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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011、仙書

浮空的覺真實地傳來,靈玉愕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羽一般飄在半空中,呆了。

幸好昨夜經歷了一場修士鬥,對於這種事,已經很適應了,很快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靈玉看著自己的手,活自如,明顯不是幻覺,也不是被錮住了,可確實浮空了。

額頭有溫熱的流過,滴答滴答,順著的鬢角滴落地面。是,剛纔腦袋撞上架子,當時就撞得頭破流。

接著,靈玉看到,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團芒。

芒並不怎麼明亮,但和平順,雖是白,看起來卻覺得溫暖。

這是什麼?靈玉腦子裡剛剛出現這四個字,這團白已經向掠來,之後,整個人都被白包圍了。

這一刻,說不清是什麼覺,好像……好像冬日站在爐火旁的溫暖,又好像夏日泡在了池水中的潤澤。

等到白消失的時候,靈玉發現,已經安全地站在了地面上,全舒服極了,剛纔摔摔打打的疼痛,全部消失無蹤。手一跡還留在的腦袋上,卻找不到任何傷

“咦,仙?”靈玉想到那些故事裡的仙人手段,又是驚奇,又是欣喜。程氏先祖果然不凡,居然在此封印了仙,千年之後,還救了一命。

剛這樣想罷,又是一聲輕微的“嗡”聲,聞聲擡頭,半空中又出現了一團白,白裡,好像裹著什麼東西。

就在努力擡頭往上看的時候,那團白忽然消失,裡面的東西“啪”一聲掉下來,摔在地面上。

靈玉驚訝地左右看看,沒發現任何異常,才低把那個東西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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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是本書。

這本書看起來很尋常,古舊的封面,泛黃的書頁,似乎保存了很久。只是,奇妙的是,從封面到書頁,一個字也沒有。

“真的沒字?”靈玉拎起來,從頭到尾地翻了一遍。

刷刷刷刷,每一頁掠過,全部空白。就在一本書快翻到頭的時候,一張書頁掉了出來。

“咦,這個有字!”靈玉撿起來,看到上面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楷。

說是書頁,其實從紙張到大小,都與這本書毫不相干,就是夾在書裡的一張紙。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吾名程樂,上界太白宗弟子。吾八歲門,十三歲道,近百歲仍碌碌無爲,不得已離開宗門,於俗世開枝散葉……

整張紙大約千把字,用詞淺顯,通俗易懂,靈玉字都認得,也基本看懂了。

簡單來說,這張紙就是此寶藏主人楚國公程悅的簡略自傳。

楚國公程悅,本名程樂,來自上界——什麼上界,靈玉也不大明白——因爲修仙無所爲,所以離開宗門迴歸俗世,不料,離開之時,捲了一場奪寶紛爭,無意中得到了一本仙書。爲了逃避其他人的追殺,程悅躲了一個半封閉的小千世界,也就是他們現在的世界。

原本,他只打算避避風頭,不料這一躲,就躲了十幾年。十幾年後,他在白水山遇到了當年的大秦太祖範氏先祖,被其打,決心輔助其建立一個新的皇朝。

——以上是方說辭,其實真實原因在後面。程悅坦言,他的修爲在上界不值一提,一回去肯定被人砍渣,但不回去的話,又沒有資源繼續修煉,於是他決定,利用俗世皇朝的力量,替自己收集資源,好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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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很圓滿,他助太祖建立了大秦,封了楚國公,得到整個皇朝的資助,積累了這麼多財貨。而可悲的是,他的勢力太大了,引起了太宗的不滿,把他咔嚓了。

後一句是靈玉的猜測,程悅當然沒辦法把他的寫因寫明,不過他有記錄,自己覺到太宗的不滿,因此未雨綢繆,將一生積累囤積於白水觀之地,如果他不幸完蛋,就留給後人。

解除此間封印的手法,正如玄塵子所說,月圓之夜,範程之,這個,是,所以,需要兩個道的範程後人。程悅十分得意,範氏肯定想不到,他會加範氏這個條件。

靈玉倒覺得,這個程氏祖先很二,範氏想不到,他總得把這個方法流傳下去吧?既然流傳下去了,又怎麼會有真正的?要是範氏滅絕了呢?這些寶豈不是永不見天日?

