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確實是沒有許家有錢,但是他們也食無憂,並不需要許家的銀錢加持。
墨玉珩稍微一想就知道顧南喬在打什麼主意了「小頭,你啊,還是擔心瑾王府的管事不給力,吞不下偌大的許家,所以才讓長涇出手,他出手跟我出手沒什麼區別,到最後銀兩還是回到了我們自己手上。」
「墨哥哥說得不錯。」顧南喬確實是打著這個主意,墨玉珩看著顧南喬,手颳了刮顧南喬的鼻尖,兩人又膩歪在了一起。
瑾王府。
這幾天蕭弈良悶悶不樂,他坐在書房裡,手中捧著一本書,可是怎麼看都無法把書頁上的字看進去,看了半天,書頁也不過才翻了兩頁而已。
桑譽進來給蕭弈良換茶,蕭弈良煩躁的放下收本,問道「喬妹還沒有回來?」
桑譽搖了搖頭。
蕭弈良得到這個答案,頓時炸了「那個老小子是在打什麼主意呢?讓他來楚國,我給他鋪好了一條康莊大道,他不走就算了,現在還把我閨給拐走了,他真是想要氣死我啊!」
聽到蕭弈良這麼抱怨,桑譽也無奈極了,其實說到底王爺會這麼氣憤,完全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一片好意墨公子不領罷了。
這也不能怪墨公子啊,實在是棄筆從戎這條路實在是辛苦,而且常年在邊關,想要見公主一麵都難。
桑譽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他麵對暴怒的蕭弈良,自然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隻能輕聲安著他「墨公子或許是想要給公主一份麵吧,考個狀元什麼的,到時候公主臉上也有。」
「得了吧,你也別為他說好話了。」蕭弈良不屑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那可不一定,桑譽在心裡暗暗想著,自家王爺因為先為主的緣故,對墨公子那是各種看不上,現在也還是各種嫌棄,對墨公子的優點視而不見,但是對墨公子的缺點,卻無限放大。
桑譽都為墨公子屈了,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他要是敢說,自家王爺一定連他一起收拾。
桑譽很是識趣,自然是不會做一些讓蕭弈良不舒服的事,哪怕是要幫墨公子,那也得暗中相助,還不能讓自家王爺察覺出來,不然兩人都得倒黴。
蕭弈良一直不停說著墨玉珩的各種壞話「我看這個老小子就是想氣死我,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招惹我們家的小花朵,也怪我當年沒有保護好喬妹,不然怎麼會讓墨玉珩這個老小子得了這個便宜?」
蕭弈良是不會怪罪自己的閨,他家閨那時候才十三四歲,還是不懂事的年齡,會對墨玉珩深種,肯定也是因為墨玉珩油腔調騙取了他家小閨的一片芳心。
可恨他自己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他要是早知道了,哪還有墨玉珩什麼事啊,他早就把顧南喬給帶回來了。
就在蕭弈良快要氣炸的時候,桑榆來了,端來了一碟子的新鮮糕點,蕭弈良見了,不悅皺眉道「你端這個糕點過來幹什麼?我可不吃。」
桑榆陪笑道「王爺可得吃,這是公主特意讓人送回來給王爺的,公主說多日沒有在王爺跟前盡孝,下午會回來,這個是給王爺先嘗嘗鮮,王爺要是喜歡的話,公主說以後都給您做。」
桑榆這段話說完,蕭弈良眉開眼笑,還是他家閨好啊,太懂事了,有什麼好吃的都記著他,時時刻刻都不忘給他送些回來,蕭弈良高興極了,連日來的鬱氣也散了一些,連忙讓人去準備一些顧南喬喜歡吃的東西,全都要備好,等顧南喬回來以後,顧南喬可以直接吃現的。
隻是他這份開心並沒有維持多久,下午時分,墨玉珩陪著顧南喬一同出現在瑾王府的時候,蕭弈良臉又沉了下來。
這個老小子怎麼老是魂不散,拐走他兒好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他家寶貝閨回來了,這個老小子怎麼也跟著來了?
