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快點說！”李世民輕喝一聲，韓躍打了個哆嗦，還以為謊言被拆穿了，哪知長孫也在一旁急切追問道：“對對對，快點說，那老神仙還對你做了什麼？”

“咦！這話口吻有些不對啊，貌似不是謊言被揭穿的況，反而像是相信了一般。皇后開口就說老神仙，不久前還說世上沒有神仙的……”

混混眼珠子轉了幾轉，他悄悄觀察一下李世民和長孫，卻見兩人面異常，既有期待，又有擔心。期待似乎是期待此事為真，擔心卻是擔心韓躍在胡扯。

這種況明顯出訊息，他若是再不懂得把握，那就真是白瞎混混之名了。

打蛇隨上嘛，誰不會？

反正是要吹牛，那就索往死了吹，忘記是哪個家伙曾經說過的，謊言如果撒的太大，人們反而不敢去懷疑，韓躍忽然覺自己把握住了什麼。

很好，小爺我要開吹了！

“陛下，娘娘，那老頭……”

“不要老頭！”長孫輕喝一聲，板著臉訓斥道：“要老神仙。”

“是是是，老神仙！”韓躍連連點頭，心說反正我是要吹牛，您這麼支持正好幫我鋪墊氣勢，豈能不從善如流。

他想到這里心中暗喜，覺皇后實在太配合了，所謂人逢喜事神爽心，頭腦也跟著靈活起來，編起謊話都不帶打當兒的。

“那老神仙完臣的手臂，又抓著臣的腳掌，期間還不停念念叨叨，說什麼臂如猿、腳半尺之類的話，臣給他弄得渾不自在，忍不住破口大罵，結果他只是不斷大笑，竟然不帶半點生氣。”

“然后呢？”李世民急切問道：“他不是要收你為徒嗎，到底收了沒有？”

“收了啊！”韓躍十分配合，故意裝作不爽道：“臣本來是不想的，只是為了避免被他，同時也是看他蒼老可憐，于是就順著他的子拜了師。”

“拜師之后呢？”李世民再次發問，這一次臉上已不是急切能形容，明顯就是狂熱。

韓躍心里笑，上卻繼續道：“拜師后自然是教我東西！嘿，陛下您是不知道，臣這位師父還真有幾分本事，也不知他從哪里忽然弄出十幾銀針，趁著臣不注意一陣，腦袋上三，雙臂雙腳各自六，還有口背部等，總之臣差點被他個刺猬。”

“你說……你說他拿銀針你……”長孫激的雙手都在發。

“對啊！了十幾！”韓躍點了點頭，故意道：“說來也是奇怪，這些銀針足足有兩寸長，然而進臣竟然一點不痛。當最后一銀針也完之后，臣只覺得渾一陣燥熱，腦袋里卻很是冰涼。這時候老家伙又突然塞給我一個雪白的藥丸子，足足蛋那麼大，口既化，很是好吃。”

長孫眼放異彩，雙手忍不住抓住李世民，張道：“陛下，陛下……”

李世民其實也激，但卻強忍下來，他輕輕拍著長孫手背，溫聲道：“觀音婢別急，且聽這小子繼續說。”

韓躍還能怎麼說，牛都吹到這個地步了，不用打草稿也能接著往下編，后世武俠小說里大把這種橋段，無非就是突然遇到個奇人的節，隨便回憶一個都夠糊弄皇帝和皇后。大唐雙龍傳里面有邪帝舍利可以給人灌功力，小爺咱就編個有人給我傳授知識又何妨？

他繼續道：“臣那一夜經歷簡直算是玄奇，渾滿銀針，里還被喂了個大藥丸子。本來以為他是要折磨我，后來才發現不對。自從銀針，臣便覺得頭腦越來越冰涼，等到藥丸口之后，整個人的神空前清靈。這時候，老神仙忽然開始在我邊不斷講話，說的都是從未聽聞之事。他語速很快，各種知識，無數異聞，偏偏臣腦子特別清晰，竟然一字不落全都記下。不但記下，而且融會貫通，仿佛天生就會一般……”

李世民終于一聲長嘆，臉上神糾結，似乎患得患失，又似萬分欣。

長孫卻很是張，抓著丈夫的手臂使勁著，既期待又擔憂道：“陛下，是不是他，小躍的師傅是不是他……”

李世民輕輕拍打手背，慨道：“觀音婢啊，你純粹就是瞎擔心。你也不想想，除了那位，誰能讓一個屁都不懂的臭小子在一夜之間開竅？世間奇人不，大賢卻只有一個。”

皇帝說到這里忽然哈哈一笑，他猛地抬腳踢了一下韓躍，道：“你這臭小子真是好福分，難怪會說自己氣運。”

韓躍卻有些心驚，他不是傻子，皇帝和長孫這般反應，分明是錯以為他拜了某個奇人為師，這事可得先弄清楚了，如果那人是皇帝和長孫悉之人，弄不好謊言會被拆穿。

“陛下……”他小心翼翼看了看李世民，試探道：“臣說的這人，您知道？”

“知道！”李世民點了點頭。

韓躍心里一，有些忐忑道：“您見過？”

“唉！”李世民輕輕一嘆，臉很是憾。

韓躍卻放心了。

嘿嘿，原來只是聽說！

耳聽李世民又道：“如此說來，你自稱氣運一事也是你師父告訴你的了。嗯，老神仙學究天人察世事，他既然這麼說，想來是不會錯了。”

長孫卻忽然道：“小躍，這個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講了。以后不管是誰懷疑你懂這麼多，你就以天生奇才來答復，誰要還敢追問，你就讓陛下來解決。”

“這是為何？”韓躍有些疑。

長孫卻不告訴他，只是再次叮囑道：“無需多問，切記此事便好。”

“那好吧！”韓躍抓了抓腦門，他只是個小混混，今夜編這麼一大套謊言已經心力瘁，實在沒有心思再去考慮其它。眼見天已經大亮，皇帝和皇后都有些倦容，他小心翼翼道：“不知陛下和娘娘是要回宮，還是想在我這里再休息一日？”

李世民沉一下，淡淡道：“就不歇息了，昨夜事太多。那王凌云竟敢襲村屠民，朕正好要找找世家的麻煩，此事還需今早準備。”

這就是要走的意思了，韓躍連忙拱了拱手，事實上他也不想讓皇帝多留，真要出現什麼意外他可抗之不住。

倒是長孫有些依依不舍，幾次言又止，神糾結萬分，最后終于忍之不住，一把拉住韓躍的手小聲問道：“你那師傅傳你東西，可有武功一道？”

“這個麼……”韓躍想了一想，貌似系統里有這玩意，他見長孫臉異常，于是順著口氣道：“有啊，而且是很厲害的武功。”

“那就好！”長孫長出一口氣，無比鄭重道：“小躍，你要好好練習，爭取天下無敵。”

“啊？”韓躍登時發呆。

讓我天下無敵，這是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