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節課過去，顧海連個人影都沒，也沒聽說關於他的任何況。兩個課間休息的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顧海的下場，白因趴在桌子上，眼睛是睜著的。

眼看到了下學的時間，白因提前收拾好書包，從後門走出去，直奔保衛。

白因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假如真出了什麼事，他會拉下臉去找姜圓，儘管他一直不喜歡顧海，可這次顧海是爲他頂罪的，假如沒有顧海出手，現在被興師問罪的人就是白因了。

一邊想著，一邊下樓梯，白因的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顧海教訓武放的畫面，以至於前面有個人都沒看到。

“你怎麼出來了？”

白因一愣，顧海就站在最後一節樓梯上。

兩個人都沒，隔著一米的距離對，這是白因第一次用正常的目注視著顧海。

“你……是回去收拾東西麼？”白因問。

顧海往上走了兩級臺階，表看起來很輕鬆，“你怎麼這麼瞭解我？”

“還回來麼？”

“還回來幹什麼？”

白因的臉噌的一下變了，他拽住顧海的胳膊，語氣中難掩焦急之。

“委屈你了，我會很快找人把你撈出來的。”

顧海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出來。

“你這是說什麼呢？我是回去吃飯睡覺，明天還回來呢，你去哪撈我啊？”

白因覺自己緒像是在跑火車，聽到顧海的話，所有的張焦慮都在那一刻迅速剎車。

“怎麼會沒事？”

顧海輕笑，“你這麼希我有事？”

白因沒說話。

顧海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回教室收拾東西了。”

“等下。”

顧海覺白因攥著自己胳膊的力度很，“怎麼了？還不信我？我說沒事就沒事。”

“不是。”

白因一把拽掉了顧海那件沾滿的校服背心，也把自己的背心下來給顧海遞過去。

“你穿這個回班。”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顧海穿著那件滿是的背心，站在樓梯口回味了很久。別看平時總是一副臭臉，背心倒是香的。

白因赤膊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風已經很涼了，他忍不住了胳膊。路過一個街口，掃大街的大嬸早已悉了這位上下學都步行的小夥子，瞧見白因凍得直脖兒，心一開口說道：“要不披一件我的服走吧。”

“沒事，大媽，我跑著跑著就不冷了。”

“哎，，過馬路瞅著點兒車。”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白因本該往西拐，可是他的腳卻邁向了從南到北的人行道。下班高峰期，到人山人海，白因走在喧鬧的人羣中，突然覺得四周好冷清。

“你們班白因，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雜種。”

……

雖然武放已經被折騰得夠慘了，可這一句話，白因會記他一輩子。

顧海是打車回去的，在一個紅綠燈的街口，他看到了白因的背影。本來這個背影就是很好認的，尤其今天白因還沒穿背心，英的材，利落的步伐，在人羣中顯得那樣出衆。

“師傅，勞駕您在前面的街口停下車。”

“好嘞！”

顧海下車，直接跟在白因的後，他想知道白因這麼晚不回家，到底去幹什麼。

穿過一條又一條街，天已經黑了，白因在一個大排檔前面停住了腳步。

“老闆，給我來五紮啤酒，20個串，5個板筋，5個脆骨，3串烤魚……”

白因像是報菜名一樣地點出自己想吃的東西，然後找一個空位坐下。很快，啤酒已經上來了，白因咕咚咕咚喝了一紮，然後開始慢慢地剝花生米。

“一個人點這麼多吃得了麼？”

聽到悉的聲音，白因一擡頭，看到顧海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仍舊是那副從容的表，儘管白因對顧海沒分這件事半信半疑，但是他從顧海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兒的憂慮。

“老闆，再拿一副碗筷。”白因對著裡面喊了一句。

顧海笑得特別開心，“我這農奴終於在你這翻了。”

白因喝了兩大口的酒，語氣中了平日的生分和冷淡，“你要是再貧，就換一桌吃去。”

顧海保持緘默，拿起一個串放到裡，味道還不錯。以前總覺得街邊攤的東西不乾淨，現在坐在這裡，看著四周熱鬧凌的景象，突然覺得特別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