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了手,好像很興似的,說:“第二條,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要給我一些報酬。”
我直言道:“可是我沒錢,能不能先欠著?”
老謝搖了搖修長的手指,那指甲好像很長時間沒剪了,老長老長的,說:“蓋不賒欠,再說我並不缺錢,所以我不要你錢。”
一聽說不要錢,我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你要什麼?要不你去我家搬兩袋稻子?”
老謝的臉上出一不屑的神,然後從上到下把我看了一遍,說:“把你最寶貴的東西給我一點。”
“最寶貴的東西……”我暗自嘀咕,同時快速的想著什麼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這時,就見老謝的目停在了我的下,一臉的怪笑,還著舌頭,讓我立即覺下涼颼颼的,雙手急忙護在前,十分堅決的說:“這個不能給你。”
“呸呸呸!誰說要你那個了?”老謝連連呸了幾口,白了我一眼,然後手指了指,說:“我要你的一骨。”
一骨!
我不由的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兩條,不解的問:“那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老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當然,你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骨,我只要你的一骨,不過份吧!”
我還是覺得好奇,追問道:“你要我的骨幹什麼?”
老謝嘿嘿一笑,“這個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用,怎麼樣?一就可以。”
“不可以。”我怒吼道:“給你一骨,我豈不就變廢人了,再說怎麼給你,難不直接鋸掉?”
嘿嘿嘿……老謝標志的一陣怪笑,晃了晃手指,說:“我又沒說現在要,時機了,我自會來取,那個時候你也就不會在意還有沒有骨了,怎麼樣?”
我撓了撓頭,說:“什麼時候?”
老謝似乎有點不耐煩,抖著手指好像要發火,但裡哼哼的又給憋了回去,依舊怪笑著說:“還早呢,只要你答應,第一個條件可以作廢,你想讓我保管什麼都可以。”
“那如果我想讓你保管我的命呢?”
聽了我的話,老謝並不做聲,而是瞇著眼睛盯著我,過了一會,才嘿嘿的怪笑,說:“閻王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你的命我可保管不了,換別的。”
我冷笑道:“還換什麼,我能不能活過七月半還兩說呢。”
老謝了自己的下,說:“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
想了一會,我最終還是說出了“好!我答應你。”
老謝更大聲的怪笑起來,說:“七月半有人會死,但不是你。”
我不信道:“你又不是閻王,怎麼能肯定我不會死?那誰會死?”
老謝嘿嘿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信不信由你。至於誰會死,那是人家的事,我跟你說不著。”
本來我也不怎麼相信,見他不肯說,我也就不再多問,轉口說:“那你知道我手上的殄文是怎麼回事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是殄文了,難道還需要問我嗎?”老謝著下說,見我點了點頭,又繼續道:“這描金骨,說白了就是有人在你上做了一個記號,有這個東西在,六道之中,你本無可逃。”
描金骨!
我趕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誰弄的?”
老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知道,但不能說,你也別問了,不過你可以把它放在我這裡保管。”
經他這麼說,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急忙道:“要是放在你那裡保管,我上是不是就沒有那個記好了,他是不是也就找不到我了?”
老謝了舌頭,說:“這個不好說,但肯定比放在你上要好些,你自己決定,反正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條件,不論你放不放在我這,你的骨我是要定了。”
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好答應,不過卻很好奇,他要怎麼把那個殄文從我上拿走,就見他手道:“把手給我。”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過去,被他一把抓住,覺他的手好涼,讓我本能的往回,卻被他抓的更,用另一只手小拇指的指甲在我手心一劃。
伴隨著一疼痛,我的手心就被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但奇怪的是竟然一點都沒有冒出來。
沒有一刻停歇,老謝用食指沾了沾口水,就在我的手心上畫圈起來,也不知道畫了多圈,就聽他怪氣的笑說:“出來了,出來了。”
張眼去,看的我頓時反胃,差點吐了出來,只見從我手心的那道口子中,竟然有一個黑的東西慢慢爬了出來,看著像蚯蚓,又像是筆在紙上畫的一條線。
老謝手住那東西,用力快速的一拉,竟然足足有半米長,接著他竟張口把那東西吸了進去!就跟吃面條似的。
這下看的我實在不了,咕咚跪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這三更半夜的,胃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了,吐的我苦水都倒了出來,卻依舊覺惡心。
但老謝卻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說:“這個字就先放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想要,再找我吧。”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拍著口,一邊連連擺手,說:“別了,就一直放在你那吧,這麼個害人的玩意,我還要它幹什麼?”
