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
“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也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詞?看我怎麼吞了你的心神!”
“嘎嘎嘎嘎嘎,這是本座的,你們誰也不要想和本座搶!”
……
天魔聞言,頓時然大怒起來,只見它們一個個當即憤怒地咆哮起來,現出各種張牙舞爪的惡鬼模樣,爭先恐後地齊齊湧向周方,想要泯滅他的意識,再占據他的。
“神識之開,天魔為食,心之所在,道法不滅!”
意識到天魔蜂擁而來,周方卻是毫不懼,只見他不如山,念頭中緩緩吐出十六字真言,一道道金就從念頭中激而出,如同璀璨的日一般,立刻將四周的昏暗照得通徹,明亮如晝。
更為神奇的是,這些金一落在天魔的上,就如同奪命繩索一般死死纏住對方,任由這些天魔如何掙紮,都始終擺不了半分。
就在眾多天魔還於詫異之中時,周方的神海突然轉起來,一強橫的力量憑空生出,落在金幻化的繩索上,這些繩索當即崩得筆直如線,不由分說就將天魔拉拽向他的神海。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好,我被纏住了不了,快來救救本座!”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能困住我們這些天魔?要知道就算是那些道心堅固的高手,也只能把我們彈開而已!”
“你們快看,那小子的神海竟然能夠吞噬我們,快跑,再不跑就沒命了!”
“救命,快來救命,本座可不想就這麼煙消雲散!”
陡然的變故,頓時驚得天魔們目瞪口呆,等它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由己地向對方神海飛去,其中還有幾個眼尖的家夥,看到前方的天魔落神海之後立刻就被絞得碎,不由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厲聲尖起來。
大難臨頭之際,若是這些天魔能夠聯合起來,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只是天魔生狡詐,詭計多端,誰也不相信誰,所以盡管是生死攸關,它們依然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只聽得一道道淒厲的慘聲接連響起,這些天魔就一個接一個地全部落周方的神海中。
“大補!實在是大補!”
將天魔一一碎靈氣後,周方立刻就到全的法力又陡然增加了幾,他不由心中大喜,連連高聲吶喊道。
“周師兄,你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見你?剛才這裡有點怪怪的,似乎有一陣風吹過,不過現在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疑的詢問聲,周方抬頭一看,只見易清風就在他上方十丈,卻是一臉茫然地四下張,好幾次目就從周方的上掃過,卻似本就沒有看到般地一閃而過。
“他真的看不到我?”
看到這一幕,周方心中不由一,卻是隨口說道,“易師弟,不用擔心,我正在修煉一門的功法,等收功後你自然就能看到我。對了,那風也是我不小心弄出來的靜。”
“好!”
易清風雖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又盤坐下,繼續修煉起來。
“這就是神識應用的法門?果然奇妙無比!”
看到易清風重新坐下,周方臉上不由出了凝重的神,沉了半晌之後,這才暗暗地想道。
對方之所以看不到他,並不是周方修煉了什麼的功法,而是在一刻鐘前他曾放出一神識,在易清風的面前形了一幅峽穀的畫面,所以對方只“看”到空空如也的一幕,卻渾然沒有意識到周方就在眼前。
“對了,那張記錄太初煉**的布帛,是不是也和天魔法典一樣只能用神識來觀看?”