真真是氣死他了!
蕭弈良氣得鬍子都要冒煙了,特別是看到墨玉珩和顧南喬牽著小手的時候,更是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老母豬給拱了了心酸。
他真是太難了。
顧南喬也知道自己在蕭弈良麵前跟墨玉珩牽手不好,所以很快就收回了手,倒是墨玉珩一眼就看出了蕭弈良對他的不滿,他也隻能守規矩了,再怎麼說蕭弈良是顧南喬的爹,是他未來的嶽父,還是不能得罪的。
殊不知蕭弈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心裡更是在暗的想著要怎麼收拾他。
顧南喬回來了,蕭弈良還是很高興的,他會對著墨玉珩甩臉子,但是在麵對自家閨的時候,蕭弈良可是慈父,對顧南喬噓寒問暖,還讓廚房做了不顧南喬喜歡吃的菜端上來,殷勤的給顧南喬佈菜。
能夠讓蕭弈良這麼伺候的人,在這個世上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所以顧南喬能夠獲此殊榮,足以可見蕭弈良對有多寵了。
墨玉珩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吃著飯,他也想給顧南喬夾菜,但是每當他把菜夾到了顧南喬碗裡,蕭弈良不是給夾走就是把整盤的菜全都堆到顧南喬麵前,說是喬妹喜歡吃,那就多吃一點。
墨玉珩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如何不明白蕭弈良這種行為的意思,小阿喬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疼的人,他是寧願自己吃苦頭,也不願意自家小阿喬罪,所以隻能停止給顧南喬夾菜。
這樣一來,蕭弈良開心了、高興了,他沖著墨玉珩出了一個嘚瑟的笑,要不是他後沒有尾,怕是他那尾都會翹起來了。
墨玉珩就當沒有看到蕭弈良眼裡的嘚瑟,誰讓這是顧南喬的爹,他得忍。
這個時候,墨玉珩難免就會想到要是顧南喬的娘親蘭清蕪沒有離世的話,怕是他的境應該不會這樣慘,人們都說丈母孃看婿越看是越滿意,他要是表現好了,說不定嶽母那一關很容易就過去了。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蕭弈良盯著他就像是仇敵一樣,他連給顧南喬夾菜都不敢,更別說牽小手、抱抱了。
等到吃完了飯,蕭弈良還是一個勁兒的拉著顧南喬長篇大論說著城裡發生的趣事兒,說到底他就是不願意讓顧南喬和墨玉珩單獨相,所以纔想出了這個法子。
好在蕭弈良拉著他們沒說多久,宮裡就來人了,說是楚皇請蕭弈良進宮有事。
楚皇有命,蕭弈良自然不敢不遵從,所以依依不捨離開了王府,臨走前還是一個勁兒的警告墨玉珩離自家閨遠一點,別趁著他不在家,就欺負他家閨。
顧南喬看著蕭弈良消失在了夜中,這才對墨玉珩抱歉的笑了笑「墨哥哥,我爹他就是太張我了,你別介意啊!」
「我明白,瑾王爺也是心疼你的緣故。」墨玉珩雖然沒當爹,但是他卻能理解蕭弈良的所作所為,這要是換了他,怕是也不會比蕭弈良好多。
「墨哥哥要不要在王府住一宿?」明知道墨玉珩不會留下來,但是顧南喬還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著顧南喬期待的目,拒絕的話語就沒有那麼好說出口了,墨玉珩遲疑了一會兒,最終答應了下來。
為人準則確實是很重要,但是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顧南喬的笑,隻要能夠讓顧南喬展一笑,墨玉珩覺得自己放棄準則又如何?
