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強自撐著笑臉,心裡卻一陣涼過一陣,他知道什麼了嗎?
心虛得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這個男人有一雙很毒的眸,怕與他對視,那點小心思就再無可躲藏。
故作輕鬆地撇撇,“說得好像誰喜歡被人算計和背棄一樣,粥涼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冷幽琛定定地看了幾秒,看得心頭直發,這才收回視線,優雅地端起骨瓷杯喝茶,“下次彆放這麼多糖,膩。”
“……”
衛安寧鬆了口氣,隻要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他怎麼裝大爺都無所謂。繼續給他,卻被他提了起來,他皺眉,“坐好,我娶你回來,不是讓你來當傭人的。我要吃水晶包,你給我夾。”
衛安寧無語,前一秒還說不是把當傭人,下一秒就把當傭人使喚,他還能再傲一點麼?“你沒長手啊?”
“長了,也不知道昨晚為了侍候誰,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酸。”男人矯地抱怨,目幽幽怨怨地看著,還作勢甩了甩手。
“……”
他還敢說!
難道他昨晚沒有借著照顧吃豆腐,怎麼沒見他酸?
想到這裡,臉漲得通紅,皮笑不笑道:“昨晚辛苦大大了,要不要我給大大?”
冷幽琛斜睨了一眼,“這倒不必,就是拿不起筷子,你給我夾水晶包,我要吃。”
衛安寧瞧他那矯樣兒,就氣不打一來,男人這麼氣真的好嗎?
拿起筷子,夾了一隻水晶包喂到他邊,他張咬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咀嚼起來,一雙黑黢黢的眸落在臉上,神極為。
衛安寧看著看著,不由得傷起來。等離開後,他們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法見麵了,到那時,他會想起嗎?
不會想的,對嗎?因為就算想起,也是想起那個衛安靜的人,不是。
他連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想,就覺得悲哀。
冷幽琛在眼裡捕捉到一抹悲傷,在想什麼?因為留在他邊,不能和冷彥柏在一起,所以很難過麼?
“不吃了,沒胃口。”冷幽琛忽然推開的手,筷子上咬了一半的水晶包掉落在地上,一粒蝦仁從包子裡掉出來。
衛安寧回過神來,看見冷幽琛著椅離開,連忙追過去,“冷幽琛,你怎麼了,不喜歡吃水晶包,還有粥呢。”
“說了沒胃口,不吃!”冷幽琛冷著俊臉,他怎麼會承認,他在嫉妒,嫉妒冷彥柏能得到的心。而他,不管為做了什麼,他都是強取豪奪、拆散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惡。
他甩門而去,來到書房,心莫名煩躁起來。
不一會兒,書房裡傳來敲門聲,他緒暴躁,冷喝一聲,“都說了沒胃口,你煩不煩?”
門外靜默了幾秒鐘,傳來管家的聲音,“三爺,是我。”
男人自作多,神更沉了,“進來!”
管家推門進去,來到冷幽琛後,看他臉鬱,他心中忐忑,說:“三爺,二爺下午的飛機離島。”
“他終於舍得滾了?滾了好啊,看見他就來氣。”
管家心下一凜,猶豫了幾秒,戰戰兢兢回稟,“早上二爺和三在廚房待了許久,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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