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惡狗村中轉了一圈,居然還是一條狗都沒看見,但狗聲卻就回在耳邊,三個人心裡幾乎同時咯噔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
要不再找人家問問?輸錢的還在較勁,這時,屠夫卻說:“兩位哥哥,我怎麼覺這個村子裡不僅沒有狗,連人也沒有呢?”
聽他這麼一說,另外兩個人頓時也驚了,四看看,就見這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可是進去一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還真是讓人納悶,本來是來看有沒有狗的,沒想到一條狗沒看到不說,現在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可白天的時候,他們明明看見有人的呀!
想到這,三個人互一眼,一拍大,還看個屁呀!趕跑吧!
一口氣跑回二十裡鋪,各回各家,誰也沒有再提惡狗村的事,那屠夫甚至都忘了,誰曾想竟然連續死了兩個。
故事說到這,小林老師突然停了下來,大車裡一片安靜,就連王雷那樣的也在豎著耳朵聽,當然也包括我。
小林老師都停了好一會,我們才意識到他不說了,於是急忙催促他繼續說,又問那個屠夫最後怎麼樣了?為什麼他沒死?
小林老師四看了看,依舊故作神,把聲音的極低,說:“可能是屠夫上殺氣重,才沒有馬上死去,但是沒過多久還是死了,據說有天晚上他走夜路,離老遠就見前方的路上有一個白的東西。”
“走進了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頭豬,一頭巨大無比的豬,把一條大路堵的死死地,屠夫被嚇的一屁跌坐在地上,再眼睛,那只巨大無比的豬竟然又不見了”
“第二天屠夫的就瘸了,之後他代兩個兒子不準再幹殺豬賣的生意,自己去了惡狗村,就再也沒有出來”
那些生有的長大了,有的抱了自己的,也有抱在一起,個個都是一臉的驚恐,搞得好像臨其境一般。
可能是害怕嚇到們,小林老師哈哈一笑說:“這就是一個故事而已,雖然有人說在惡狗村,白天狗變了人,到了晚上人就會變狗,而且月亮一照就看不見它們了,但是你們想想那怎麼可能呢?其實,據說是惡狗村下面有個大寶藏,被一群盜墓賊發現了,他們不惜在那裡建了一個村子,白天跟普通人一樣過日子,到了晚上他們就下地挖寶,那些狗聲,不過是留聲機放出來的,為的是混淆視聽,也是為了嚇唬人,不讓人進村子。”
聽他這麼一說,那些生似乎才能接,好像剛才沒刺激夠似的,又嘰嘰喳喳的講鬼故事去了。
沒過一會,大車也就在路口停了下來,因為村子距離路口還有一段距離,鄉間泥土路又窄又癩,大車不好開,所以也就回去了,約好了明天下午再來接我們。
下了車,小林老師叮囑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雖然大家都是農村孩子,從小爬滾打慣了,倒也沒那麼氣,但總歸還有些山山水水的,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下車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好在小林老師已經和他朋友安排好了,吃住都在家,但其實我們也不是白吃白住,因為小林老師已經打過招呼,要順便幫他朋友家幹點農活。
沿著彎彎曲曲的泥土路走了一會,就有一個的迎了過來,長的還漂亮,眼睛很大。
正是小林老師的朋友,也是師專畢業,還沒找到工作,在家呆著,不然小林老師也不會帶我們來這裡。
大概介紹了一下,才知道陳雪,我們都“師母”,把樂的臉通紅。
走著走著,就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大爺,趕著一頭老水牛走了過來,我們紛紛讓道。
老大爺把我們這一行人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他看人的時候,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人看,看的讓人直發。
陳雪隨口打招呼道:“陸二伯,大中午的,你趕著老牛去哪呀?”
陸二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這牛跟人一樣,老了就不中用了,眼病患的厲害,我帶它去農疫站看看。”
聽他這麼說,我這才注意到,那老水牛的兩只銅鈴大眼竟然通紅通紅的,還不停的往外冒水,就像流眼淚一樣,眼下積了很多眼屎。
本來遇到人打個招呼也就行了,沒想到這陳雪還能聊,張口又說:“二伯,現在都用機械種田了,我們村也就您老人家還用牛,治不好就賣了吧,省得你一把年紀還要伺候它。”
“那不能。”陸二伯搖了搖手說,“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賣的,機械雖然好使,但沒有,而且我這老牛……”
說著,他又看了我們一眼,轉而問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陳雪笑著說:“這是我男朋友和他教的學生,來我們村玩的。”
陸二伯點了點頭,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喃喃的說:“咱們村可不好玩,有些地方最好還是不要去喲。”
他這話還故意拖了個長長的尾音,說著就在老水牛屁上拍了兩掌,催牛走道。
但奇怪的事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挨了兩掌之後,那頭老水牛非但沒有往前走,居然把一橫,愣是擋在了路中央,好像存心不讓我們過去似的。
不僅如此,它還把屁沖向了我們,尾來回擺,好像在趕蒼蠅,可現在都快要冬了,哪來的蒼蠅,覺那樣子分明是在趕我們。
這老牛還真是奇怪,我們一行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小林老師了陳雪,示意跟老大爺說說。
陳雪笑呵呵道:“陸二伯,這老牛病的還真不輕,連路不認不清了,你還是快帶它去看看吧。”
我發現陳雪還會說話的,卻沒想到這個陸二伯不急不慢的說:“路雖然認不清,但有些東西它還是能認清的。”
說著又拍了老水牛幾掌,老水牛這才慢慢晃龐大軀,牛頭從我們這一排人面前一一劃過,通紅通紅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看。
那些生們可能嫌氣味太重,立即捂住了鼻子,紛紛向後閃躲,甚至要跌後的水之中。
我看的心生好奇,也就盯著老水牛看,沒想到它走到我邊時竟然停了下來,著頭,簡直要到我的上。
牛鼻子裡出著重重的氣息,好像在嗅我上的氣味一樣,弄的其他人都看向了我,好像我有什麼不正常一樣,不免有些尷尬。
我向後退了退,沒想到老水牛跟著又靠近了我一些,我只能沖著那個陸二伯幹笑道:“你這老水牛還真有意思哈。”
陳雪打著圓場,說:“周同學還真是人家人,花見花開呀,連老牛都對你青睞有加。”
我心說青睞個屁,這分明是不正常,這老牛不會能覺到我上的骨吧?
陸二伯也盯著我看了看,哼哼冷笑了兩聲,拍了拍老水牛道:“老夥計,咱們還是去看你的眼疾吧,別多管閑事了。”
說完,老水牛這才轉過頭去,緩緩的向前走,眼見其他人跟著陳雪也走了,我走了兩步,又折回去,攔住陸二伯,問道:“老大爺,你們究竟什麼意思?”
陸二伯並沒有停下,慢悠悠的走著,說:“你自己心知肚明,還用問我嗎?看你年紀輕輕,還能遭邪的嘛。”
遭邪!
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看出了我上有骨,但卻覺得這陸二伯和他的老水牛都不簡單,於是試探的問:“遭邪是什麼意思?”
陸二伯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說:“小夥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你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