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了一聲招呼,就見丁曉敏一臉木然的看著我,說:“你是誰?”
我一愣,心想這丫頭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於是沒好氣的說:“你沒發燒吧?”
說著,我也就手假裝去的額頭,卻沒想到丁曉敏立即後退了兩步,跟我拉開距離,很生氣的道:“你誰呀!要幹什麼?”
看著的樣子,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急忙道:“我周雲虎呀,你不會失憶了吧?”
丁曉敏紅著小臉說:“你才失憶了呢,我本不是認識你。”
我徹底呆住了,心裡頓時就想起了夏離的話,“你是選擇,還是選擇所謂的正義。”
不由得一震,我也就明白了,丁曉敏不是失憶,只是忘了我而已,忘了我們最近經曆的事,甚至忘了我們是小學同學。
而這,就是夏離讓我做出的選擇。
丁曉敏的同桌在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的臉才漸漸緩和下來,沖我道:“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你,你有什麼事嗎?”
約有種心痛的覺,沒想到我的初還沒開始,就這麼結束了,我幹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了,我就是想問……”
正說著,耳邊響起了上課鈴聲,看著丁曉敏和同桌走進教室,我覺得其實這樣也好,跟我一起經曆的那些事,甚至險些要了的命,忘了反倒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到這件事的影響,我發現自己憂鬱了很多,跟丁曉敏又回到了起點,走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即使肩而過,也不過笑笑而已。
從此,關於我和丁曉敏的流言蜚語也不攻自破,而且丁曉敏似乎也聽說了那些流言蜚語,對我更是避之不及。
反正想開了,我倒也無所謂,就是看不慣王雷那小子一臉得意的樣兒,真想跟他幹一架。
轉眼過了五天,星期五的時候,陳學明跟我說他們已經決定了去哪玩,問我還去不去,我正好鬱悶呢,立即也就說去。
晚上跟我媽說了,倒也沒有反對,只是叮囑我注意安全,第二天,書包裡帶著香灰碗和香,我也就跟陳學明出發了。
到了學校與其他人匯合,這才明白陳學明這小子為什麼要拉上我,因為加上陳學明他們班主任小林老師,總共也才十七個人。
而且讓我驚訝的是,王雷居然也在隊伍裡,看來他跟我一樣,也是跟著人混進來的。
看到我,王雷也是一驚,然後一臉笑的和旁邊幾個男同學嘀嘀咕咕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瞄我兩眼,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說我,恐怕這一路上非要給我使絆子不可。
但是來都來了,我也不可能因為他而放棄,再說我也正想找個人出出氣,他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非讓他在我手上狠狠地栽一回。
之所以稱呼陳學明他們班主任小林老師,那是因為他的確沒多大,師專剛畢業,二十三四歲的大小夥,上面有人,在我們學校說白了也就是過渡一下。
今年一調到我們中學就當了班主任,學校領導也不願多管他,也只有他才會組織秋遊,因為一大幫人出去玩,還是有一定的風險,萬一出個什麼事,學校麻煩,帶隊的老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但是這小林老師不一樣,自己也是個大孩子,跟學生又能玩到一塊,而且他帶我們春遊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帶我們去的地方,是他朋友家住的村子。
那地方作二十裡鋪,雖然遠的,但是因為路比較順,而且小林老師租了一張大車,等於專車接送,不用候車轉車,一路直達,所以也快。
秋高氣爽,再加上大家都是第一次秋遊,所以都比較興,連男生都有說有笑,就很不要說那些生了,嘰嘰喳喳個沒完。
最後沒話題了,就有人說來點刺激的,講鬼故事。我在心裡暗自一笑,心說你們還真是無聊他媽哭無聊――無聊死了,還想來點刺激的,真要是遇上點什麼,我看你們還刺激不刺激。
這些小娘們都吵著讓別人講,自己卻不站起來,推來推去就推到了小林老師上,想了一下,小林老師說:“我這還真有一個,是我朋友說給我聽的,講的就是他們村發生的事,也就是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這個夠刺激吧,你們要不要聽?”