看到自己施展出的神識起了作用,周方不由沾沾自喜,突然之間就好像有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般,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一頓悟,當即取出戒指中的布帛。
這張布帛,是那位無名道人留下的,在周方還是一介凡人之際,曾經現出過太初煉**的口訣,只是等到周方築基功之後,上面就再無任何功法出現,周方只有將其收了起來,今日他突發奇想,又想起了這張神無比的布帛。
“這是……”
就在周方的神識剛剛落在布帛上,道道霞就從其中散發出來,一個個詭異的金字在霞中飛快遊走,本就分辨不出寫的到底是什麼,周方不由大吃一驚,正想細細看去,卻聽得“嗖”的一聲,布帛竟然一下鑽進了他的。
下一刻,周方就如同中了定一般,當即變得一不起來。
“鴻蒙混沌,萬不分,道出於兕,方天地,其中有五十四小道,二十七中道,十八大道,九亙古道,一百零八道合一,方見命運,方永生……”
“神海、海、靈海,可修九亙古道,其一不現,命運難覓……”
“法、神通、道、法則、道法,至與道,窺探天地,可至聖,聖者不滅,道法所限,分有小聖、中聖、大聖、至聖,然不窺命運,終究螻蟻一只,難度會元……”
“九大亙古道,真理、永恒、、時空……”
“十八大道,地、水、風、火、雷電……”
“二十七中道,人、……”
“五十四小道……”
一連串奇奇怪怪的浩瀚信息,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地出現在周方的腦海裡,這些信息極為晦難懂,又十分龐大,沖擊得周方頭昏腦漲,一時間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過周方卻是知道,布帛上出的信息極為深奧,似乎關系到某種至高無上的存在,所以就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依然努力地在默記其中的容。
布帛上的容,足足在周方腦海中閃爍過三次,隨後只聽得“砰”的一聲,布帛就在剎那間化為無數的碎粒,在他的神海中消失不見。
轟隆隆!
就在布帛消失的瞬間,地底突然傳來一陣陣石破天驚的巨響,周方立刻從定中清醒過來,和易清風不由面面相覷起來,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地面就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劇烈晃起來,只見一陣陣的地山搖,上方的泥土和碎石就好像雨點一般紛紛落下,周方和易清風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活活埋進了峽穀之中。
……
幾乎就是在周方被淹沒的同時,上界無極天一空空的虛空中,陡然浮現出一座古樸森嚴的宮殿。
“至尊,發生了什麼事?”
當宮殿現出形象的瞬間,一名穿青袍的中年男子立刻就有所察覺,只見他的影緩緩浮現在宮殿深,看向大殿正中央的寶座,沉聲問道。
宮殿中央的寶座之上,坐著一名面相極為蒼老的老者,只見他鶴發皮,形佝僂,枯瘦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
“沒有想到,過了幾個會元之後,又有人開始修煉命運之道,這一次本聖倒是希他能修煉功,這樣本聖就能夠將盤古之道合二為一,為永恒的至尊!”
聽到中年人的問話後,老者沉默了片刻,突然大袖一揮,掌心中當即多了一塊石碑,只見他輕輕著手中的石碑,目閃爍了兩下,這才幽幽說道。
他手中的那塊石碑,只有掌大小,卻是古古香,上面雕刻著數目繁多的奇怪花紋,還有眾多活靈活現的異模樣,只見一道道璀璨奪目的霞,從這些花紋和異中閃耀出來,將整座宮殿照得通明亮。
“至尊,要不要小聖去安排人手,將這人的命運之道先行奪過來?”
中年人聽到老者的這番話,接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行奪過來?怎麼搶奪?命運之向來神莫測,若是能搶的話,本聖又何苦在這裡等了幾十個會元?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我們需得借他們之手,若是命運之道再現的消息傳到其他幾個天庭的耳中,你想他們會怎麼做?”
老者了泛白的胡須,先是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很快臉就是一變,沉了片刻後,這才喜笑開地說道。
“還是至尊高明,小聖知道怎麼做了!”
穿青袍的中年人眼珠轉了兩下之後,就明白對方的意思,只見他臉上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後,就拱了拱手,先行退出了宮殿。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本聖倒要看看,這一次命運之道的傳人又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浪,可千萬不要讓本聖失,又白白地空等幾個會元!”
中年人走後,老者這才一抹手中的石碑,只見上面的霞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慢悠悠地將石碑收袖中之後,老者又閑庭信步地走了兩步,這才緩緩地消失不見。
隨著老者的消失,這座古樸森嚴的宮殿也隨即消失在虛空之中,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