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陵帝最終答應。

我見時間不早，收拾了緒下樓，卻整個人很狠僵住，長生竟牽著東陵帝的手笑嘻嘻的走進來。

“媽咪！”長生見了我，高興的喊道。

我強撐出笑，向長生和青軒招手，讓他們過來。我不知道東陵帝出現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媽咪，我跟咯咯在外面看見這個好看的叔叔，所以就將叔叔帶回來了。”長生的拉住我的手，衝著我撒：“媽咪，我們能留這個好看的叔叔在家裡吃飯嗎？”

長生眼的著我，我素來不會拒絕長生和青軒的任何要求，何況是長生這般看著我。

但——

我看向東陵帝，他那張絕無雙的臉依舊是面無表，但似乎並沒有惡意。

“媽咪，可以嗎？”長生再一次衝著我撒。

“當然可以！”我笑。

長生聽了頓時高興的拍手。

“什麼事啊，能讓我們家長生這麼開心！”墨玄從外面走進來，在看見東陵帝的瞬間，臉上的表一凝，但也只是一凝固，隨即恢復鎮定。

“原來是家裡來了客人啊！”墨玄笑。

長生高興的來到東陵帝邊，驕傲的牽起東陵帝的手：“對啊，是我邀請好看的叔叔來家裡吃飯的，好看的叔叔比墨玄你好看好多倍好多倍！”

墨玄：“.......”

“長生，你這是不喜歡我了？”墨玄戲謔的開口，看著長生的狹長眸子帶著笑意。

長生看看東陵帝，又看看墨玄，竟重重的點頭：“好看的叔叔，我以後只喜歡你，你能帶著我嗎？”長生揚起小腦袋脆生生的問東陵帝。

我：“......”

東陵帝：“......”

青軒：“......”

墨玄：“......”

我竟不知道我的長生竟是如此花癡，難道以前如此粘墨玄，只因爲不曾看見比墨玄好看的人？

“長生，你確定不喜歡我了？”墨玄上前，有些不甘心。

“對啊！”長生將小腦袋一扭，整個人抱住東陵帝的，這畫面讓我很狠的僵住，彷彿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落在我的心頭。

“你——”墨玄試圖將長生拉過來。

東陵帝竟一揮手，將長生整個小圓滾滾的護在袖口後，面無表的盯著墨玄。

墨玄跟對視不一會兒，便敗下陣來，終究相差了幾萬年的修爲，如何能比。墨玄撇撇，無趣的去了沙發。

長生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去纏著墨玄，竟連毫想要和好的意思也沒有，整個心都撲在東陵帝上，帶著東陵帝看這看那。

而奇怪的是，青軒不不曾阻止，反倒跟在他們的後。

這樣奇異的畫面著實給我的震撼太大，讓我不得不想，難道是因爲爵哥哥是東陵帝的，所以，長生和青軒竟把東陵帝當了自己的——父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不管我如何反駁，當我看見長生一臉笑容的拉著東陵帝玩耍，而青軒則和的一起，我真的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而且，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東陵帝，明明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他對人的冰冷，還有他的孩子的極度不適應，但對長生的糾纏，他竟不曾不悅，甚至於在無意中維護了長生。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猶豫了。

曾經，我很努力很努力的試圖給長生和青軒一個完整的家，但我後來明白了，靠我一個人的努力，是不可能給長生和青軒跟別人一樣的，完整的。

但我以爲，有了墨玄的出現，總會將這份缺憾補充到最好，可現在，我終於明白，父親的位子，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叔叔，我要抱抱！”長生對著東陵帝張開雙手。

東陵帝有些僵，我看的清楚，趕忙道：“長生，媽咪抱你好不好？”像東陵帝這樣的人，剛纔對於長生的一切怕是已經最盡力的忍耐，又如何能忍跟小孩子這般親近。

“不要，我就要叔叔抱！”長生第一次不聽我的話，執著的看著東陵帝，一定要他抱。

“我抱好不好？”墨玄開口，眼神中帶著些得意。

“不要！”卻不想長生想也不想的拒絕，墨玄凝向東陵帝的某，在霎那間，閃過一抹敵意。

”叔叔抱抱！”長生再次執著道，似乎東陵帝不抱，就絕不罷休。

東陵帝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歉意，卻不想他最後竟真的將長生抱了起來，對著長生一系列的無理要求也都不曾拒絕。

