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氣勢洶洶的沖出門,卻在被三兒媳劉桂蘭攔了下來,劉桂蘭一聽說要去找陳辰麻煩,立馬勸阻道:“娘,咱們每天還能拿二十文呢,要是得罪了大妞,豈不是沒錢了?”
“敢?”陳劉氏一想到陳辰買牛羊心就揪著疼,恨不得立馬上手將牛羊都牽回自己家,還能讓小兒子多吃兩口。
劉桂蘭耐心道:“不是我向著大妞說話,可娘這麼冒冒失失的過去,大妞哪會給您好?那可都是謝家的產業。”
頓了頓,頗有些小心翼翼舉例道:“就連我,要是拿了家裡的東西給我爹,您弟弟,爹能同意嗎?”
陳劉氏被這麼一說,頓住了形,難得的點頭道:“你說的也是,不愧是我侄。”
劉桂蘭心中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也不過是看大妞出息了,想搞好關係罷了,大妞婿有本事,像之前那麼三天兩頭的鬧,不拿不到銀錢,怕是自己也要搭進去。
可麵上還是帶著笑,將陳劉氏請進去,恭敬道:“咱們再商量商量。”
縣城遠得很,陳辰到家安置好牛羊就已經傍晚了,將兩個妹妹強行留下,準備給們好好補補。
了半桶羊,用杏仁去了膻味,又放了不麥芽糖,自己先嘗了一口。香濃鬱,膻味被去的一乾二凈,忍不住乾了一碗。
才喊他們進來:“二妞三妞,來,給你們吃好吃的。”
話音剛落,二妞就牽著三妞興高采烈的進來了,謝翰文也跟在後邊,陳辰將遞給他們,笑道:“嘗嘗?”
三妞年紀小,當下就“咕咚”的喝起來,喝了滿滿一大口,滿足道:“甜甜的,好喝。”
二妞和謝翰文卻怎麼也不肯喝,謝翰文嫌棄道:“畜生的,怎麼能給人喝呢?”
二妞立馬點頭附和。
他是土生土長的古人,而且長得壯實的牛似的,陳辰也不跟他生氣,隻強迫二妞將喝下,才把碗收起來,嚴肅道:“以後每天一碗,一天都不許拉,尤其是你,二妞。”
被點到名字的二妞苦著一張臉,可也知道姐不會害,又不敢頂,委屈的點頭。
陳辰看這委屈的樣子,不由的發笑,乾枯的頭發:“這可是好東西,能讓你變漂亮哩。”
三妞最積極,舉手道:“三妞要便漂亮,而且好喝,大姐最好了。”
陳晨被逗笑,抱著一頓。
吃過晚飯,陳辰把剩下的羊放到浴桶中,謝翰文看的連連搖頭,本想說些什麼,又生怕陳辰著他喝羊,到的話又嚥下去了。
等陳辰終於上床,謝翰文才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用油紙包包著,有些不自在的遞給陳辰,道:“給。”
陳辰開啟一看,是那種渾濁的帶有一點點綠的,方方正正的一小塊兒,有些拿不準這是什麼,問道:“糕點?”
謝翰文搖頭,將東西塞到手上,耐心道:“這是胰子,是洗手洗臉用的,你明天試試,姑娘們好像都喜歡。”
陳辰惡趣味的湊近他的耳朵,輕聲道:“你是在給我送定信嗎?”
謝翰文一下子彈了起來,看不住的笑,心中譴責了一下自己的反應,想著對銀子的看重,角出一抹壞笑。
狀似不經意道:“你不喜歡也不行了,這一小塊兒二兩銀子呢,不然我給村頭的陳雲吧。”
“二兩?”陳辰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也顧不上磕到了頭,連忙去打了水,試了試胰子,失道,“這什麼鬼東西,一點兒也不好用。”
清潔力倒是還可以,但上手的,跟劣質化妝品一樣,就這麼一小塊兒,就要二兩銀子,前世的香皂才賣兩塊錢好嗎?
而且,手工皂的製作方式實在是不復雜,都能做出一大堆來,再加一些花卉的油,還能有護的效果,比這個不知道好多倍。
謝翰文有些失,第一次送禮就沒送到心坎上去,將胰子拿了過來,往油紙包中放了一下:“送給你娘好了。”
他表現的有些明顯,就像是一隻大狗無聲的嗚咽一樣,陳辰一把搶過來,笑道:“誰說我不喜歡,這可是賺錢的好東西。”
說乾就乾,第二天就用找來了堿水,不停的往晾好的白開水中加堿水,等到量合適之後,又加花生油,讓謝翰文不停的攪拌。
一直到攪拌粘稠的狀態,又加了一些羊,纔拿了一個陶罐,將溶倒進去,等它自然凝固,一天左右就可以了。
謝翰文好奇道:“這是乾嘛?”
陳辰頭也不抬的回他:“做胰子呀,我做出來的肯定比你買的好用。”
等到一天後,陳辰將已經凝固的手工皂拿出來,切小塊兒,放到讓謝翰文做好的木盒子中。
木盒子還帶著蓋子,陳辰將它們搬到通風涼放好,解釋道:“這個要一個月才能用。”
又找了一些對有好的花花草草,又做了幾十塊,上標記,一塊兒放在通風。
難得這兩天沒人來找茬,小零食的製作也不用心,陳辰腦子轉了轉,纏著謝翰文,撒道:“翰文哥,你會不會寫字呀。”
謝翰文看的樣子就知道想做什麼,第二天就去買了紙筆,親手教陳辰寫字,他已經做好了鼓勵陳辰的準備,沒想到,陳辰學的還不錯,除了老是忘記字的筆畫,寫的缺胳膊。
“我寫的還不錯吧?”陳辰得意洋洋。
的筆字也是練過的,不說有自己的氣質,起碼端端正正,一筆一劃,倒是也不難看。
“以初學者的水平來說,極有天賦。”謝翰文中肯的評價道。
但一想到這手字很有可能是陳修竹教過的,心中就有些不快,的頭的問道:“以前寫過嗎?”
陳辰平心靜氣,想都沒想就答道:“用小樹棒寫過,和小姑兩個,沒我學得快。”
料想謝翰文也不會去求證,說的理直氣壯,但覺得謝翰文心高興了一些,還給佈置任務道:“以後每天都寫十張大字。”
陳辰每天寫字算賬,很快就過了一個月,興高采烈的開啟一盒手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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