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出來,鄭嘆準備搭便車。
決定來這個城市的時候,鄭嘆就已經有了計較。
鄭嘆以前極坐公,年紀太小還不能開車的時候,出門就打的,不去和人公,正因爲這樣,才能給很多人留下闊的印象,當然,“闊”的後面還有個“冤大頭”的尾。
順著人行道往前走,鄭嘆來到一個站牌前。
有幾個等車年輕孩看到鄭嘆,還蹲下來逗一逗他,周圍人看到也只是笑笑,沒有太多其他的話。
這就是戴著貓牌的好了,在很多人看來,戴著貓牌皮乾淨就意味著面前這隻貓是打過疫苗的,被照顧得很好的家養貓,而不是那些上可能帶著病菌的流浪貓,所以他們就算不怎麼喜歡貓也不會太過嫌棄。如果是沒戴貓牌的看上去又很普通的貓,即便這貓表現得很親近人,他們也會很排斥。
鄭嘆面對那幾個年輕孩也沒有立馬甩臉走人,很配合地上去蹭蹭,被妹子兩把也樂意,如果們拿出一些鑰匙串上的小玩意,鄭嘆還假裝很興趣地擡爪子撥兩下,賺取們的好。
在假裝配合的同時,鄭嘆也留意了站牌上的公線路和各個站點,很多站點不悉,但一些標誌的建築名和地名還是知道的。
大白天他不好行,只能等晚上去蹭車。
清大致路線之後,鄭嘆找了個地方閒呆著。等待夜晚的降臨。
不可能每次都能找那種皮卡蹭車,也不是每輛皮卡和小貨車都走鄭嘆計劃的路線,所以鄭嘆決定蹭的車是公。
雙層的那種就算了,電車也別想了,以免意外,鄭嘆選擇的是現在比較普通的單層公。
好不容易等著天黑,鄭嘆看著那些得滿滿的公就悶,還好自己不用上去。
待自己要的那路公往站點開過來,沒等它開門,鄭嘆就加速往那邊衝。然後縱跳上公車的車頂。車比較吵,也沒誰聽到頂上發出的響聲。
“剛纔怎麼回事?!”一個靠窗的乘客覺餘掃到黑的影子一晃而過。
“什麼怎麼回事?”
“算了,估計是我眼花,我先睡會兒。到站了我。”那人說完便靠著窗戶開始打起盹來。
而此刻跳上車頂的鄭嘆還有些詫異。原本他還以爲自己在跳躍的時候會踩一下車窗或者其他什麼來輔助的。沒想到往車那邊加速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強烈的自信能夠直接跳上去的覺,再然後。就已經到了車頂。
了,也沒有什麼不適。
嗤——
乘客們下車上車已經完畢,公的門關攏,開起來。
鄭嘆趕跑過去勾住公天窗那兒的凸起。車頂比較,公速度開起來之後再一個急轉或者急停的話,鄭嘆估計會被甩出去,所以得牢牢勾住固定來穩住自己。
估計誰也不會想到這輛很普通的公頂上竟然還趴著一隻貓。
鄭嘆分辨不出車到了哪裡,也只能留意每次到達站點之後公上的報站聲,
這輛車的行車路線只有一段是鄭嘆期的,所以,在到達某個站點之後,鄭嘆得下車,再換其他路線的公繼續蹭車。
有些公是晚上九點多鐘就停班,有些是整夜都通車,每次換車的時候,鄭嘆還得看一下即將要乘的這路車幾點停班,最好是那種整夜通車的,這樣就不用怕等不來車了。
乘公很麻煩,但爲了達到目的,鄭嘆不得不一次次重複這種麻煩。這樣轉轉換換,鄭嘆也離心中那個目的地越來越近。
在中間一個站點停車的時候,鄭嘆突然聽到有人在自己。
“喂,鄭嘆,等會兒!”
是個孩子的聲音,鄭嘆想不起來是誰。
鄭嘆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看,只看到幾個小孩走進一輛的士的背影,夜間的影錯,看得並不真切。
這個站點周圍有電玩城,鄭嘆回想起來,小時候經常來這裡,興致來了就翹課過來,一玩就是一整天。雖說很多地方未年人不準進,但那也只是明面上說說而已,只要甩錢,自然有玩的地方。
那輛的士走遠,路線和鄭嘆自己計劃的是一個方向。但是鄭嘆看不清那輛車裡乘客的模樣,只能約看到裡面坐著的是幾個孩子。
莫名有些張,以至於公突然啓的時候鄭嘆差點沒抓住而出去。
到站下車,鄭嘆蹲在離站臺不遠的地方看著站牌那兒的各路公線路顯示。這是轉的最後一趟車,等那路車過來之後,再開個七八站路就很接近了。最後那一站的名字就是鄭嘆以前住的小區的名字,很好認。
正想著,鄭嘆突然警覺,側一躲,剛纔蹲的地方一個橡皮彈打在那兒,然後彈起來不見了。
經歷過被抓一事,鄭嘆的警覺提高很多,對周圍危險的應力也敏銳了些,所以才能那麼迅速地避開過來的橡皮彈。
這種橡皮彈鄭嘆以前也玩過,孩子們都喜歡的玩,焦遠也有一個。
側頭看過去,鄭嘆見到有幾個年輕人坐在橫欄那裡,看著像是喝多了,估計是一時興起看到路邊有一隻貓,就擡起玩槍打了過去。
他們平時喜歡玩擊遊戲,橡皮彈,彩彈野戰等都玩過,現在手上的玩槍就是剛纔在俱樂部玩擊遊戲贏的。雖然對這種小孩玩看不上眼,但閒著無聊也能用它打發下時間,而且就算是喝過酒,他們對自己的擊技也很有信心。本以爲會聽到貓的慘,沒想到那隻貓竟然能夠躲過去。
於是,他們來勁了,幾個人起往鄭嘆這邊過來。
!
