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他們應該跟我一樣,就連年齡大我們好幾歲的陳雪也冷靜不下來,加上我還跟說了神像的事,更是有些心慌,抱著瑟瑟發抖的何歡,大聲喝道:“別數了!大家先出去再說。”
被這麼一吼,所有人都鎮定了一些,爭先恐後的往外,只有我還留在神廟之中,愣愣的和老婆婆神像對視著,心說不會被我說中,真遇上邪神了吧!
正想著,就見陳學明沖了進來,一把抓住我,說:“你還看個啥?大家都跑了,快跟我走!”
被陳學明拖出神廟,我這才發現其他人已經跑的沒影了,心知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你越是害怕,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也就越是猖狂,更何況有時候還是自己嚇自己。
有道是:人嚇人,嚇死人。被恐懼的氣氛染到,不害怕的也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更是容易出事。
話不多說,我跟著陳學明也就飛速的追了上去,等追到他們的時候,有幾個人上都出現了傷、淤青,應該是慌之中的傷。
我急忙吆喝道:“不要自己嚇自己,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腳下留點神。”
王雷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冷哼道:“別裝酷了,剛才的事你怎麼解釋?相信不是只有我數出十一個人吧!”
媽的,真想幹死這孫子,我本想安一下大家的緒,別在慌之中出現意外,哪知道被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又更加恐慌起來,就連練過武的劉奎也是皺褶眉頭,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陳雪冷聲道:“別吵了!咱們這就下山,原路返回,我送你們回家,都不要再提今天這事了。”
陳雪畢竟是小林老師的朋友,的話還是有一些震懾力的,說完之後,眾人也都不再說話,只一個勁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陳學明大道:“等一下!”
大家又是一驚,劉奎有些惱火的說:“又怎麼了?”
陳學明指了指路邊,說:“你們看那個石碑,我記得剛才好像經過了,怎麼它又出現了?”
大家一看,還真是,那斷頭王八馱著的石碑就在路的一旁,如果陳學明沒有說謊,那也就意味著我們迷路了,走了半天又回到了這裡。
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些,孫靜雅驚吼道:“難道我們撞上鬼打牆了?”
“靠!就你眼尖是吧?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往這邊來!”王雷大喝一聲,沖上去,抓住陳學明的領,揮手就是一拳。
陳學明雖然格比較軸,喜歡較真,但他也不是蛋,被王雷打了一拳,立即就還了回去,還張口罵道:“你媽的!又不是我提議到這裡來的,再說也沒人非要拉你來,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就不應該來山上玩。”
他這麼說,孫靜雅頓時就不樂意,因為是提議來這裡一看究竟的,頓時,場面徹底混起來,陳雪大吼道:“別吵了!也許是陳學明記錯了,咱們繼續向前走,如果還是會路過石碑,咱們再想辦法。”
說罷,摟著何歡率先走了,其他人紛紛跟上,我拉過陳學明走在後面,這次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四周,生怕又走了回去。
但是沒過多久,就聽馬金蘭絕的喊道:“石碑,你們看,又是那個破石碑,我們又走回來了。”
我張眼一看,還真是,我們明明是往前走的,而且一路上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路,怎麼又走回到了這裡,是我們在轉圈,還是那石碑會移?
其實真要是面鑼對面鑼,面鼓對面鼓,即便是再邪的東西,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大不了就是幹一場,怕就怕這種嚇唬人的。
這就好比決死刑犯一樣,砰的一聲,吃個槍子兒,那死了也就死了,最要命的等待決的過程。
而且要是我一個人,那也好辦,可現在還有九個人,他們恐怕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一旦被嚇破了膽,崩潰了,那可不是小事,活生生被嚇死的也不是沒有。
“我靠!難道我們真遇上鬼打牆了?”說著,王雷上去就是一腳,憤怒的踹在了那塊石碑之上。
被他這麼一踹,石碑上的灰塵震落下來,出一些字的筆畫,陳輝抓了一把枯枝爛葉,走上去了,頓時就出了四個大字。
“十八裡鋪。”
接著他就口而出:“這是十八裡鋪的地界碑,但怎麼弄到這山上來了。”
我也是一驚,剛來這裡的時候,聽小林老師說的那個故事,我還以為是個謠言。
後來聽陳輝說,現在的黑狗墳,就是當時惡狗村所在的地方。
沒想到如今居然看到了十八裡鋪的地界碑,看來以前還真有這麼一個村子。
被陳雪摟著的何歡惴惴道:“是不是小林老師說的那個十八裡鋪,也就是惡狗村?”
經這麼一說,就算沒想起來的也想到了,一頭霧水的同時,更是驚慌不已。
劉奎喊了一嗓子,說:“別廢話了,我不相信有這種邪門的事,咱們還是趕快走吧!”
陳雪也皺著眉頭催促大家趕快走,這一次,大家更是小心謹慎,走的很慢,甚至連一花一草都不放過,仔仔細細的盯著腳下的路。
我也很納悶,但更害怕要是再遇到石碑,他們會崩潰。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沒過多久,我們就又看到了石碑,幾個膽子小的生頓時就嗚嗚大哭了起來。
孫靜雅驚道:“大家不要怕,我聽說要是遇到鬼打牆,倒著走,或者把鞋子了,罵髒話,就能走出去。”
在這種無計可施的時候,任何一點建議,大家都會去聽,病急投醫嘛。
但是把孫靜雅說的兩種辦法都試了一遍,結果我們還是原地打轉,關鍵是在我們一遍一遍轉圈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下午。
這個時節,白天漸漸變短,一到下午,天很快就黯淡下來,而且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更是沉一片。
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在白天可能不敢太猖狂,但要是到了晚上,那可真就不好說了,看來是有什麼東西想把我們困住,到了天黑才好手。
怎麼辦?再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可要不走,我們又能幹什麼呢?
雖然理過一些髒東西,但那些都是我能看得見的,現在這種看不見不著的,我真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呀!
我一直不想讓同學知道我是幹這行的,是個大仙,因為我害怕他們用異樣的眼看我,會認為我封建迷信,甚至是把我當神經病。
但現在,沒辦法,再拖下去,只會更糟,也顧不上那些了,請仙家!
見我從書包裡取出香灰碗,畢恭畢敬的上了天地人三炷香,其他人的目都轉移到了我的上。
馬金蘭驚訝的道:“周雲虎,你怎麼還隨帶著這些玩意啊!”
王雷在一旁不屑的冷笑道:“平時不上香,臨時抱佛腳,你現在搞這些有個用,還假模假式,弄的就跟真的一樣。”
就連陳學明也是抱著異樣的眼,說:“虎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也不理他們,口中朗聲念道:“我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棱紫金磚。腳采地,頭頂天,邁開大步走連環。雙足站穩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
接著一咬手上的骨,喝道:“黃天喜,速來!”
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心裡暗糟糕,該不會這老小子昨天晚上真被傷到了吧。
這下完了,沒請到仙家不說,在同學們面前丟了面子,他們肯定會把我當異類看待。
就在我暗自嘀咕的時候,突然覺一冷,居然不自主的抖了起來。
我香堂上的仙家都是落了座的,上的時候就算有反應,但也不會讓我控制不住的抖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糟糕!這不是我的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