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重重摔在了地上，胳膊肘撐著地猛地往旁邊開了一米多遠。

四周的喊聲再次掀起，不知道是在喊顧飛那個漂亮的上籃還是在喊他摔了跤狠的，好幾秒都沒能站起來。

“蔣丞！”王旭急了，衝了過來。

“傻，”蔣丞推了他一把，“回防！”

5班發球相當快，這會兒糖稀已經帶著球從他們邊跑過。

“沒吹犯規！”顧飛喊了一聲，“王旭回防！”

“！”王旭起往那邊跑了過去。

蔣丞站了起來，顧飛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搖了搖頭，腳上問題不大，他有防護，就是摔到了之前肋骨的傷，震得有點兒發蒙。

這個球大家都帶著怒火，蔣丞剛過中線，那邊投籃的李亞東已經被顧飛一個完的蓋帽了下去，球到了盧曉斌手裡。

“蔣丞——”盧曉斌吼了一聲，氣貫長虹，把球對著蔣丞傳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五打四，5班覺得這2分肯定能拿下，這個球傳到蔣丞手裡的時候離他最近的糖稀都還在他們籃下的三分線那兒。

蔣丞拿了球轉帶了幾步，腳尖著三分線停下了。

在投籃的時候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這時才猛衝過來的5班的幾個人，然後不急不慢地把球投了出去。

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蔣丞豎起三手指，隨著球落籃框，他把手指往下一。

。

漂亮。

場邊的好聲裡他聽到了老徐破了音的那聲“好球”，他往老徐那邊看了一眼，一片興的臉裡，老徐的最顯眼，臉激得比他們打球的都紅。

比分被拉開到了16分，現在最後一節也沒剩多時間了，哪怕沒有他和顧飛，這分也不太可能追得回來。

“放慢節奏。”顧飛看了一眼計時牌子。

這種時候不用再急著拿分，可以打得更穩，球著時間出手。

5班的人已經泄了氣，雖然一個個怒氣值都是滿的，卻沒有機會再發。

顧飛和蔣丞控球，穩穩地往籃下，這期間5班拿了四分，但顧飛放棄兩分，兩次傳球給蔣丞投三分，蔣丞都能覺得到自己每次三分出手時邊的音浪。

他之前打校隊的比賽都沒這麼得瑟過。

最後在全員極度興的氣氛裡，全場結束的哨聲響起。

手裡還拿著球站在三分線外好幾步的顧飛把手裡的球往籃框那邊用力扔了過去。

“浪沒完了啊！”蔣丞看著在籃板上彈了一下進了的球。

“啊——”在一片歡呼聲裡，王旭的聲音特彆地響亮。

蔣丞一回頭就看他張著胳膊衝了過來，沒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摟住了顧飛，在顧飛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滾！”顧飛推開他，在臉上了好幾下。

“彆我！”蔣丞一看王旭轉，馬上指著他喊了一聲。

“啊——”王旭不顧地撲來上來，摟著他就是一口。

“你大爺！”蔣丞像是被人了一鞭子似的胳膊兒全上了，把王旭掄到了一邊兒。

王旭並不在意，狂喜之中摟著所有隊員挨個親了一遍。

全班都樂瘋了，擁到球場上，逮著人就摟一團地喊，這種心大概隻有這種從來沒有在學校任何比賽裡贏過任何一場的超級弱班才能會了。

“哎，”顧飛走到了他麵前，張開了胳膊，“好久沒打這麼爽的球了。”

蔣丞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過去張開胳膊跟他摟了摟：“我也是。”

“腳沒事兒吧？”顧飛在他背上拍了拍。

“沒事兒。”蔣丞笑笑。

這個擁抱的覺很……舒服。

帶著默契和欣賞，也帶著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近”，雖然蔣丞在到顧飛的那一瞬間，眼前閃過了那天晚上顧飛幾乎在他眼前的臉，閃過了在下帶著暈的顧飛的臉……但他還是覺得，坦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坦然來形容一個擁抱，但這真的是他這麼久以來，除了潘智，第一次跟人這樣沒有距離地接。

甚至覺到自己的頭發梢掃到了顧飛的臉。

卻沒有尷尬和抗拒。

“走走走，”老徐在班上的人散掉之後激地揮著胳膊，“我跟魯老師請客，請你們去吃點好的！”

“想吃火鍋，”王旭說，“不，想吃烤……啊涮羊也不錯……”

一幫人跟著老徐和老魯往外走，熱沸騰的勁兒還沒過，這會兒全用在了討論吃什麼上。

“那個，有個事兒，想問問你。”顧飛跟蔣丞並排走著。

“嗯，什麼事兒。”蔣丞說。

“你想賺錢嗎？”顧飛問。

“啊？”蔣丞愣了愣，看了顧飛一眼。

顧飛突然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想賺錢嗎問出來，讓他頓時有種媽咪跟無知對話的覺。

他差點兒想說不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