被他這麼一說,那些生頓時就來了興致,都拍手好,催促小林老師快說。
整理了一下思路,小林老師故作神的噓了一聲,大車裡頓時就安靜下來,他四看了看,這才說:
聽我朋友講,很早以前,在離們村二裡遠的地方還有個十八裡鋪,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了。
外人對這個十八裡鋪還有個稱呼,惡狗村,為什麼這麼個奇怪的名字呢?那是因為常常能在晚上聽到村子裡有狗聲,的還兇。
農村養狗是很正常的事,為了看家護院,有的家庭還不止養一條,所以大家也都沒在意,但是後來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惡狗村裡其實一條狗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明明聽見狗連天,怎麼可能一條狗都沒有呢?有人就不相信,為此還打了賭,特意去了惡狗村一趟。
當時結伴去的有三個人,結果回來之後,一個被狗咬了,沒有打狂犬疫苗,結果染上了狂犬病,一命嗚呼。
另一個在家修瓦房屋頂,結果在梯子上沒站穩,一屁摔下來,後腦勺剛好磕到喂狗用的鐵盆上,不想那鐵盆用了有些年頭,在外面風吹日曬,有些地方就破損了。
不知道這人是倒黴還是遭報應,那破損的鐵盆邊緣鋒利無比,再加上他下落的速度比較快,那破損的鐵皮子竟然生生的切進了他的後腦勺,當場死亡。
剩下一個是個殺豬賣的屠夫,因為他只是看熱鬧的,回來之後也就不再管打賭的事,繼續殺他的豬,賣他的,後來聽說打賭的那兩個人死了,別人來問他,他才把去惡狗村所看到的說了出來。
大家都很好奇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邪的事,結果那兩個打賭的回來就相繼死了,哪知道屠夫說其實他們啥也沒看到。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當天他們是上午去的,進了惡狗村果然一條狗都沒有看到,輸的那個人不甘心,又幾乎挨家挨戶的問了個遍,結果都說沒有養狗。
沒辦法,願賭服輸,輸的那個人也只好乖乖的掏錢。都是同村的鄉親,也是平時比較要好的,何況打賭本來也就是為了好玩,所以贏的那個也不好真把錢裝進腰包裡。
但是掏都掏出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於是也就決定用這錢去茶館喝茶,就當輸的那個人請客了。
以前茶館還是流行的,而且一般都開在人流多的鎮上,其實去大茶館也沒幾個是真正咕咚咕咚喝茶的,都是朋友,大家在一起吹吹牛,有說書的就聽書,有唱戲的就看戲,有的一坐就是一整天。
當天正好趕上說書的開了一套新書,這哥們三個在茶館裡喝了一上午,聽的是有滋有味,正聽的帶勁之時,說書的卻停了了,留了個“扣”,下午繼續說。
哥們三個中午在茶館裡隨便吃了一點,下午繼續聽書,但當時的節氣已經過了“霜降”,天黑的也越來越早,一晃的工夫,天就不早了。
三人也就出了茶館,趕走,到家也不耽誤吃晚飯,但趕慢趕,天還是漸漸黑了下來,三人著急趕路,也就把白天打賭的事忘了。
但是,路過惡狗村的時候,他們清清楚楚的又聽到了狗聲,納悶的同時,輸錢的那個也就不樂意了,說可能白天的時候狗都跑出去了,所以才一條狗都沒看到。
而且他還要再進村子看一看,反正錢已經花了,另外兩個人倒也不介意在陪他走一趟,再說他們也好奇,明明村裡的人都說沒養狗,怎麼到了晚上狗就起來了呢?
進村子,狗聲就更響亮了,但是轉了一圈,還是一條狗都沒看見,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了一件更讓人納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