飯桌上，長生和青軒是開心的，但一頓飯下來，我卻無畏懼雜，而墨玄則前所未有的不爽，似乎有人搶了他心的東西。

吃完飯，長生還要繼續纏著東陵帝，但被我阻止了，我讓墨玄將長生和青軒帶走，整個客廳只剩下我跟東陵帝兩個人。

“謝謝你！”我開口，自我第一次見他，不，第一次聽他的名字開始，就有各種複雜的緒，但現在，我對他只想說謝謝，謝謝他不曾拒絕長生的要求，傷害小的心靈。

其實不止是長生，就是青軒，他今晚有東陵帝的陪伴，他是高興的。

青軒，他自就沉默寡言，又因爲長生而對自己的疚，更是寡言，平常在他的小臉上本就看不到緒，但我知道，對於父，他比誰都可。

“他們很可！”東陵帝道，他的聲音在安靜客廳顯得低沉好聽。

我有些錯愕的擡頭，卻見東陵帝正認真的凝視我，似乎，他一直都在研究我，在試圖看我。

“把還給我！”東陵帝道。

“對不起，唯獨這個，我做不到。”我直視他的眼睛：“因爲，這是我深的人留給我最後的思念。”

“這也是我最的人，給我最後的回憶！”東陵帝盯著我。

我一愣，雖然心懷愧疚，但，我不能還給他：“對不起！”

我已經做好了防備，但東陵帝不曾跟我手，只是沉默的轉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一愣。

走到門口，東陵帝卻停住，轉，逆著傍晚紅的晚霞：“你，是誰？”

但不等我回答，東陵帝卻化不見了。

我是誰？

神界，無花裡結出的新一任命運之司——離桑？

經歷解難，歷經所有絕和悲傷的——顧蘇？

我滄桑的勾脣，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不管我是誰，我什麼名字，我的靈魂卻終究是我，而我現在僅剩下的只有長生和青軒。

僅此而已。

樓上傳來嬉笑聲，我收了緒正要上樓，卻從後傳來腳步聲，是——白眉的。

我轉，果然，白眉正一霾的站在影裡，一雙看著我的眸子滿是憎恨和厭惡，赤的，恨不能我立刻死去。

我停住了腳步，悠然的看著。

“顧蘇，我後悔怎麼沒讓你早點死，竟留你到現在。”白眉仇恨的盯著我。

我只是笑，看著到底要說什麼。

但白眉卻突然笑了：“不過，你現在死也不晚，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能來得及！”

我看著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宛然，和我的靈力相懸殊如此之多，竟還敢說這樣的話，我不冷哼。

白眉卻笑的濃郁，悠然的玩著的指甲：“我知道你現在對我不屑一顧，覺得我跟你的靈力相懸殊如此之多，我怎麼可能殺死你，事實上，我是不能殺死你，不單單是因爲你現在是魔仙，更因爲，你是——遠古之神。”

我一滯，盯著白眉。

白眉卻挑眉：“怎麼，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份啊，那好吧，我就發好心的告訴你吧！”

“你跟尊貴的東陵帝是這天地之間最後的神。而且，幾萬年前，你跟東陵帝便是夫妻，你們兩個，一個出生於極，一個出生於極，一一，還是同年同月同時出生，當真是天定的一對。所以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們，非常的好，即便相了那麼久，卻從未有過不和。”

“但可惜，那時三界還未確定界限，神界和魔界大戰，神界和魔界各自損傷無數，而你和東陵帝在跟強大的魔妖戰鬥時，爲保全東陵帝安全，你跟魔妖同歸於盡。”

白眉的話猶如一把把刀子扎進我的心窩，但我卻無力阻止，讓我鑽心的疼痛。

“東陵帝看見你跟魔妖同歸於盡，試圖用上萬年的靈力救你，但都失敗，他想要跟你一起離開，但又因爲你最後希他好好活著的願而痛苦的放棄自毀，而最終取出他的和你們兩個的定信花玉和斷絃琴封無水裡，而他自己則陷沉眠。”

白眉激的走近我：“你知道嗎，這一睡，就是幾萬年，時荏苒，就是幾萬年，他就這樣爲你痛苦了幾萬年。”

“我，怎麼會是我？”我呢喃的問著，但眼淚卻無聲的落下來。

白眉卻笑了：“顧蘇，當然是你，否則你以爲憑你的能就被杜沙石化的軒轅爵，這天地之間，只有遠古之神的才能化解杜沙的靈力。”

我驀然回想起我瘋狂將撒在爵哥哥上的畫面，是的，當時杜沙還嘲笑我，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但我卻將爵哥哥救過來了。

“顧蘇，你不愧是遠古之神，竟跟魔妖同歸於盡，還能轉生，竟還能轉生爲新一任的命運之司，只可惜，你用你的意念轉生，時間用了太久太久，久到，東陵帝已經沉眠了幾萬年，本不知道你的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