鄭嘆心裡暗罵一聲,運氣真他瑪不好!
那邊幾個年輕人拿著玩槍,跟瘋子似的喊著,追趕鄭嘆,一顆顆橡皮彈出來。
鄭嘆不想跑太遠,他還想等最後那趟公,可是後面那幾個瘋子一直追著。鄭嘆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周圍有沒有躲避的好地方。
拐角有一輛麪包車。尾部行李倉的門開著,鄭嘆直接衝了進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小麪包的司機一隻手夾著煙搭在車窗上,跟站在車外面的人說話。沒注意到自己車上多了一隻貓。
小麪包裡面除了司機之外沒有其他人。車座上都放著一些貨。像是彩電之類的家電,行禮倉那裡也堆著一些,後面都是日用品。牙膏沐浴洗髮水等,鄭嘆就躲在這些貨後面,從隙裡看著外面那幾個瘋子一樣的年輕人跑過來。
“那隻貓哪兒去了?”其中一個年輕人撥弄了下頭髮,說道。
這周圍都是一些商場,轉過拐角之後,除了道路兩旁的樹之外,沒有其他矮灌木和花壇了。
“難道爬樹上去了?”另一個年輕人說著還看了看周圍的幾棵樹。
之前最開始朝鄭嘆擊的那個人掃了周圍一圈後,朝這輛小麪包走過來。
鄭嘆往後了,低,儘量將自己藏起來。
而就在那個年輕人越走越近的時候,又一個人來到小麪包車後,這人就是剛纔跟麪包車司機說話的人,他擡起手,將行禮倉的車門使勁往下拉。
啪!
小麪包的行禮倉車門關住。
鄭嘆:“……”
轉頭看看,司機已經完煙,將車窗關住,鄭嘆想從車窗跑出去的打算也泡湯了。
麻痹!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再多的妞也不足平復此刻鄭嘆心撒蹄子奔騰的羊駝駝。
鄭嘆現在突然很想大吼一聲:尼瑪,放老子出去!
但是,迴應鄭嘆的是發機的響聲。
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你接近目標的時候又將你強制隔開。
無法反抗。
兩次都明明那麼接近了,卻還是這樣一個結果。
天意麼?
鄭嘆不知道。
車司機放著一些懷舊金曲,好幾首鄭嘆以前經常聽“將軍”那隻賤鳥唱過,再配合此刻鄭嘆的複雜心,讓他有種撞牆的衝。
這裡沒有牆,鄭嘆撞了後車座。
車音樂聲太大,司機也沒聽到車後面的異常聲音,還在自我陶醉中,跟著哼唱。
過了會兒,司機的手機響了,他將音樂調小,接了個電話。
鄭嘆很想說開車打電話很危險,不過這種事他自己以前也是經常做,甚至連酒駕也是常事,鄭嘆真心覺得,自己能平平安安長那麼大真是幸運。
“……行……到時候我給他打電話……嗯,我知道打座機……對了,京城那頭區號多來著……010……好……我知道了……”
司機歡喜地講著電話,而鄭嘆卻有種陷進淤泥之後又遭雷擊的覺。
區號?
尼瑪,上次打電話沒加區號!
至於手機,撥打外省長途大概似乎好像還要加個0?
鄭嘆,你丫就是頭豬!
太久沒接手機,連這個基本常識都不記得了!
鄭嘆恨不得狠狠自己幾掌,關鍵時候腦子犯!偏偏那時候還得厲害,他是真沒想到。手可及的機會,就這麼過去了,還白了這麼多苦,現在的境更是無法預測。
如果焦爸知道肯定會深深自責沒有教自家貓撥打長途的技巧。
鄭嘆趴在一個紙箱上,回想當時打電話時的自己,腦子確實有些不太清醒,不太理智,一定是藥的副作用,嗯,通信運營商也有錯!就算不能識別外地號碼也要做出某些提示啊!
不管怎麼樣,機會錯過便是錯過了。
現在咋辦?
鄭嘆懊惱。
要不把司機揍暈跳車?
鄭嘆瞧著車窗外閃過的路燈,預估一下車速,再看看外面來來往往的車輛,危險也不小,一個不小心就得釀車禍。
算了,等到達司機家的時候再找機會打電話吧,既然已經找到關鍵所在,就不怕無法解決。
鄭嘆依然抱著樂觀的心態,計劃著後面的行。
可是,當車停下來,鄭嘆趁司機搬貨離開竄出小麪包的時候,被滿視野的樹林和田地給驚呆了。
這尼瑪又是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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