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了這麼多魚,今兒晚上還不讓我在你們家吃一頓麼?”顧海不請自問。
白因想起白的那張,當即回絕道:“等魚燉好了,我給你送兩條過去,你就在家裡等著吧。”
顧海想起自己那男老皆有的大雜院,心裡一陣陣發涼。這哪啊?那也不是他們家啊!要是白因真去了,不餡纔怪呢!
“去你們家吃頓飯怎麼了?”顧海眉宇間嵌著幾分咄咄人的架勢,“照理說你應該主請我纔對,而不是我上趕著提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我就這麼不懂事。”白因一把搶過顧海手裡的水桶,“你要想吃就坐在家裡好好等著,不想吃就得。”
顧海一聽那個“家”字就渾冒冷氣。
白漢旗已經回來了,正在門口擺弄著新種的兩顆樹,瞧見白因和顧海回來,眉眼子溢出幾分笑意。尤其在看清顧海之後,臉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叔!”顧海得親。
白漢旗答應得也痛快,手朝顧海的肩膀拍過去,剛想說兩句客氣話,臉就變了,“你這服怎麼這麼溼啊?來來來,趕去屋裡換件乾淨的。”
白因擋在顧海和白漢旗面前,臉上寒四,“爸,咱家哪有多餘的乾服給他換啊?”
“怎麼沒有?……我剛買回來兩件,先給他換上。”
早不買,晚不買,偏偏這個時候買……白因鬃著眉頭子,他是真不想讓顧海進自己屋。
“叔,要不我先在您家洗個澡?我這渾上下都是淤泥,新服穿我上就糟踐了。”
“你夠了啊!”白因目兇。
白漢旗倒是一臉樂意,“,會放水不?不會放水讓因和你一塊洗。”
“那敢好了。”顧海的笑容都快溢出角,沿著下滴噠到地上了。
“好什麼好啊?”白因吼了出來,“咱們家連個正經八本的衛生間都沒有,洗澡是天的,噴頭天堵著,您讓人家怎麼洗啊?”
“能洗啊!”顧海一臉寬厚,“你們家好在用塑料布搭了個棚子,我們家純天的,夏天直接用自來水衝,連熱水都沒有。”
白漢旗哈哈大笑,“我們家熱水有的是,隨便使!”
你們倆人……夠了!白因暗自咬了咬牙,黑著臉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以前家裡沒來人的時候,從來不知道屋子裡這麼。白因正收拾著,突然就聽到顧海喊了一句,“白因,熱水怎麼開啊?”
白因裝作聽不見。
過了一會兒,白漢旗氣急敗壞地走進屋,埋怨白因,“你倒是給人家弄弄去啊!這麼不懂事呢?”
白因堵著一口氣,徑直地走到澡棚子,猛地掀開簾子,顧海已經得溜溜了,傲人的材就這麼氣昂昂地顯示在白因面前,白因真想在他那結實的屁上踹一腳。
“你說你連水都不會開,那麼著急服幹嘛?”
顧海輕輕拽住白因的領子,手一就連開三個釦子。
“一塊洗吧!你瞧你腳子上都是泥,不難麼?”
“謝謝您嘞!”白因咬著牙拍了拍顧海溜的肩膀,然後拱起膝蓋猛地在顧海的小腹頂了一下,裡出幾個字,“你自個洗吧!”
顧海還是一副笑的模樣,“白因,你太了。”
白因本來已經轉過了,聽到顧海的話又轉了過來,顧海瞧見他的作,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反應快的嘛!”白因著臉。
顧海收回笑容,一本正經地朝白因問:“你家這澡棚子就是用塑料布搭的,從外面都能出人兒來,你不怕外人看見啊?”
“我們家沒人來,特別是人,你撒開歡洗,去院子裡奔都沒人管你。”
“白漢旗,在家麼?”外面響起鄒嬸溫潤和的詢問聲。
白因:“……”
“草!”顧海作一僵,“你不是說沒人來麼?逗我玩呢?”
白因哼笑一聲,“你最好老實點兒,把我惹了,我直接拿打火機把這幾塊塑料布點了。”
“……”
鄒嬸瞧見桶裡的魚,頓時眼睛一亮,“今個買魚了?”
“釣的。”白因笑呵呵的,“嬸兒,送您兩條,您幫我們燉了吧,我怕擱我爸手又糟踐了。”
“哈哈哈……”鄒嬸豪爽一笑,“瞧這孩子真會說話,我這就拿走給你燉去,回頭了就給你們端過來。”
白漢旗走出屋,趕攔住鄒嬸,“別介啊!多不合適啊!你拿走兩條,剩下的我自個燉。”
鄒嬸笑笑地沒說話,提著桶繞過白漢旗繼續往門口走。
白因瞧見白漢旗又要演戲,直接拽住他說正經事,“我告訴您啊……待會兒顧海要說在咱家吃,您就說咱家飯不好吃,說什麼都不能答應他。”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白漢旗皺著眉頭,“那魚是你們兩人兒釣的,憑啥不讓人家吃?”
“沒不讓他吃,我是說給他送到家裡去。”白因眼神轉向爺爺的屋子,示意了白漢旗一下,“總不能讓他看咱家笑話吧!”
白漢旗頓時明白了,點點頭保證道:“放心吧,絕對不留他。”
此時顧海已經洗完澡出來了,白因又拿著服走了進去。
“叔,這是誰種的花?”
“哦,我兒子種的,好看吧?”
“好看,我揪一朵不?”
“揪吧,隨便揪。”
白因差點兒把塑料布給撕了!半年多了,攏共就開了那麼一朵花啊!!!
“叔,晚上我就在您家吃了,您看不?”
外面一陣沉默,白因把水關上了,溼漉漉的頭髮上還帶著泡沫,下面是一雙豎起的耳朵。
“啊!”一陣痛快的笑聲,“你想走我也不讓你走啊!就在這吃,吃飽了再走!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