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玄清門

095、玄清門

陌天歌站在飛劍上。看著腳下。

山峰如聚，雲濤如怒，層巒疊嶂，巍巍聳立。

這便是西昆吾的太康山，玄清門的山門。

若不是去過天道宗，見識過玉衡山與天魔山，面對腳下的風景，必定會覺得震撼。

如此巍峨，又有沛的靈氣，與之比起來，雲霧山簡直不值一提，連當初讓讚歎過的紫霞宗的宗門，也顯得小家子氣。

太康山高達數千丈，雖不及天魔山，卻已是一路行來所看到的難得的高峰了。其主峰便是最高峰，周圍圍繞著六座高度相差不遠的山峰。數之不盡的屋瓦檐角掩映在山林間，更有數百弟子在廣場上整整齊齊地排隊列，學習武技。

看到目停留的方向，秦羲解釋道：“我玄清門雖是道門，卻也有很多各種修煉手法，這些弟子是劍宗的。乃是劍修，所以纔會像俗世一樣學習武技。”

“哦……看起來真壯觀。”遠遠地看下去，這些著藍白袍的修士們一同揮劍，真是劍氣縱橫，瀟灑悅目。

覺到有人靠近，擡起頭，看到不遠一隊七八人的修士踏劍而來，其中領頭的是一位築基修士，似乎是負責巡山的。看到他們，這隊修士飛來，卻只是遠遠地對秦羲行了一禮。

等他們離開，秦羲道：“好了，以後你便是玄清門弟子，我這便帶你門，走吧。”

飛劍往下，卻是往其中一座山峰去了。

“這是清泉峰。我們玄清門共有六峰，各峰弟子平日在側峰修煉，到主峰聽道。你只需把清泉峰的大致地形記住就行了，主峰偶爾纔會去幾回。”

秦羲說罷，兩人已在一座大殿前落了下來。

還在打量周圍，大殿此時出來一位修，一看到他們，面上驚喜，正要出來——

“封雪，過來。”

這修把即將出口的話吞回肚子，滿腹疑問，走近行了一禮。

秦羲先對陌天歌道：“這是我們清泉峰的執事弟子。也是玄因師叔的門弟子，封雪。”

說罷，對這封雪道：“怎麼都三年了，你還沒築基？”

封雪看了看他的神，眨眨眼，很機靈地喚了一聲：“……師叔？”

秦羲微微笑道：“不錯，如今你要我師叔了。”

“哦……”封雪眼珠轉來轉去，也笑道，“師叔，你這趟出去，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師祖很掛念呢！”

秦羲卻沒答話，而是指了指陌天歌：“這是新門的師妹，你先帶去錄名冊，晚一些再聽安排。”

“哦，我知道了。”封雪看向陌天歌，臉上掠過疑，最後只是笑道，“這位師妹什麼？”

初次被人稱爲“師妹”，偏此刻穿的又是男裝，陌天歌一時都不知該如何行禮，最後只好先回了話：“師姐。我陌天歌。”

“天歌？”封雪唸了念的名字，立刻親切拉了的手，說道，“你別喚我師姐了，大家都我名字，你也我封雪吧！”

“這……”

看陌天歌面對封雪熱的樣子，完全不知所措，秦羲不一笑，道：“葉師弟，我先將你的事回稟師祖，你且隨封雪去吧。”說著向封雪吩咐：“封雪，人我就給你了，你可要好好辦事。”

封雪一笑，俏皮道：“知道了，師叔你好久沒回來，先去拜見師祖吧，我會把人看得好好的！”

“……”面對活潑的封雪，秦羲似乎也有些無奈，沒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徑自去了。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沒再與多說什麼，也沒再看一眼，陌天歌心有些複雜。

從雲霧山到玄清門，幾乎橫了整個昆吾山脈，他們走了整整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兩人不知親近了多倍。也許是自名師教導，秦羲見識廣博，不但告訴許多修煉的心得。還講了很多見聞。他的，其實並非像初識之時那麼冷漠，反而溫和知禮，談話之時，讓人如沐春風，而且對幫助極多……

當發現自己產生依賴的心理，便意識到事不妙，當機立斷，與他疏遠。

秦羲出名門，又有高階長輩，便是雙修，以的資質，也絕對沒有希，又何必妄想。所以，發現自己有些微，便理智地將之割斷。

這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別樣的，能這麼理智地做出決定，連自己都覺得驚訝。不過，並不覺得掙扎，因爲從未有過如此堅定的信心，要在修仙之路走得更遠。

秦羲走近清泉峰最高的府。

說是府，其實不如做宮殿，因爲它雖然開在山腹之間。口卻完全是宮殿的模樣。

守在殿門前的弟子看到他，驚喜地喚道：“守靜師叔，您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師祖在嗎？”

那弟子道：“在，您請進。”

