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又來了一個人?
尋聲去,我就看到陸二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一邊,不暗歎這老大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阻斷子母煞地脈的力量。
魏春華看著陸二伯,十分不屑的說:“造孽?陸清潭,你在這裝好人,你自己造的孽還嗎?別忘了子母煞地脈的計劃最先可是你提出來的。”
什麼!我不由的一震,隨即也就想明白了,剛來這裡的時候陸二伯就說這個村子不好玩,而且經過子母河溺水的事之後,我覺他知道的多,只是沒想到原來他是魏春華的同夥,甚至還是始作俑者。
陸二伯歎了一口氣,有點悲傷的說:“的確,我這輩子為了749的研究造了很多孽,或許當初就不應該啟這個項目,我現在之所以還茍延殘,就是想積德贖罪,所以不能看著你再造殺孽。”
“哈哈哈哈哈!”魏春華仰天大笑,“做了一輩子惡人,臨死了你跟我說想做好人,難道你不知道一旦上路就回不了頭了嗎?”
陸二伯的臉有點難看,慚愧的說:“年輕時一心想著探尋真理,想著為了救更多的人,犧牲一兩個也是值得的,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善惡一念之間,如今我不是想回頭,而是想走另一條路,我希你也能放下屠刀立地佛。”
“佛?可笑!”魏春華惡狠狠的說,“你想魔就魔,你想佛就佛,說的輕巧,那是因為你什麼事也沒有,但你看看我,看看我現在這個鬼樣子,就算我想佛,佛能容我嗎?”
陸二伯又是連連歎氣,說:“我沒有心跟你爭辯,只是今晚有我在,你就別想再造殺孽!”
雖然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但是我覺話都說到這份上,魏春華肯定要和陸二伯一較高下,哪知道對陸二伯似乎有些忌憚,咬牙切齒的出一句“算你狠”,接著就轉就跑了。
我本想去追,卻聽陸二伯了一聲,心想也是,追上去真要再幹起來,我未必能幹過他,更何況黃天喜了傷,已經打馬回山了。
聽了陸二伯跟魏春華說的話,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簡單的老頭子,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正想問他一些問題,卻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只是擺了擺手,轉就走。
眼看天快亮了,村裡人起的又早,害怕被別人撞見,就讓聶青青控制蔡娟的先回去,我大概的清理了一下現場,也趕跑回去睡覺。
哪知道剛邁進院子,就聽陳學明道:“虎子,你幹什麼去了?”
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來,把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我一臉無辜的說:“肚子疼,出去上了趟廁所。”
陳學明略帶狐疑的質問道:“上廁所為什麼連鞋都不穿?”
“因為邊關告急,我是八百裡加速,本來不及穿呀。”說著我急忙轉移話題道:“誒!你跑出來幹什麼?”
陳學明埋怨道:“我也是去上廁所的,不知道那個孫子在院子裡潑了水,的我摔了一跤,你先進去吧,我去去就來。”
看陳學明提著子一路小跑出去,我不暗笑,心說怎麼沒摔的你大小便失呢,哈哈。
回到屋裡,借著朦朧的天,我刻意的看了一下床的那一頭睡的是誰,原來是江一凡。
這小子是陳學明他們班的班草,長的確實比較帥,不過帥也就罷了,這孫子學習績還很優異,一直名列班級前三名。
你說讓我們這些長的不帥,學習績又不好的還怎麼活呢?哎!人比人,氣死人呀。
但是這小子招生喜歡的,你要說男生想害他,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那個人明顯是個生,這怎麼解釋呢?
難不三更半夜的不是想害江一凡?
但是那包末狀的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好東西呀,臭烘烘的,覺比老鼠藥還要惡毒,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不通,我也就不浪費腦細胞,三更半夜的折騰個沒完,哥們我的小板也招架不住啊,趁著天還沒亮,趕快睡個回籠覺。
等我被陳學明生拉拽起來的時候,已經大天四亮,小林老師已經送那部分要提前回去的人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好像完全沒有把昨天溺水的事放在心上,依舊熱很高,但是鑒於昨天的事,這次由陳雪親自帶隊。
吃了早飯,我們一行十個人就向著山上進發。
按照陳雪他們村子人的法,這山做黃貍山,因為早年間,這山上以黃鼠狼和山貍貓居多,不過經過十年文化大革命,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之後,再加上人口漸漸增多,又時常燒山等等因素,現在倒是很見到那些東西了。
我心想這要是把黃天喜那老小子請來,那還不在這占山為王呀!不過以他的道行,真要占山為王,恐怕也不在話下。
因為畢竟是平原地區,就算有山,那也不會高到哪去,再加上周邊的人經常上山,踩的到都是路,所以在上面也不難走。
還別說,站在上面四一,風景還真不錯,雖然比不上那些旅遊景點,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山下面,田間阡陌,縱橫錯,民舍房屋,錯落有致。山上面,秋意盎然,姹紫嫣紅,還有很多山珍野果,滿足了我們的口舌之。
雖然昨天晚上折騰的不輕,但是在這山上欣賞欣賞風景,吃吃山核桃之類的野果,覺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跟昨天晚上想比,這簡直是天堂啊!
聶青青說了不想投胎轉世,想在我的香堂上落座,修個鬼仙也是逍遙自在。
但是因為大白天的也沒法跟著我,所以我就讓走了,反正有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等回去了我再請來,走個儀式,讓白老太太安排落座修行,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們一行人在山上看看風景,吃吃野果,唱唱歌曲,都十分開心,尤其王雷那孫子的一曲十八,唱的大家又又臊,頓時起哄打鬧一片。
走著走著,眼尖的陳學明道:“唉!你們看,那裡有房子,不會有人在山上住家吧?”
陳輝立即否決道:“不可能,這山上我基本上都跑遍了,別說住家的,就是連山神廟土地廟什麼的都沒有,你看花眼了吧。”
還不待陳學明張口,就聽比較胖的馬金蘭說:“不是他看花眼,我也看到了,就在那裡,你們看不到嗎?”
經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好奇起來,紛紛順著陳學明和馬金蘭所指的方向看去,但也只是多了何歡一個,說也看見了,其他人都說沒看見。
坦白的說,其實我也看見了,在遠的樹林之間,的確能看到有一間房子,像是廟宇之類的風格,其實在農村經常能看到這種山神廟之類的土廟,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為什麼陳輝他們六個人偏偏說沒看見呢?
要是一個人說,那還有可能是真沒看見,或者是惡作劇,但六個人都說沒看見,而且那一臉爭論的神,也不像在撒謊。
看著他們在那爭論不休,我心裡也犯嘀咕,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雖然離的比較遠,但的確能看的見,只是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
這時,孫靜雅張口道:“不就是一房子嘛,有什麼好爭論的,你們說看見了,那你們帶頭,咱們走上去看個究竟不就完了嗎?”
大家覺得有理,陳學明三個人帶頭,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
我本想阻止,但是看他們的勢頭,肯定不會聽我的,而且我也說不出阻止他們前去的理由。
再說我這個人好奇心也很大,也想去看個究竟,何況就是一間土廟之類的房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總不至於房子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