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我心說你誰呀你?還讓我跳河,你怎麼不跳呀!
心裡嘀咕著我也就轉過頭去,定睛一看,就見後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瓶古井酒,就跟喝涼水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喝個不停。
一黃服,瘦瘦的,小眼睛,八字須,這不是黃天喜又是誰?
見到他,我故意冷嘲熱諷的說:“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黃五爺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呀,不會是被你們家教主訓了吧?”
其實我跟黃天喜投脾氣的,因為咱倆的格差不多,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再加上之前鬧得不愉快,所以針尖對針尖,麥芒對麥芒,一見面就掐架。
黃天喜咽了一口酒,老臉青一塊紅一塊的說:“小子,別太過分啊,我雖然在你的香堂落了座,不能對你手,但卻可以不出力,你再這麼跟我說話,以後就別請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收斂了一些,倒不是因為服,而是因為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要是真不出力,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再說我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真要是鬧的不好收場,對誰都沒好。
見我不再說話,黃天喜好像以為征服我了,老臉上出得意的一笑,看著我就不爽,但是想到白老太太讓我多給他臺階下,於是我也就沒說什麼。
只聽黃天喜說:“你要磨嘰到啥時候?再不跳天又要黑了,趕快跳!”
見他一直催我跳河,我頓時就不樂意了,說:“你究竟幾個意思呀!好好的你老催我跳河幹什麼,看我跳河你很開心是吧,開心你怎麼不自己跳呢。”
黃天喜白了我一眼,喃喃的說:“哎!看來有人不是想要骨嘍……”
聽著他那洋腔洋調的我就來氣,但是細細一琢磨他這話,我又心頭一喜,急忙道:“你是要借我骨?早說呀!來來來。”
說著我就把左手的無名指向了他,黃天喜一愣,隨即鄙視的說:“滾一邊去,你以為所有人借骨都像白家老太那樣呀!那是心慈手,到我這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我心說把我的手指頭都掰斷了,還心慈手呢?接著又問黃天喜,“說吧,那你想怎麼著?”
“我已經說了,跳河!”黃天喜很輕松的說道,“這世上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想借骨,那得經的起仙家的考驗,你要是跳下去還能上來,我就把骨借給你。”
原來這老小子在這等著我呢!我氣的牙,但偏偏又無可奈何,因為借不到骨,以後我就沒辦法請他,正好給了他一個吃飯不幹活的理由。
想著,我又頭看了看奔騰的河水,這跳下去了要是還能上來,我就把周字倒著寫,黃天喜這貨不是存心刁難我嘛。
最可恨的是,這時就聽黃天喜又說:“忘了跟你說一聲,你現在雖然是做夢,但要是你死在這裡,那你的人也就別想醒了,就會變一個活死人的喲。”
聽他這麼說,我又趕往後退了幾步,張口咆哮道:“你是故意的,這樣的考驗我怎麼可能完?骨你借不借,我不稀罕,大不了以後不請你就是嘍。”
聞言,黃天喜一臉得意的說:“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沒膽量跳,就你這樣的還想當神漢?趁早收攤散夥吧,別自己丟人現眼不說,還連累你香堂上的仙家丟面子。”
他這話一出,我頓時就不忿了,可能是一時沖,但也是因為不服氣,憑什麼說我丟人現眼,還連累仙家丟面子什麼的,不就是跳河嘛,我就跳給你看!
想著,轉又向河邊走去,但是說歸說,到了河邊真要是跳,看到那驚濤拍岸的水勢,和震聾發聵的聲響,我還是膽怯了。
這時就聽黃天喜說:“你行不行呀,不行不要勉強,要不你喝兩口酒壯壯膽?”
我一轉,走到他面前,抓過他手中的酒瓶,昂頭就灌了一口。
上次在香堂喝過一次酒,我本以為會跟上次一樣難喝,卻沒想到黃天喜這酒竟然還不錯,於是我又咕嚕嚕幹了幾大口。
黃天喜心疼的一把搶過去,小氣的說:“你還喝上了還,別河沒跳,卻把我的酒喝了,別磨嘰了,跳去!”
好!我跳。
酒壯慫人膽,二話不說,我三兩步走到河邊,兩一用力,子向前一撲,就跳向了河水之中。
但是閉著眼睛等了好久,我覺還沒有到河水,心想這岸邊也不高,怎麼落了這麼長時間呢?
慢慢睜開眼睛一看,就見我的傾斜的站在岸邊,黃天喜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服,接著一把就將我拽了回去。
一屁倒坐在地上,我不解的問道:“你又想幹什麼?一會讓我跳河,一會又把我拽了回來,沒有你這樣玩人的啊。”
黃天喜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我覺得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接著他又變回了的原來的臉,冷哼道:“考驗結束了,既然做到了,又何必在乎結果呢?”
一愣,不過倒是聽出我似乎已經完了他的考驗,於是沒好氣的說:“那你還不把骨借給我。”
黃天喜一臉賤笑道:“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又是一愣,我急忙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了,別想耍賴呀你。”
黃天喜並不理我,轉就走,還瀟灑的揮了揮手,說:“回去你自然就會明白的。”
說著,他又停了下來道:“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的了,我也覺得你沒有必要管他羅家的閑事,當然,你自己決定,你真要管,我也絕對奉陪。”
“為什麼?”
我大一聲,才發現夢醒了,頓時就覺得頭暈腦脹,完全一副喝醉酒的覺。
就聽羅仲禮那個大嗓門道:“小先生,你總算醒了,昨晚也沒見你喝酒呀,怎麼一的酒氣,醉這個樣子。”
聞言,我這才嗅到自己上的確彌漫著酒味,就連裡哈出的氣也帶著一子酒味,頓時就有種想吐的沖。
強住,扭頭一看,就見床前站了一群人,男老都有,我就問什麼時候了。
苗穩婆說:“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天都快黑了,還去不去老宅子?”
我著頭,灌了兩杯涼白開,說:“去!我想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看到人群中,有一個漂亮的婦看了我一眼,撞上我的目,立即把頭扭向了一邊,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這個婦我倒是沒見過,但是羅伯懷和羅仲禮兩家人都在,難道是左鄰右舍的?
見人走了,我也就沒想那麼多,取出香灰碗,點了三支香,拜了拜在香灰碗中。
本來我是打算讓羅家人給我看著香灰碗的,但苗穩婆卻說留下來守著,我說你不跟我一起去呀!
苗穩婆擺出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說:“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就不去給你添麻煩了,我給你看香灰碗比誰都強。”
我心想也是,也不再強求,在羅家一行人的帶領下就來到了羅家老宅。
當時已經下午五點多,天雖然還亮著,但也維持不了多久。看羅家人那一個個的樣子,想必是不敢進去,我也只好孤前往。
推門進去,就見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前後左右都是房子,正對面的是堂屋,可以看見裡面對了一堆土,想必是那個人挖坑挖的。
說來也怪,走進這老宅子,我就覺嗖嗖的,而且老是覺背後有人跟著我。
連續回了幾次頭,卻見後什麼都沒有,等我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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