進殿門，裡面靈玉鋪地，奇石爲牆，雖未有金碧輝煌，卻說不出的貴氣。

大殿，一個金冠王袍、貴氣十足的中年男子斜倚在雕龍的牀榻上，一個子給他捶，一個子給他剝葡萄。

而這個有如俗世帝王一般的中年男子。竟是個元嬰修士。

當他吞下人遞到邊的葡萄後，才空看了秦羲一眼：“你這回幹什麼去了？居然三年不回來——咦？你修爲恢復了？”

秦羲無視此人如同俗世昏君一般的作派，撿了張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找治傷的靈藥了，順便，尋些煉之，以備結嬰所需。”

“哼哼！”這人了眼皮，“不止吧？明明帶回來一個小娃。怎麼，終於凡心了？”

“你以爲我像你？”秦羲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又皺皺眉，“你怎麼知道是個子？明明……”

“你以爲穿上男裝就能瞞過我這雙閱無數的眼睛？哦，不是，是神識——”自言自語了半句，這人又吞了一顆葡萄，舒舒服服地換個姿勢，看著他，“說吧，能讓你帶回來的，肯定不是一般子，到底怎麼回事？”

秦羲沒再與他鬥，而是想了一會兒：“師父——”

若是聽到他這句稱呼，陌天歌必定明白，他真正的份。清泉峰是靖和祖師清修之所，這個中年男子既然是元嬰修士，當然就是秦靖和。而能稱呼他一句師父的，整個玄清門也沒有幾人。

“師父，你收門吧。”

“嗯？”正在吃葡萄的秦靖和，聽了這句話，差點被噎住。

吞下裡的葡萄，他想了想，把兩個子揮退，終於坐直了軀：“讓我收徒？這子是什麼人，居然能你的法眼？”

秦羲沒答後面的問題，只道：“只是讓你收做記名弟子，其他事，我自會安排。”

“先說是誰——”

秦羲無奈，只得待：“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曾經有人向我託孤？”

這個全然不像元嬰修士，反而像俗世昏君庸王的秦靖和想了想，了悟：“哦，原來是那家的娃兒。唉，真失，我還以爲你開竅了。”說著又躺回去，只是這回沒人服侍，便自己利用法剝葡萄皮。

看他這作派，秦羲更無奈了：“師父？”

這男子不滿道：“我說，羲兒，我是你叔祖，也是你師父，你的態度能不能尊重點？”

“能怪我不尊重嗎？”秦羲一點也不客氣，“你看看你這有沒有長輩的樣子？”

“你這小子——”這男子跳起來，“明明是我教出來的，怎麼跟那些個臭老道一樣？誰規定修仙就要清心寡慾，一心苦修，纔有所就的？你師父我還不是一樣修到了元嬰中期？”

“我只是說長輩的樣子，又沒有……”

“你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嗎？臭小子，剛回來就惹我生氣！”

剛要解釋，就被頂回了一句，秦羲只好收回要說的話，攤手：“行，你說什麼就什麼，誰你是長輩呢！”反正他也習慣了。

“這還差不多。”滿意地繼續吃葡萄，過了一會兒，秦靖和說道，“先說說你的打算吧？我記得，十年前你派出去的弟子帶回來的消息，說這娃確實純質？”

秦羲點頭：“不錯。其實的靈並不佳，不過十分勤，悟也好，加以培養，未必不能材。”

“材？你說結丹嗎？”秦靖和搖頭道：“別拿你的例子放到別人上，你小子怎麼說也是雙靈，不會被資質拖累。那孩子我記得是五靈吧？一個五靈的修士，就算再努力，悟再好，也很難有什麼就，能築基就是燒高香了！”

秦羲卻不反駁：“師父，既然你這麼認爲，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嗯？”

“你說最多能築基，我說，一定能結丹！”

這句話出口，榻上的秦靖和停下作，看著他若有所思：“你哪來的自信？別說一個五靈修士，便是如你一般雙靈，也有爲數不的修士困於築基期，你說一定能築基，難道發現了什麼？”

秦羲卻搖頭，只說了兩個字：“直覺。”

秦靖和一頓，不屑地撇：“得了吧！別忘了，你再牛，如今也只是結丹中期，應天命，還能比得過師父我？”

秦羲著他冷笑：“師父你就很牛嗎？我記得當年你說我要兩百年才能晉階結丹，結果如何？我只用了七十年就結了丹，兩百年，只怕我都結嬰了！”

秦靖和臉上一紅，下一刻又理直氣壯：“應天命會有誤差的好不好？你也別得意，兩百年結嬰，天極多年沒出過了？爲師可告訴你，別以爲結嬰跟結丹一樣簡單，當年我已是天縱奇才，也是將近四百歲才結了嬰，你……”

“那師父你就是賭一定結不了丹了？”

話題跳得太快，秦靖和頓了一下，又怒：“誰說我跟你賭了？你小子一邊去，天算計我——等等！我是想問你想把怎麼樣，不是跟你討論的前途，別給我扯開話題！”

大家是不是覺得這章節跳得太快了呢？地說，我是故意的，就是不寫兩個人相……謝謝coom同學的打賞，還有那個評價票不是很明白……看到仙俠分類的封面了，謝謝編輯和坑裡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