——不提這個,重點還在後面。程悅說,這些財貨,本界修士看來固然驚人,但在上界不值一提,而他建立這個藏寶庫,最重要的還是存放這本仙書。

這本仙書他研究了五十多年,卻始終找不到頭緒,眼看著自己壽元將近,這輩子已經沒有希了,而後輩中又沒有一個人足以承擔起這個責任,只好將這本書封印在藏寶庫中。

這本書是程氏的傳,他將之去形跡,封印在半空中。解除封印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程氏後輩滴破解,便可顯形。不過,雖然方法簡單,但有寶藏在旁,到這裡的人,多半會被財貨所迷,基本不會發現,如此反而安全。

看完這張紙,靈玉自己的腦袋。要不是因緣際會,撞破了頭,從上面掉下來,這本書還真是難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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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封印破解,書出現了,說明還是跟書有緣。

靈玉又翻了翻書,還是半個字也沒有,那些話本不都說,寶遇到有緣人,會自顯形嗎?爲什麼得到書了,還不出字?或者,要火燒、水浸?想了想,還是算了,出去以後慢慢研究。

把這本“仙書”揣進懷裡,靈玉去找那顆被捅下來的夜明珠。

燒了兩個時辰,差不多燒盡了,剩了些黑糊糊的骨頭,看著有點可怕。

靈玉抖了抖,背上的大包袱,再度準備離開。

有了夜明珠照明,走迷宮變得簡單多了。一路做記號,花費了個把時辰,總算重見了天日。

大亮,靈玉瞇著眼,花了些時間,才適應了外面的日。太快到正中,估算一下,大概是巳時末午時初,在廢墟里呆了有六個時辰,肚子空空,得頭暈眼花。

緋雲和公孫老頭離開後就沒回來,但不確定,是不是短期真的不回來,所以,還是離開最要。可要離開的話,又累又,走不了。

靈玉琢磨了下,揹著大包袱走小路下山,經過村落的時候,村民屋中,拿了些飯食乾糧,以及孩,留下足夠買這些東西的銅板。

現在渾破破爛爛,又揹著個大包袱,實在惹人懷疑,不宜在人前出現,只能

之後,火速離開村落,在村外找一個暫時棲的地方。得益於平時的不安分,附近的地形很清楚,村外林裡,有一間小小的樹屋,是村中獵戶打獵時歇息的地方,平時沒什麼人,正好可以睡一覺。

到了林,找到樹屋,三兩下爬上去,靈玉放下包袱,吃了東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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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困了,不休息夠,本沒辦法趕路。

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月上中天,靈玉一覺睡醒,渾舒暢。吃了些東西,也不急著趕路了。

按說,緋雲和公孫堰重傷而去,就算有援兵,也不會馬上回來,畢竟他們自己帶傷,怎麼幫手?修士之間脆弱的信任,靈玉昨天已經看到了。

這麼想來,就算他們想盡快回來,總要些時間吧?靈玉對修士怎麼養傷沒有概念,不過看他們昨天那樣,肯定不是一兩天能好的。所以,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安全而不痕跡地離開,就算以後他們發現了,也找不到

一個小孩,揹著這麼大的包袱,肯定很顯眼,要怎麼變得不顯眼呢?

靈玉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弄輛馬車比較好。

租輛馬車不便宜,不過沒關係,應修德紀修明那兩個倒黴鬼上有不金銀,足夠花天酒地玩上大半年。

可怎麼租馬車呢?現在這樣,去租馬車也很顯眼。

嗯,包袱不能帶,藏好,另外,服也得換,最好能假扮中等人家的奴僕,這樣租馬車的時候不會讓人懷疑,不過一路上要安排好,車伕肯定是個男人,可不能被人劫了。

至於目的地……靈玉想了想,還是按照師父說的,去玄淵觀吧!玄淵觀是個什麼所在,不太清楚,不過,聽師父那話,應該是個大的道觀——師父果真不是個野道士,而是有度牒的。

想著,從裡拿出玄塵子給的那本破書。這本書比那本所謂仙書還破,連封面也沒有。翻開,這裡面是有字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文字,看不懂。那張度牒上,一面記著同樣的文字,另一面則是通行的文字,上面寫著:玄淵觀第十六代弟子,法師鄭氏、道號通玄。還有一些金閃閃看起來很高深的符紋。

“原來師父鄭通玄。”靈玉喃喃自語,“通玄是道號,加再上姓……那我豈不是得程靈玉?”

念了兩遍,點點頭:“程靈玉,總比範仙石好,聽著像犯癲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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