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澄只是呆了呆後似並沒怎麼在意荊瑤的態度,笑道，“和你一樣。”

伍子旭立馬朝洪皓得瑟,“看見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閻澄不理他,看見紀悄整理東西要走,忙問，“幹嘛去？”

荊瑤先他一步開口，“給我補課。”

“現在？”

“嗯,怎麼了？”

閻澄對上荊瑤,竟從眼裡看出了一不滿的緒。

“沒什麼,只是我記得,你的理這次考得還行。”

荊瑤哼了一聲，“難得你還會關心我的績,我們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記得這麼清楚呢。”

閻澄這明顯聽出荊瑤話語裡夾帶著的火氣了，他沒再說話，看著紀悄和荊瑤一起走了出去。

紀悄以為只是給荊瑤一個人補課，誰知，路過（2）班門口的時候，有一個生也跟了上來。

荊瑤拉著給紀悄介紹，“徐豔，是我的好朋友，其實這次理沒考好的是，當然我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知道你在補我的時候能不能也給順便講講？”

那個徐豔不是特別漂亮，和荊瑤站一起更是被秒渣，但是笑起來很可，皮也很白，屬於比較開朗的生。見紀悄看過來，忙禮貌道，“抱歉，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沒關系，或者你只要跟荊瑤說，我在旁邊聽著就好。”

紀悄不怎麼在意，多一個一個沒什麼關系，他只點點頭，說了句，“可以。”

流下來後發現荊瑤的理其實不錯，紀悄說兩句就懂了，缺的只是解題思路的開闊度而已，而那位徐豔就比較差強人意了。紀悄不同於閻澄的面面俱到，他說話非常言簡意賅，並且不會比喻也不會延展，常常他都表達完了，對面的人還是一片茫然，一來二去，紀悄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徐豔也是懊喪的表，無奈道，“對不起啊，我比較笨。”

紀悄搖頭，“你的基礎沒打好，”他問荊瑤，“你們下午有理課嗎？”

荊瑤道，“沒有，今天的上完了，要到明天。”

紀悄看了看時間，午休快結束了，他把徐豔的書拿了過來，“放學前給你。”

徐豔眼睛一亮，“這……真是麻煩你了。”

紀悄只起對荊瑤說，“我走了。”

荊瑤點點頭，忽然道，“紀悄，謝謝你。”

紀悄沒說什麼，他一回教室，上課鈴就響了。

閻澄問他，“怎麼去了這麼久？”

紀悄：“嗯。”

“明天還要去？”

紀悄又，“嗯”。

閻澄閉了。

……

下了最後一節課，大家整理書包回家。

洪皓從外面晃晃悠悠的回來，滿臉的不爽。

伍子旭問他，“你這是討債去了？”

洪皓踢了腳椅子，“你們知不知道楊嘯那孫子的分改了，改留校察看了？難怪我想最近怎麼還老看見他啊。”

“誰給改的？”

“我怎麼知道啊，估計是魔鬼老太還是舍不得這個寶貝疙瘩，嘖嘖。”

伍子旭倒想得開，“行了行了，這次對他也夠傷的了，估計這小子沒辦法再人模狗樣了，想想他也慘的，每次犯點錯誤總會得到百倍的教訓，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學乖了。有句話不是形容的好麼，什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王郗瑭無語，“別瞎形容，本不是一回事兒好麼。”

洪皓點頭，“他那是眼高，命賤。”

伍子旭，“那你是賤。”

洪皓跳腳，幾人一路吵吵嚷嚷的往外走，只是才出了教室，一直沒參與話題的閻澄就猛地頓住了腳步。

伍子旭也了起來，“哎，我這是看到了什麼？！紀悄的桃花嗎？”

只見紀悄正站在不遠的（2）班門口和一個生說話，生笑得非常高興，又是點頭又是手舞足蹈，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得到那姑娘的興和激。

“是誰？”閻澄問。

這種時刻就需要洪皓出手了，“徐豔吧，和荊瑤關系不錯的，”說著還看了一眼閻澄，這倆人都好過半年了，怎麼連人家的朋友都不知道。

伍子旭把人打量了一番後說，“長得一般，不過氣質還不錯，和紀悄勉強配得上吧。”

“你們想太遠了吧，人家只是說說話。”王郗瑭道。

“不就是說著說著才培養起來的嘛，你見過那家夥和其他生說過話麼，而且現在明顯是他跑去找人家啊。”洪皓頗有點看好戲的意思。

王郗瑭看了眼沒什麼表的閻澄，沒再出聲。

紀悄的確是主來找徐豔的，徐豔翻了翻紀悄遞過來的書，只見上面用熒筆劃出了不的重點，有些還特意加了筆記，寫的很仔細。

紀悄說，“這些一定要背。”

