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肆。
又名瓦市。
相當於是一個坊市,裡面錯落有致座落著一座座的勾欄。
若說到勾欄,首先想到宋朝一代名李師師了。
相傳李師師就經常在勾欄裡表演。
晉安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他也是從朋友那聽來的。
“咦?”
幾人還沒到還去的那家勾欄,纔剛進瓦舍沒多久,老道士像是看到了什麼,忽然吃驚的驚咦一聲。
“怎麼了?”晉安霆下腳步。
結果看到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走向幾株植株前。
“小兄弟,你可認得這是什麼嗎?”
老道士先是不答反問。
老道士見晉安搖搖頭,捻鬚說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就對了,這人蕉,不過人蕉不耐寒,不耐凍,現在是枯花季節。所以一般沒人能認得出來。”
“人蕉只有數一些地方纔有生長,而老道我闖南走北這麼多年,就曾有幸見到過幾次人蕉。”
老道士說完後,又馬上皺起眉頭來:“不過,這裡的人蕉,雖然還是於枯花季節,但已經出現要長花芽的跡象。”
“按理說,這不應該啊,老道我也見過幾次人蕉,春後雖然是人蕉的生長期,可不應該長得這麼快啊。”
一旁的李言初,聽了老道士的話,忙問:“陳道長,這裡面可是有什麼門道或說法嗎?”
老道士又瞧了瞧那一叢人蕉,沉片刻,這才說道:“有不地方的民間傳言說,人蕉會變人,專門勾引趕路經過的書生、樵夫、獵戶,吸活人氣修行。這是因爲人蕉氣重,最容易藏著一些孤魂野鬼,然後這些孤魂野鬼每到夜間就會出來害人。”
聞言。
晉安當即明白過來老道士的話中意思。
這勾欄瓦肆裡,很可能藏進來了髒東西?
想不到纔剛來這裡,就有這樣意外收穫,這倒是很意外,隨後晉安一樂,有祟擾間秩序,這說不得又有一次德?
越是往裡走,人蕉的數量開始多起來。
不過瓦舍裡的土路,早被人踩得堅實,都是這裡一簇,那裡一簇的雜生長。
李言初經常去聽曲的那家勾欄,比較在裡面。
一行三人路過幾座勾欄,這纔來到李言初經常聽曲的那家勾欄。
但因爲清明廟會臨近,昌縣一下多了許多外地人,當他們到時,勾欄已經沒有空位。
因爲即便放人進去也沒地方坐,所以勾欄門口,有不人已被擋在門外。
若非李言初是這裡客,而且又是衙裡的人,多多算有點薄面,跟門口那幾名強力壯的大漢好言幾句,恰好這時候有幾名客人走出來,多出空位,一行三人這才得以進。
只是,一路上有不人對老道士投注異樣目,但耐不住老道士臉皮厚啊。
……
三人一進勾欄,李言初就開始一路滔滔不絕,介紹著這家勾欄裡的種種。
一路門路。
“不知晉安公子可有聽過這麼一句話,一年箏,三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千年琵琶萬年琴?”
“這話形容的,便是此家勾欄最擅以樂悅人,所以平日也不缺那些書生、公子,而這些文人、公子往往是出手最闊綽最大方。所以這家勾欄,算得上是瓦舍裡最大的幾家了。”
李言初一路充當導遊角,爲晉安和老道士介紹著路上種種,當談起勾欄裡的種種玩法時,頗有種老前輩的自鳴得意。
晉安沉了下,接話道:“一年箏,三年蕭,唯有嗩吶送一生,初聞不知嗩吶音,再聽已是棺中人?”
老道士沒憋住。
噗的笑出了聲,那想憋又沒憋住的笑,就像是捂著子放了個悶屁。
“小兄弟還真別說,你這押韻的,小兄弟你可真是個鬼才。”老道士誇讚道。
李言初:“?”
李言初:“……”
晉安的話,懟得李言初這位自詡是老前輩的老鳥,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接晉安後面的話。
李言初心中鬱悶,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他這個老鳥終歸是被蒼鷹啄瞎了眼,因爲有眼無珠啊。
李言初岔開話題:“說到勾欄,一般有三種玩法。”
“一是百戲雜陳,幾家勾欄各憑本事競爭。”
“二是技高者立足。”
“三是張招子,這種是最能吸引人氣了,往往會有許多文人雅士、富家公子競相出銀子選自己喜歡的名站臺。”
晉安聽了一會,他算是明白什麼張招子了。
就是提前張宣傳海報,有哪些表演節目,然後讓那些文人雅士、富家公子搶得頭破流。
誰出錢多,誰就指名自己喜歡的名站臺。
這男人的面子,從沒有小事。
銀子不銀子的,那都是次要的。
最關鍵是要有牌頭。
類似於“今晚大家的酒水我趙公子全包了”的效果,霸氣!男人!
李言初繼續介紹道:“而這家勾欄,白天是第一種玩法,晚上纔是最大頭的第三種玩法。”
晉安、老道士、李言初三人瞬間出男人都懂的眼神。
最彩,最刺激的,自然是都留在晚上,白天那先烘托出氣氛來。
此時,李言初已找到一張空位,三人坐下。
此時臺上古箏聲聲。
有幾名樂師在演奏古箏。
但臺下響應聲音寥寥,那些公子、書生,都在各自把酒暢談,無人心繫臺上的表演。
似乎大家都在期待晚上最彩的表演節目。
“不知白天能否見到彩荷姑娘?”晉安問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李言初轉頭看看四周,然後失落回答:“彩荷有時會白天上臺,有獨自彈琵琶的機會,有時會晚上爲歌姬伴曲。”
這時候,李言初悄悄起,說他試著去找找彩荷,讓晉安和老道士等他回來。
結果晉安沒等到李言初,倒是先等到一個意外之人出現在勾欄裡。
是那個七傷拳的樸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