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定定地看了一分鐘,才緩緩收回手,冷厲的眉眼也和下來,他哼了一聲,猶似不信,“最好如此,否則……”
剩下的話沒說完,但是警告意味十分濃,衛安寧了被他痛的下,一顆心被深深的無力籠罩著,“冷幽琛,試著相信我一次,是不是真的很難?”
“是,難如上青天。”冷幽琛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可是他卻不知,他這句話給了衛安寧多大的衝擊。
忽然想哭,對一個人到底有多失,才會再無信任?如果繼續以衛安靜的份留在他邊,是否就算他們相了,一旦被有心人挑撥,他依然會懷疑機不純?
屆時,隻怕說破皮,他也不肯信。
閉上眼睛,眼眶,心痛得無法呼吸,怕自己會在他麵前哭。如果夠聰明,就應該停止對他的喜歡,趁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離開。
可很笨,心有了眷,離開的腳步也變得遲緩了。
“我知道了。”低低道,剛剛還甜的心,被苦填滿。
冷幽琛又何嘗好了?無法信任邊最親近的人,他到深切的悲哀。心會為牽,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他知道娶了,他會喜歡上,當初他一定會換一種報複方式。
如今,他又了誰?
病房裡的氣氛安靜得近乎詭異,誰也沒有出聲打破沉默。大概這個時候,誰說的話都會有幾分言不由衷。沉默在漫延,讓人窒息。
管家適時的出現剛好救了場,他提著保溫桶推門進來,看到病房裡兩人默然相對,他胖乎乎的圓臉上掠過一抹詫異。
三開完會就趕回醫院,生怕一眼不看著三,三就會飛走。可這病房的畫風,怎麼讓他有點看不懂了。
直到兩束冷冽的目來,他才連忙走過來,笑瞇瞇道:“三,三,我請米其林七星級廚師專程煲了鴿大骨湯,對傷口愈合十分有效。三,您這次太胡鬨了,三為了照顧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衛安寧掀了掀眼瞼,看向冷幽琛,見冷幽琛也正看著,心裡一窘,連忙移開視線,手指在床邊輕點著,“管家先生,有勞你了。”
“三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您吶,應該好好謝謝三,三為了讓您能得到最好的治療,違背祖製私自離開沙島,這要傳回家族耳朵裡,三恐怕要承很大的責難。”
“安德,我讓你送飯過來,讓你廢話了麼?”冷幽琛不悅地看著管家,責備他多。
“對不起,三,我多了。”管家立即誠惶誠恐地閉上,他看了衛安寧一眼,其實這話就是專門說給聽的,念在三對一片真心的份上,千萬不要再做傷害三的事。
“保溫桶給我,你可以滾了。”冷幽琛冷著臉接過保溫桶,趕管家出去。
等管家離開,衛安寧憂心忡忡地著冷幽琛,問道:“冷幽琛,你私自離開沙島,會到家族的責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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