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蔣丞說,“怎麼了。”
“沒,我就是想告訴他,這個燈泡,他隻能先忍耐一下了,畢竟你一個暑假都對燈泡視若無睹仿佛從來不認識,”潘智說,“不過我也的,你倆想拉個手親個的我也不會圍觀……”
蔣丞把手機到顧飛耳邊讓他聽著,顧飛聽笑了:“那要給你頒個最佳大燈獎。”
這一路他和顧飛沒怎麼說話,就那麼挨著,倆人都閉著眼睛。
蔣丞確定自己和顧飛都睡著了,而且都睡得東倒西歪的,好幾次他倆的腦袋都磕到一塊兒,睜開眼睛對視一眼又繼續睡。
車到站很準時,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候,車廂裡很多人就已經拖著行李走到車門邊去等著了。
“丞哥,”顧飛打了個嗬欠,活著胳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沒,好的。”蔣丞了臉。
“剛睡得都打呼嚕了。”顧飛說。
“放你的……”蔣丞說了一半又轉過頭瞪著他,“真的?”
“假的。”顧飛說。
“靠。”蔣丞鬆了口氣,無論在哪兒,形象還是很重要的,一個帥哥,張著在火車上打著呼嚕,絕對是值也無法挽救的悲慘事件。
裡麵的大姐也拖著行李往車門過去了,蔣丞站起來一條跪在座位上前後看著。
顧飛很蔽地把手進了他服裡,在他肚子上了。
正要把手拿出去的時候,蔣丞往椅背上一靠,把他的手在了自己肚子上。
“很囂張啊?”顧飛看著他。
“現在就是膽包天的時刻,”蔣丞笑了笑,“反正也沒人認識我。”
顧飛沒說話,手指輕輕了,在他肚子上摳了兩下。
車廂裡的人都走空了,他倆才拿著行李下了車,往潘智等著他們的那個出站口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走了沒到一半路,潘智的電話打了進來:“爺爺!你就說你倆是不是在報複!你們這趟車的人都他媽走了!你倆到底還出不出來!”
“馬上到了,”蔣丞笑得不行,“誰有工夫報複你啊,剛人多不想而已。”
“趕的,”潘智說,“我都開好房了,一會兒放了東西就吃飯去,桌我也訂好了。”
“開房?”蔣丞愣了。
“你倆晚上住橋啊?還是你住宿舍,顧飛住橋?”潘智問。
“不是,我自己開就行啊。”蔣丞說。
“我求你了爺爺,讓我表現一下吧,戲都快讓顧飛搶沒了,”潘智說,“我們男二……男不知道幾號的日子不好過啊。”
“一會兒給你加戲,咱倆好好擁抱一下。”蔣丞說。
“你先問一下男一號這事兒能不能乾。”潘智說。
覺也沒有多久沒見著潘智,但出了站看到換了新發型,打扮得一看就是個花心渣男XXL的潘智時,蔣丞還是忍不住發自心地揚起了角。
“爺爺!”潘智非常激地吼了一聲。
“孫子!”蔣丞也吼了一聲。
四周的路人紛紛看了過來,見證了他倆祖孫相見。
潘智衝過來抱住了蔣丞:“我靠,我是真想你了。”
蔣丞笑著在他背上拍了拍。
潘智鬆開他,轉又抱了抱顧飛:“好久不見。”
“你比上回見又帥了八個檔次啊。”顧飛說。
“好眼力,”潘智衝他豎了豎拇指,然後一揮手,“走走走,坐地鐵直接能到。”
“你是不是提前了長時間過來的?”顧飛問。
“那肯定啊,”潘智說,“跟我爸媽在一塊兒憋了一個暑假了,必須趕逃,我都過來半個月了,一天天的遊手好閒的到逛就等你倆過來呢。”
潘智對所有的路線都已經很悉,帶著他們坐地鐵直接到了學校,訂的房就在旁邊的酒店。
“你倆先收拾收拾,半小時以後樓下大堂見,”潘智說,“彆晚了,我訂的桌超時就取消了。”
“嗯。”蔣丞進了房間,關上門,坐在床邊,看著顧飛把行李靠牆放好,又進浴室看了看沒有熱水。
見到潘智的喜悅,好久不見一路聊過來的舒心,在進了房間之後慢慢平複下去。
再看著在房裡走來走去的顧飛時,心裡這一瞬間湧出來的那些不舍,頓時撐得他覺自己要炸。
今天一晚,明天一天。
後天一早顧飛就要離開了。
而他就要開始一個人的生活,新的環境,新的人,新的生活,邊沒有顧飛。
很長一段日子裡,他和顧飛隻能通過雖然無不在卻又絕對無法排解想念的手機來聯係。
想要抱抱顧飛,想要親親顧飛的時候,他隻有一個屏幕。
這種想法一旦開始冒頭,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顧飛。”他開口了顧飛一聲。
“嗯?”顧飛在浴室裡應了一聲,人卻沒有出來。
蔣丞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看到顧飛正站在洗手池前,撐著臺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聽到他過來,顧飛迅速擰開了水龍頭,低頭潑了一捧水到臉上。
“顧飛。”蔣丞又了他一聲,心裡擰了一團。
“嗯。”顧飛偏過頭衝他笑了笑。
眼睛有些發紅。
“你哭了,”蔣丞走過去,說話聲音都有些,他捧著顧飛的臉,把他臉上的水輕輕抹掉,“你是不是哭了。”
“嗯,”顧飛應了一聲,閉了閉眼睛,“丞哥,我很想你,就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給你們個驚喜,看下麵那行字。
作者不活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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