老謝又是嘿嘿一笑,“一切皆有可能,不好說不好說。”
說著,他就轉走向了四心橋的另一頭,我真想追上去看看,但是他一再強調我不能踏橋上,猶豫了一下,我終究還是調頭往家走去。
心想殄文不在上了,也就沒有了記號,那應該沒事了吧,但九歲的我,哪裡知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的道理,一切就像老謝說的,不好說不好說。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的閂上院門,眼看天快亮了,我也就不再耽擱,把冥鈴藏好,我也就快速的躺在了床上,明明很困,卻一點也睡不著。
腦袋裡全是我爸和我媽的對話,實在鬧心,甚至讓我有點後悔聽見他們的對話了,要是沒聽見,就以為我的名字是馮瞎子取的,既然死無對證,也就罷了。
可現在,居然是我媽故意騙了我,盡管他們說是為了我好,可他們越是瞞著,我也就越是想知道真相。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來,趁我爸還沒出門,我趕上去問道:“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我那時候雖然不像劉天貴那麼調皮搗蛋,但也差不了多,從來沒有如此嚴肅認真的問過我爸問題,所以他可能也有些驚訝,臉上的神一愣,哈哈笑道:“咦!今天這太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接著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吭了吭說:“說吧,你要問我什麼問題。”
我腦中回著他和我媽昨天晚上的對話,話到邊,卻有點猶豫了,真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是不問我又不甘心,一時間就陷了兩難境地。
見我扭扭的,我爸的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張口道:“你小子想啥心思呢?有話就講,有屁快放!”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我順竿就上,見他點了點頭,我憋了口氣就說:“我的名字究竟是誰取的?”
話說出口我倒是痛快了,但是立即我就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爸的表突然僵住了,就連在一旁喂的我媽也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刻,好像連時間都停止了,四下裡靜的嚇人。
突然,我爸揚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子,怒吼道:“一天到晚不好好上學,盡問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我整個人頓時就懵了,過了幾秒種,才覺到左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這個人從小脾氣就倔,越是不可為我偏要為,而且我之前只料想他不肯說,或者說是馮瞎子取得,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對我,頓時也火了,頂撞道:“我問這個有什麼錯?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這下算是將我爸的脾氣徹底點了,揚手又要來打我,但是可能考慮到打臉太傷人,所以他一把將我攔腰抱住,照著我的屁就一掌一掌的。
裡還怒喝道:“小小年紀就敢頂,我看你是吃雄心豹子膽了!我怎麼教你的?看你還敢不敢頂撞長輩。”
咣當一聲,我媽放下盆子,趕把我拉過去,沖我爸吼道:“你的哪門子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大清早的打孩子幹什麼,再打虎娃,我跟你沒完!”
我媽雖然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可一旦發狠起來,那也是兇悍的,我爸雖然嚴厲,但是在我媽面前,那也是個怕老婆的主。
囂張的氣焰頓時就被打了下去,二話不說,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但是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暗暗的給了自己一個掌。
我媽也不提這事,只是哄了我幾句,但相比我爸的揍,我心裡更是疑,雖然我爸平時沒揍我,但那都是因為我犯了錯,可今天我問出這個問題,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當了X年的警校教授,為大家講述國內真實靈異案件。 “330案”、“紅衣女連環殺人案”、“電話殺人案”、“智能木馬殺人案”……
產嬰靈,避陽關,胎足月,賦誨名,十二月,香燭貢,接陰生……我繼承奶奶衣缽,成了一個男接陰婆。講述我這些年見過的奇聞詭事……
隨著一陣光芒的出現,整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前夕。倒計時起,暫時並非來臨真正的末世,麵對如此,秩序是開始崩壞還是更加穩固,每個人又會如何麵對。好,壞,每個人永遠不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又將何去何從,進化的終點在何方,命運又將如何握牢。是齊心協力還是各懷鬼胎,麵對末世敲響的倒計時,究竟能否順利度過災難。一切,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