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回去的時候還在琢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催眠?
鄭嘆沒見過這麼催眠的。不過,那時候那麼多人,爲什麼就那個“宇哥”不對勁了呢?
從頭至尾,黃老闆不過是拿了菸出來,說了幾句話而已。
鄭嘆還尋思著是不是煙有問題,迷藥之類什麼的,但那煙跟下午吃飯時黃老闆的沒什麼兩樣。
正想著,鄭嘆聽到旁邊的二說道:“黑煤炭,你知道爲什麼那傢伙的外號黃鼠狼嗎?”
他們從校園的側門進學校,從這個側門走到東區大院還要個十來分鐘,這個時候,小道上也沒有什麼人,二說這話也沒別人聽到。
鄭嘆看了眼二,支著耳朵聽下文。
“他的名字黃樞。民間傳說,黃鼠狼有迷人的能力。當然,那傢伙未必真像那些民間故事裡那麼邪乎,只是會一些祖上傳下來的小伎倆而已,因爲忽悠了不人,再加上名字聽著跟‘黃鼠’很像,所以大家都他黃鼠狼。很多人知道外號爲黃鼠狼的人是誰,卻並不知道他的真名,外號比名字有名氣多了。”
小伎倆?
鄭嘆對那位的小伎倆興趣。
“可以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催眠,或許也涉及到一些靈學方面的東西,是種曾一度盛行於神權政治時代的衍伎倆。用你貓爹他們的科學解釋,應該歸屬於神經科學範疇,當然,以現在的科學技有些東西是很難解釋的。
曾經有些人稱這些伎倆爲旁門左道甚至邪魔外道,但我們稱之爲——民間藝。每一種傳承百上千年的技藝總有它們存在的道理和價值。不過你別害怕,一般他不會用那種伎倆的。尤其是對人,當年做生意的時候也極用,當然,今晚上這種可能危及人安全的況除外。而且我也跟他說了讓他別那那種伎倆對付你。”
二一邊說著黃老闆的事。鄭嘆則想著,就算是個催眠師。人就算了,難道連貓狗甚至老鼠都能催眠?有那程度還守著個小雜貨鋪幹什麼?
不過,鄭嘆見過的怪脾氣的人多的去了,就像當初二不去住高檔電梯房不去買別墅偏偏租東區大院的房子窩在七十來平米的小地方自得其樂一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鄭嘆也不能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揣那些怪胎們的心思。
能看到黃老闆特別的一面,鄭嘆下午也不虛此行。
第二天,鄭嘆又跑到雜貨鋪那裡。
原本鄭嘆還想著多觀察一下那位黃老闆的“小伎倆”,對於二所說的類似“催眠”的伎倆,鄭嘆是好奇多於畏懼。
再次看到鄭嘆,店員還笑著打了聲招呼。
昨晚上的事讓店員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爲什麼那些人氣沖沖的來,跟老闆說了兩句話就走人了,他問過老闆,老闆只回答了一句“大概是他們閒得無聊”就敷衍過去了。
店員想到半夜沒睡。一直在回想當時的事,突然發現,那個二的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況所以才很淡定地走出去圍觀了?
看來自己老闆還有不。
年輕人總有無限的好奇心,只可惜黃老闆沒有一點想要說的意思。
鄭嘆過來的時候,店子裡沒有什麼人,店員閒著無聊找黃老闆在玩撲克牌,最簡單的那種,看誰的點數大,五局定勝負,到時候輸的人負責當天打掃店子裡的衛生。
鄭嘆跳上去看了看,發現旁邊記載績的紙上,店員從頭輸到尾了。
每次都是五局三勝制,店員就算連贏兩局也沒能贏過去。
鄭嘆覺得這種簡單比大小的應該看機率吧?但偏偏這個店員一次都沒贏,後面從“貨架1”標到貨架“6”了,意味著今天店員要獨自一個人負責貨架1到貨架6的衛生況,並且,現在牌局還在繼續,不過店員的黴運還是沒有好轉。
“不行不行,老闆你再把牌洗洗。”店員說道。剛纔是他洗的牌,沒想到從頭輸到尾了,這次換老闆洗牌,他看過老闆洗牌,洗牌技那一個渣。在老闆的渣技洗牌之後,他的運氣應該會好一些的吧?
