之際,司馬平川又陡然轉頭面向眾多的門弟子,大聲地咆哮道:“還是你們想治我?說,你們誰想來治我?現在就給我站出來!”
全場雀無聲,一片沉默。
“薑經綸,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就算我再囂張,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半個不字,這就是實力!不要以為這幫廢全都向著你,你就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我告訴你,今天道大會的第一,我司馬平川是要定了!”
半晌過後,司馬平川才得意洋洋地收回目,一字一頓地對薑經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