顧南喬聽到墨玉珩答應下來了,很是歡喜,連忙讓人去收拾了客房,好在王府裡房間多,平日裡也經常有人打掃,隻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能住。
顧南喬的要求並不多,也就是希墨玉珩能夠在瑾王府陪陪,墨玉珩也遵守著承諾,時常陪著顧南喬,隻不過每次蕭弈良見到墨玉珩過來,或者是知道顧南喬出門以後,他心裡就會不開心,時不時生悶氣。
不過有些時候他心裡也欣的,畢竟看到現在的顧南喬和墨玉珩,蕭弈良難免會想起十幾年前的自己和蘭清蕪。
隻不過墨玉珩跟顧南喬比較幸運,蕭弈良經歷過跟自己最的人生離死別的痛苦,所以他不希自己的兒再經歷一遍,再說了,墨玉珩是顧南喬喜歡的人,他就算再不滿意那也不過是隻能發點小脾氣,別的科室一點都不敢幹!
人活一世,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相伴一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也是幸事。
他希自己的兒能夠幸福快樂度過這一生,哪怕這個婿不那麼完,不那麼符合他心目中婿的人選,但是隻要顧南喬喜歡,蕭弈良自然是隻能支援。
楚國的冬天是那麼漫長,大雪從十月中旬就洋洋灑灑臨了這方天地,給它們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銀裝,冬日裡的聚會,不是出門去賞梅就是去賞雪,顧南喬去年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今年也沒什麼興趣了,所以每次來了帖子,除了不能推辭的以外,其餘的帖子都推了。
雖然沒有去參加京城裡那些聚會,但是關於的傳說卻一直都在流傳著,顧南喬不在意這些,也沒有關注這些,不過因為顧南喬在京城裡開醫館,醫治貧民百姓的事,倒是很多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都想著來瑾王府提親。
隻是瑾王府沒有當家主母,也不好直接去跟蕭弈良提這件事,所以們要麼是進宮去皇後娘娘那邊試探一二,要麼就是去找太子妃這條路了,不過不管是哪一條路都行不通。
在墨玉珩如約來了楚國,蕭弈良就知道自家閨這輩子是逃不開墨玉珩的手掌心了,他滿心不願意,但是兒大不由娘大不由爹,他這個當爹的,什麼事也得幫著準備起來,總不能到時候匆匆忙忙的。
所以他直接跟太子妃說他已經看好了人選,就沒必要太子妃費心了。
既然瑾王爺已經有目標了,太子妃自然也不會再管這件事,有人上門試探的時候,也都晦的拒絕,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太子妃此舉是誰授意的,一時之間倒是了不人。
皇後娘娘倒是知道顧南喬和墨玉珩的事,還派了自己的心腹出門跟墨玉珩來了一個偶遇,測試了他一把,知道他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皇後娘娘也就放心了。
墨玉珩沒家世不要,隻要他對顧南喬好,別的都可以不計較,顧南喬份尊貴,京城裡有哪一戶人家敢說自己家能配得上顧南喬的?
沒有。
所以皇後娘娘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品德,隻要人品沒問題,那麼其餘的事都不是事兒了。
轉眼間,就到了年下,這段時間京城裡沒發生什麼事,跟去年的驚心魄相比今年實在是平順不過了,不過京城裡還是發生了一些事的,比如先前跟太子的嫡定過親的許多開,不知道什麼原因,離家出走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
而許家在許多開離開以後也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不是店鋪裡出了事兒就是許家老爺的妾室捲款私逃,再者就是管事們貪墨逃離。
不過短短三個月時間不到,許家徹底完蛋。
而許家大部分的家產都落在了裴長涇手中,他趁著這個機會,以最低的價格,直接把所有的許家的商鋪都拿下來了。
許家的商鋪基本上都在京城,還是在地段不錯的地方,拿下這個商鋪賺翻了。
裴長涇得了好,自然是沒有忘記顧南喬的功勞,他得了一塊淡紫的玉石,很是漂亮罕見,他問過了墨玉珩顧南喬喜歡的花樣和款式以後,他便讓人去打造了一套首飾送給顧南喬。
這一年是墨玉珩第一次在楚國過年,顧南喬邀請他來瑾王府,今年的瑾王府也格外熱鬧了一些,蘇玉寧、薑俏俏姐弟、顧明凡都在,加上墨玉珩來了以後,裴長涇也厚著臉皮上門說是要跟自己表兄過個團圓年,今年還算是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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