黃老闆無所謂,拿起牌開始洗。
鄭嘆見過二玩撲克牌,當初二曾在街道邊玩花式紙牌忽悠學生,這人跟二認識,也算是個能人異士了吧?看他剛纔的戰績,鄭嘆覺得這人應該跟二是一類人。
“行。”黃老闆無所謂,撈過紙牌開始洗。
洗牌技……真一個渣,跟兒園的小孩子似的,而且洗牌的時候鄭嘆很明顯看到一張黑桃k在最下面。
鄭嘆能看到,店員也能看到。
所以,在黃老闆以這種稚的方式洗好牌之後,店員表示自己先選。
“行。”黃老闆還是無所謂似的應聲。
果然,店員了最底下那張牌,咧著翻過來,然後,笑容凝固了。
原本以爲是一張黑桃k,卻發現是一張紅桃3。
黃老闆則從中間隨意了一張,黑桃k。
“不對啊,老闆,怎麼會這樣?我剛纔瞧著最底下那個就應該是黑桃k,怎麼會變紅桃3呢?”店員納悶了。
黃老闆嘿嘿笑著在旁邊的記錄本上寫了個“貨架7”,然後道:“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你出老千!”店員控訴。
“反是講證據,沒證據就別說,這輸不起。”黃老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指點道。
“不玩了!太欺負人了!”店員將牌一收,打算去買盒飯。在這樣下去,他會輸得累死的。店子雖然不算大,但一個人打掃這麼多貨架也是個累活,現在可是夏天,一就一汗。
時間差不多了。鄭嘆去馮柏金那邊蹭飯。
等鄭嘆走遠,黃老闆翻了翻今天上午的進賬,看到白貓又跳上櫃臺之後,黃老闆盯著白貓上那個沾著點油漬的地方頓了頓。拿出一枚一元幣。
白貓還以爲黃老闆要跟它玩。便走了過來。
黃老闆將一元幣放在櫃檯上,挪到白貓面前。然後將幣豎起,手指彈了彈幣的邊沿,幣便轉了起來。
白貓垂頭看著轉著的幣,原本還甩著的尾尖慢慢地不了。
黃老闆拿了塊方巾出來。用水打溼,然後了白貓頭上的那些油漬,這應該是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白的就這樣,一點污跡就很顯眼。
除了那點油漬之外,黃老闆還給白貓輕輕了耳朵。平時白貓都在貨架上蹲著,而貨架一般況是一週或幾周才清理拭一次。馬路邊的雜貨店就是這樣。外面灰塵多,來往車輛帶的空氣流,讓貨架上一天不就落一層灰,白貓經常在貨架上睡覺。整得上到都是灰,也不能天天都給它洗澡,隔幾天就給它。
不過白貓並不配合,給它耳朵像是到生命威脅似的反抗,所以,很多時候,黃老闆就採取一些其他方式,比如現在這種況。
了貓耳朵之後,黃老闆又隨意翻了翻白貓上的,今天看到它叼了一隻老鼠,不知道染上跳蚤了沒有。
貓要順,翻的時候會讓它們覺到不適,很多貓都會抗拒,白貓也是,不過,現在卻一不地任由黃老闆折騰。
翻了翻沒發現跳蚤,黃老闆暫時放下心,也不打算給貓洗澡或者去買跳蚤藥了。
放下巾,黃老闆擡起手指輕輕彈了彈白貓的鼻樑。
白貓一,像是打了個激靈,然後看向黃老闆,又看看爪子旁邊的幣,擡抓撥了撥幣,看上去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看著白貓漫不經心地撥幣玩,黃老闆又想到了上午過來的那隻黑貓。
那隻黑貓是公的還是母的來著?
二好像也沒說過吧?
黃老闆琢磨著,自己店子裡這隻白貓是母貓,而那隻黑貓總往這邊過來,如果是隻公貓的話,莫非是看上自己店子裡的白貓了?
也不能確定。那隻黑貓走路的時候都是斜垂著尾的,不知道是公是母。
黃老闆想著,待會兒要是再看到那隻黑貓的話,看看是公是母。雖然二說了別對這隻貓耍伎倆,但……只是看一看是公是母總行了,又不會造貓傷害。
將快被白貓撥出櫃面的幣撿回來,黃老闆拿在手裡玩了玩,也不看報紙了,吃完午飯之後就注意著店子外面,看那隻黑貓會不會再來。
鄭嘆在馮柏金那邊吃了午飯,又看著馮柏金玩了新遊戲之後,跳上湖邊的一棵柳樹睡了一覺才往回走。
原本鄭嘆沒打算進那個雜貨店,只是路過而已,沒想到一直注意著店外的黃老闆住了鄭嘆。
“煤炭!煤炭,快過來!”黃老闆在那兒招手。
鄭嘆:“……”這人是跟二學的吧?不過比二更甚,連個“黑”字都省了。
不知道這位黃老闆要幹啥,鄭嘆還是走過去了。
黃老闆點了點櫃面,“來,煤炭,咱們玩個遊戲。”
說著黃老闆還拿一麻繩垂在櫃檯邊,用手牽著了,一般他用這個來逗貓。
鄭嘆像看傻似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去那麻繩,直接跳上櫃面,看看這位黃老闆到底想幹什麼。
見鄭嘆跳上來,黃老闆也不管爲什麼鄭嘆不去玩麻繩,拿出剛纔的那枚幣,和之前他對白貓一樣,彈幣。
見面前的黑貓垂頭看著幣一不,尾也沒,黃老闆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抓著鄭嘆的尾提起來看看是公是母。
結果,手剛到尾,黃老闆眼皮一跳,突然覺得不對勁,眼前黑的影一閃,只來得及擡手擋,但還是沒擋住鄭嘆踹過來的一腳。
臉上捱了一腳差點直接從椅子上倒下去的黃老闆也顧不上臉上的疼,他正驚愕著。
無效?!
這貓怎麼會一點不影響?!!
ps:
從老家回來了,以後儘量將更新時間提前。
林奇表麵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員,但在這座城市裡,無論商業巨擘,還是杏林名醫,或是江湖大哥,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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