徐豔真是的，“我會的我會的，”看著紀悄，“沒耽誤你的時間吧？”

紀悄搖頭，返就走，沒給徐豔再多說什麼的機會。

盡管這個對話很簡短，但閻澄還是死死地盯著紀悄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上。

第二天、第三天……一連幾天紀悄都有去給荊瑤補課，捎帶著那個徐豔也一同沾。

偶爾伍子旭和洪皓提起這事都要語帶深意的調笑那麼兩句，每每這時閻澄的臉都會變得不甚好，但是他有努力在克制，告訴自己不能多心，也像他之前對紀悄說過的，不要求對方做出一些無謂的改變和妥協。只因為紀悄什麼脾氣閻澄比誰都清楚，他要能輕易對一個人興趣乃至怦然心，他閻澄也不需要到今天都這麼苦了，無論那個人是男是。

但是這樣的嘗試在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徹底宣告破裂。

那天閻澄到校的早的，因為他發現紀悄每天早晨都只吃超市的面包，除了面包還是面包，而且都是可以長期儲存添加了很多防腐劑的那種，所以，桂婆婆在家裡正好做了新鮮的南瓜餅，閻澄記得紀悄喜歡吃南瓜，於是特意想給他帶一點。

進校門的時候巧遇上了那個徐豔的孩子，其實閻澄對記人並不是很拿手，以往除了必要的，有時候他連班上一些比較低調的同學都一時想不起名字，但是對這個徐豔，不過見了幾次，閻澄已經可以輕易的認出對方的背影了。

那個徐豔正和同學邊走邊聊，並沒有注意到後放慢腳步的閻澄。

閻澄聽說道，“……早上聽說有一個記憶點，所以我這兩天四點半就起來了。”

的同學，“那你這次月考不是把握很大？”

徐豔：“哪有，沒那麼快補上好不好，不過紀悄的學習方法真的很好用，我覺得比以前自己學要輕松一點了。”

“那肯定啊，但是說老實話，我覺得他會願意給人補課，真驚訝的，看著很難親近啊，而且自從他拿了競的獎以後，年級裡想跟他套近乎的人真的不。”

“因為荊瑤的關系啦，其實我之前和他也不是很，不過認識以後我發現紀悄其實很好說話的，一般的要求他都會願意。”

“喲，看你那樣子，你是不是對他……啊？”同學立時打趣，“他其實長得還不錯啊。”

誰知徐豔很大方，“我在考慮啊，長相倒是其次，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你沒覺得很方便嗎。”

“這倒是，不過你可要主了，他那樣子肯定沒什麼經驗，想等到他追你，難啊。”

“這不是問題，沒經驗的才好，我如果是他的初，他一定對我好……”

“荊瑤不會不高興吧？”

“怎麼會？我看上的又不是閻澄……”

後面的話，閻澄沒聽見了，因為他到了（1）班門口。

……

紀悄一到座位就看見自己桌上放著的一個保溫盒，他瞥了眼閻澄，說，“我吃過早餐了。”

閻澄頭也沒回，“放著吧。”片刻又補了句，“不要扔了也行。”

他難得說話爽快，甚至利落的有點冷淡。

紀悄打開看了看裡面金黃脆的南瓜餅，手還有餘溫，還是放進了課桌。

中午時分，閻澄喊紀悄，“去食堂吃飯吧。”

紀悄卻道，“我有事。”去食堂肯定吃小炒，點菜等菜上菜，這麼繞一圈，沒個四十分鐘一個小時本搞不定。

閻澄怎麼會不知道紀悄什麼事，他笑得有點勉強，“家教都沒你那麼賣力，又不給錢。”

紀悄卻道，“你也沒收錢啊。”

閻澄一頓，原來他之前給薑甄補課的事紀悄知道，但閻澄卻想，我是為了誰，你又是為了誰，這兩者能一樣麼，只是他不能明說。

“你要不想我去我以後就不去了。”

紀悄道，“我為什麼不想？”

閻澄：“答案你知道。”

紀悄沒說話，起要走。

閻澄一把拽住他，“好，你沒不想我去，那現在，我不想你去，行麼？我們都別去。”

就在他們暗暗地拉扯間，後的伍子旭忽然道，“紀悄，你又要去給你朋友補課啊？”

紀悄回頭，伍子旭被他涼涼的眼神看得發麻，“怎、怎麼啦？這是……還沒追上啊？”想到關鍵點，他立馬換上了過來人的口氣，“不要，慢慢來，對生要耐心。要不你問閻王，他最會擒故縱了，以前的孩子都是被這樣騙來的。閻王，你快教紀悄兩招啊。”

閻澄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咬牙道，“你給我……閉。”